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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大人,铮哥出了什么事吗?”

    “他伤了一条膀子,不碍的。皮肉伤而已,已经请了好郎中,上了好药。”

    “……”卢斯顿时就归心似箭了,可也只能耐住性子坐在那根胡大人讲他今天这几趟来去查证出来的案情。

    胡大人听着他者一波三折,来来回回,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听到王洪安王举人的事情时,两条眉毛皱得都看不出来了:“这事情……赵小姐未婚而亡,进不得祖坟,享不得祭祀,当年只是匆匆葬了,如今赵大人正在寻人家,给赵小姐配冥婚。”

    这就更明白了,赵大人也是想要一个好人家,冥婚也是要名声的,若是赵小姐因与人私会而亡故,就算是个鬼媳妇,怕是也没人要。

    “他想过让王举人娶吗?”

    “赵大人为人还算耿直,王举人已经是个举人,前途尚在,他若是娶了个鬼妻,怕是要被人说做是阿谀小人了。”

    “大人,怪小人多嘴,还是说回案子吧。您也知道,有了这码子事,赵小姐的遇害时间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真是,之前只以为是夜里,如今知道赵小姐原来白日就已经出走,那白日里的香客就都有了嫌疑。只是……时日隔得太久,不知那些僧人可有线索?”

    “还是有的,正是个叫吴癞头的,且这吴癞头也是那偷了玉佩的无赖之一。只是,前头那位府尹大人已经说上过刑,审过了,所以……”

    胡大人摆摆手,让小厅里的下人都下去,又转了一圈,确定并非隔墙有耳,这才回来坐下,与卢斯道:“那位李大人,乃是鼎鼎有名的仁德之人,最瞧不上严刑峻法。”

    都确定没人了,还这么小心翼翼的,显然那位李大人就算是不在这府尹的位子上了,但还是有一定影响力德。

    “大人,明日小人就带人去缉捕那吴癞头。”

    “让别人……你注意身体,你们俩都注意身体。”胡大人方才因案情而皱起的眉并未曾舒展,且更多了一番忧虑,“我知你二人都不愿来,这开阳府也确实是是非之地,但是,如我一走,你师徒三人都是耿直忠厚之人,却不知道继任者适合秉性。若是让人害了,我到时候怕是鞭长莫及。”

    胡大人直接不用本官,而用我了。

    这些卢斯也想过,他们跟胡大人应该说是双赢的局面,不过,能不能继续赢下去,就得看胡大人能不能立得稳了,他站起来,拱手道:“小人知道,大人带我与铮哥来此,也是一腔回护之意。”

    胡大人抬手将他扶住:“你这是身上也带伤了?”

    原来,卢斯的脚已经疼得麻木了,这一站,那疼痛感确立可都涌了上来。他虽然没惨叫出来,但那表情也变得狰狞了。

    “从天龙寺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无大碍。”

    “这样你还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什么叫无大碍?小心伤了筋骨,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胡大人将卢斯训斥了一番,告诉他明天再说抓人的事情不用他管,叫了府上的小轿送卢斯回家去了。

    卢斯一进门,就看见匆匆从房里出来的冯铮。他第一眼看的就是冯铮的两条膀子,无奈袖子挡着,看不见到底伤的哪条胳膊。冯铮第一眼看的是他扶着门框的手,第二眼看的是他没贴地的脚,

    “怎么伤着了?”“你这是怎么了?”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冯铮先过来要搀扶卢斯。

    “别,小心我压着了你的伤口。”

    “这条胳膊没事。”

    “冯班头,这是大人让我们带来的吃食,您看放什么地方合适?”原来后头还有下人在。

    冯铮搀着卢斯到了一边,先让人把食盒摆在了房里,等下人都告辞了,这才小心的跟卢斯进了房。

    “你还没吃啊?”

    “嗯。”

    “是就晚上这顿没吃,还是两顿都没吃?”

    “都没……”

    冯铮顿时让他气得咬牙,拳头高高举起,在他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等着,我先给你去弄点热水暖暖胃口。”

    “哦……”卢斯老老实实的傻笑,拿起来要吃饭的筷子也乖乖放下了。

    冯铮来去得快,给卢斯倒的热水正好适口,一杯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虽然肚子叫得声音更大了,可却也舒坦:“高兴送到红线那了?”

    “嗯,要照顾高兴,还要照顾着玲玲,这段日子也是麻烦红线了。”

    “高兴是要照顾,可玲玲都是十三的大姑娘了,说是帮着忙还差不多。铮哥,我这夜里没回来,你怕是也没什么胃口吧。这一大桌子我自己也吃不了,一起。”

    卢斯夹了个大鹅腿,放在了冯铮碗里。胡大人这是真实诚,送来的这哪是一顿饭,分明是一桌席,八个菜,四荤四素,很是丰盛。

    “咱俩也不用把所有菜都吃了,这条鱼和这碟丸子,明日送去秦归那边吧。”

    “好,这另外半面鹅也一起送去吧。我吃这扣肉就够了。”

    “我们与秦归是亲,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知道你喜欢吃鸡鸭鹅的脖子和脑袋。”冯铮一把将鹅脖拽了下来,给了卢斯,“什么时候你这么喜欢客气了?”

    卢斯呵呵傻笑了两声,埋头苦吃了。这鹅是大鹅,脖子忒长,啃得卢斯痛快至极。

    俩人正吃着呢,外头又有个小捕快带着大夫来了。

    没办法,卢斯只能停下吃喝,把鞋袜除去。结果露出来的脚踝,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除了老大夫之外,其余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从脚背到脚腕子上方,小腿的下半部分,整个都已经黑紫了,且肿得厉害,别说踝骨,脚面都看不见了。

    老大夫伸出枯瘦的手,在卢斯伤处上下捏了捏,道:“看着虽严重,但没伤着骨头,但至少这两三日,大人需静养,不可随意移动。否则就真要伤着了,今日先无需抹药,用手巾浸了凉水包裹着便好,待明日再擦了这药膏,无需按揉,抹上就好。”

    捕快也说:“大人说了,两位班头,尤其是卢班头,在家里休息上两三天再回去也是无恙的。”

    谢过了老大夫,谢过了小捕快,冯铮将两人送出了门去,回来端着个盆,里边就是拧好的手巾。卢斯刚刚就不好意思了,这一天都在外头走路,即便没有汗脚,那味道也不雅,可给大夫看,没办法。人一走,他立刻就把脚伸被子里了。

    冯铮过来,就把被子掀开了:“盖住作甚?”

    “怪不好闻的……”

    冯铮眼睛一挑:“要我亲你脚心吗?”

    “别!别!”

    “老实点,不亲你,就给你裹上手巾。”

    “嘶!”

    “疼?我手重了?”

    “不是不是。是凉,不过凉森森的,挺舒服的。”

    “你这是怎么弄的?”

    “不都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