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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下的爪牙开始一个一个浮出水面,互相揭发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对于官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清除剩下的丧尸,收回失落之地,彻底摧毁毁灭派。与之对比,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包括这次上面决定放了方亚舟,也是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是方亚舟与毁灭派有所牵扯,现在单凭他一个人,也再翻不出什么浪花。

    拘禁他的时候,毁灭派没有任何的反应,把他放出去,说不定可以作为一个饵,诱出什么动向。

    孟天宁把邹放引到了关押地的门口,打开了重重的锁,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邹放一眼道:“那么剩下的,邹师长,就要辛苦您了。”

    邹放点头:“我会小心的。”

    在这件事情上,邹放是主张放人的,站的是类似于担保人的位置,如果方亚舟放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和问题,邹放首先就是难辞其咎。

    x虽然一直扣押着方亚舟,但是确实没有委屈他,这间房间够大,宽敞明亮整洁,完全没有半点牢房的样子。

    邹放进入的时候,方亚舟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听到有人进来,侧过头来看过去。待方亚舟看到来人是邹放,他用手轻轻把书合上,阳光从一旁的小窗映射下来,透着安静。

    邹放开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心里略有歉意,遭遇这样的变故,他本该陪在他的身边。

    方亚舟道:“没事,在这里挺安静的,正好可以有时间看看书,冷静一下,思考点问题。”

    方亚舟知道,邹放为了他的事情一定在外面不遗余力地奔波着,如果没有邹放,他根本不会被放出来。k市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现在这个人能够站在他的对面,还能够再见面,他就觉得弥足珍贵了。

    而且方亚舟说得是实话,他过去太忙了,虽然每天只是泡在试验室中,却像是一直在奔跑,在与时间赛跑,与病毒赛跑,与末世赛跑,这段日子他终于被迫停下了脚步,反而觉得人生从未如此美好。

    邹放帮方亚舟收拾了东西,两个人一起走出去,把东西放在了车里,方亚舟道:“可以等会再坐车吗?”

    邹放马上会意:“那我陪你走走吧。”然后他吩咐司机,“等下在下个检疫站口会合。”

    t市的街道上,阳光明媚,如今寒冬中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切会越来好。

    以前在末世的时候,就算是人类还在进行一些日常的生活,但是日子总是带着那么一丝灰色,像是被乌云所笼罩。现在,这些都将散去,阳光与笑容将从新回到人们的脸上。

    方亚舟立在路边,把手插在衣袋里,邹放看他冷,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递给他。方亚舟没有推辞,接了过来,手套里面热热的,带着邹放的温度。

    在方亚舟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在街上闲庭漫步过,他忽然感慨了一句“末世,就要结束了。”

    不久之后,针对末世的设施,制度都会改变,人类将进入后末世的重建期。他忽然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丝迷茫,像是绷紧了太久的发条,一旦松懈下来,就不知何去何从。

    邹放读懂了他话里的一丝意味,开口道:“可是科学科技不会止步,国家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投身建设。”

    方亚舟道:“你这说法,像是之前给我画饼的人。”

    “我从来不给人画饼。”邹放挑眉道,“而且我画的不是饼,是你的未来。”

    未来……听到这个词方亚舟没来由的一抖,他这样的人,还配有未来吗?

    方亚舟的目光轻微躲闪,然后提到了一个两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的话题,“吴微尘找到了吗?”

    邹放摇摇头,“还没有,但是目前,已经在全国搜查中。”

    方亚舟继续沿着街道走去,和无数的人擦肩而过。他忽然开口轻声道:“其实……很多事情,我过去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吴微尘和江舒淮是我的父亲。在我还在285研究院的时候,那一年我四岁,有一次我路过实验室,听到他们在吵架。”他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江舒淮很生气地指责吴微尘,我才知道,当年是吴微尘偷换了实验对象的提取物,把其中的一份染色体换成了江舒淮的,另一份换成了他自己的,江舒淮曾无数次想中止试验……”

    邹放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方亚舟继续道,“我不是靠人类的交配出生的婴儿,我是从实验室里生出来的。而且,我的出生源自于吴微尘的私念,甚至都未被江舒淮接纳。我是个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方亚舟以为他已经足够冷静,可是说起这些从未在人前提起过的事情,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发了热。

    邹放心疼着眼前这个人,安慰他道:“没事的,不重要的,我们每个人,无法决定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就算吴微尘是你的父亲又如何?你靠自己的所作所为拯救了人类,就没有人再能够把你们划在一起。”

    检疫站就在不远处,司机已经停好了车在等待他们,方亚舟轻轻摇了摇头,“不,邹放,你不懂……”

    这种感觉,别人永远也不会懂……

    第151章 最后的丧尸

    天色昏沉,御井堂觉得自己走在一条路上,手里托着一盏小小的灯烛,发出微弱的火光,天空是无比灰暗的,面前是一条细细长长的甬道,不知有多长,道路的两边是古怪的建筑,那些建筑都是由白骨铸成,人骨层层交叠,大约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直通天际。

    有风声吹过,扫过那些枯骨,像是有无数生灵的哭号。

    天地之大,这一处却只有他一人一灯。

    心中的波澜回忆,似乎都如影像一幕一幕在他心中闪过。

    御井堂沿着道路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一丝光亮,他伸出手想遮挡那晃眼的光,微微一动,终于醒了。

    邹浪也被他这一动弄醒,伸出手搂住了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屋内还是一团漆黑,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御井堂喘了几口气,感到邹浪触碰他的温度,渐渐平和了下来,那个梦算不上是个噩梦,但是梦里的感觉不太美好。他看了看表,如今是早上四点半,却再也睡不着。邹浪开灯问他:“饿吗?要吃东西吗?”

    御井堂摇了摇头,邹浪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再次试探道:“不喂你血,我给你拿点肉去。”

    连日的征战,让御井堂对血肉的需求大大增加。

    方亚舟解禁以后,曾经给御井堂做过一次检查,基本确认了他对其他血肉排异的原因,他给他塞了一瓶自制药,在吃东西前吃一粒能够大大地削减排异反应。

    这样的情况下,御井堂终于可以进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