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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得好。”

    李铁也高兴,立刻再接再厉道:“公子,还有,这里有几位明摆着是生活拮据的,可是昨天下午和今天早晨我去拿饭,他们的素斋却又都是上好的。我装着好奇去问,那大和尚说他们只管做饭送饭,不管其他。可其余几位公子的小厮却有些阴阳怪气的,还有些知道内情的老住客,也笑得怪异。”

    “你说的老住客……他们都是谁,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他们跟那些大和尚说话,彼此之间貌似熟悉得很,我才觉得他们是老住客。”

    “那么,那些和尚,在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可有不妥?”

    “……”李铁尴尬,“没注意。我、我这就去……”

    卢斯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要再去打听什么。这些人这么多年下来,一点风声都没朝外露,可想而知是有两下子的。你毕竟年纪小,莽莽撞撞的……露了风声我是无妨,不怕这些软脚虾米,就怕他们害了你。”

    “嗯。”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你这么老练呢,慢慢来,不急。”

    “是,公子。”李铁吸了吸鼻子,有点小感动,他在卢斯和冯铮家里住着,把两人拜为父亲,他又不像李三没心没肺的,自然是把自己能探到的都探了。他知道卢斯十四就当了捕快了,岂不是比他现在的年纪还大点。如今这位义父这么说,怕只是为了安慰他把?

    之前,他对卢斯畏惧居多,如今竟然多了些敬和爱出来。

    “可是李公子?昨日在山道上多亏了公子帮忙,在下特来道谢。”

    “嗯?”卢斯一愣,示意李铁别动,自己去开了门,外头的果然是昨日的那位。

    “在下刘敞,见过李公子。”

    “刘……”昨天他是按照年纪叫这位叔叔的,如今再叫叔叔,总觉得不对,“刘兄,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多礼。”

    “不,礼不可废,还是要谢过李兄。”刘敞动了动眼珠,神色间在暗示卢斯,他要进屋。

    卢斯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让开,让刘敞进来了。他前脚关门,后脚刘敞就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刘兄?”

    刘敞紧张的盯着卢斯,压低了声音道:“白无常?”

    “什么?”卢斯表情分毫不动。

    刘敞见他如此,有些犹豫,脚已经迈出了半步,看意思是要出去,但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留了下来:“即便我认错,你也身份不凡,该是个官宦子弟。”他扫了一眼卢斯房里的摆设,尤其是书案上的文房四宝,还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剑,“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所以?”

    “李公子可知道国舅魏家?”

    “国舅魏家?”卢斯想了想,“上代人的事情了吧?哦……我那天来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个人嚷嚷,要不然呢,他说的就是这个魏家啊。”

    “正是。不瞒公子,此处看似是个佛门清净地,实则藏污纳垢。我等看似来去无阻,实则是被控制在此处,做了……做了那魏韬琇的……的……”刘敞实在是羞于启齿,咬牙切齿半天,才说出来,“……的男.妾!”

    “我看你的打扮,该是有功名在身吧?你若不愿,想寻求帮助的法子多了去,何必非得等我来?那我要是不来呢?”

    “在下确实有功名在身,而且……实不相瞒,在下如今已经被他控制将近十年,但这实在是无可奈啊。在下的妻儿都被他偷偷接来了开阳,到如今,在下都不知道孩子长成了何种模样。”刘敞以袖遮面,双肩颤抖,显然是哭得不能自控。

    第182章

    “倒确实是挺可怜的,既然如此, 你将状纸拿来, 我去替你告状去。”

    “这……在下也知道开阳城内, 哪位官员公正廉明。若是要告,早就告了。可若是官府有所行动, 我的妻儿怕是也就没有性命在了。”

    “所以呢?你让我替你去告状?那我告什么能让你的妻儿在不牵连到你的情况下获救呢?”卢斯是揶揄的态度,虽然他就是来办这个事情的,但是,一个男人,不想有任何付出, 只等着坐享其成,也实在是让他看不过去。

    “你可以说他囚禁于你……”刘敞一开始大概没听出来卢斯说的是反话,挺兴奋的出着主意, 知道他看见卢斯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怪异。

    “刘兄, 昨天我俩才刚见面, 而且当时你对我还颇多戒备。今天你就不请自来,红口白牙的,就让我用莫须有的罪名去告一家皇亲国戚。咱俩说说,到底是你脑子有问题, 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并非让贤弟无凭无证的就去告状, 那魏韬琇……杀过人!在下知道那死者的埋骨之地。而且,那地方被埋的,该不只是一二人。”

    “你知道埋骨之地,那人到底是他杀的, 还是你杀的,谁又能确定呢?”卢斯摆摆手,“况且,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不要多说,请自便吧。”

    刘敞还要再言,可被卢斯直接就推出门去了。他关门回来,看李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在唇边对他比了个“嘘”,稍后,等确定刘敞走了,卢斯问:“这么?”

    “公子,咱们不就是为了这事才来的吗?你怎么好端端的把人赶走了?”

    “因为这人不可信。”

    “像你刚才说的,他这么多年都没找人,直到今天?”

    “嗯。”

    “可……他后来不是提了那什么尸体吗?即便尸体没办法跟魏韬琇挂上钩,可是能跟刘敞联系上啊,到时候把他作为知情人,甚至是凶手抓起来,不就多少能有线索了吗?”

    卢斯一笑,果然这小子一直都够很的:“你就没想他说的要是真的,这么一干,他妻儿怕是性命不保吗?”而且想我——这也是卢斯一开始想干的事情,管他们是否有苦衷,抓起来!愿意说的说,不愿意说的就有高勇的大刑伺候!

    “他说的什么妻儿,我都觉得假。九年了,不至于。哎哟!”

    卢斯一巴掌拍在李铁脑袋上:“你才多大?还什么不至于?你知道什么事情滋味吗?”

    李铁捂着脑袋:“这……”他无声的说着干爹义父,“……你们那样的情,我是还不太知道,但我其他的东西看见的也不少啊。明摆着,这里的人,就都只是那魏韬琇的玩物而已。一时的上心还有可能,但九年了……还精养着他老婆孩子?总觉得这事不对头。所以我说,公子为什么不把人抓起来?”

    “你小子是真傻。”卢斯手指头在李铁额头上弹了两下,崩崩有声的,“都知道不对头了,还上赶着啊?你怎么知道其中不会有什么陷阱呢?尤其,这里头还跟人命有关联,听刚才那意思,还不只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