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邹浪和御井堂越发亲近,余少清忧心忡忡地提醒他,“你一定要小心,对于这种外表变化不大的人形丧尸,千万不能放松警惕,他只要咬伤你一口,那后果就无法挽回。”
邹浪一边感谢前辈,一边摸着胸口想,自己被咬的上一口还没长好呢。
一周后,方亚舟对御井堂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邹浪帮着他拆下手脚和腰腹的绷带,一边拆一边心疼,所幸的是,丧尸化的身体恢复更为迅速,之前的伤口大部分已经愈合,几乎没有留下疤痕。
伴随着御井堂的痊愈,研究院决定在周三把他转入地下三层。
在转移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给御井堂喂食。
丧尸对于血肉有一种吞噬的本能,他们需要进食,不进食不会死亡,但是会失去行动能力,会因为长久不进食而变得狂躁,所以研究院会控制丧尸的进食,定期对他们进行喂养,在试验之前,或者是重大变化之前,他们都会给丧尸提供食物。更换环境也会让丧尸变得暴躁,而在此之前进行喂食有助于缓解它们的紧张情绪。
邹浪对此表示理解。
丧尸饲养手册上写着,丧尸一般都是吃生肉为食,有的喜欢吃鸡鸭牛羊,有的喜欢吃脑子,还有的丧尸喜欢吃人类的血肉。
余少清把邹浪带到了丧尸食物申领处,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大桶,上面有写明肉类的品种:“一般的人形丧尸,我们主张喂食牛肉。”
邹浪从一旁取了个餐盘,余少清就把一块血淋淋的牛肉夹到了餐盘里。
邹浪看着那一大块肉微微一愣,完全无法想象御井堂双手抱着肉啃得满脸是血的样子,开口问道:“你们就没个刀叉筷子什么的?”
余少清没想到他的要求这么多,瞪着眼说:“你是在喂丧尸啊。”
邹浪纠正道:“是半丧尸,而且以前肠胃不太好,你确认这东西吃了没事?”
“这些a级试验品的丧尸在末世比人类吃得都要好。”余少清吐槽,“你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来块菲力配黑椒汁?”
最后邹浪还是去员工食堂借了一把刀,把牛肉切成了薄片,配了一双筷子,献宝一样地拿给御井堂。
御井堂在生前还挺喜欢吃牛肉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了性,只看了一眼就十分嫌弃扭了头去,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
“唉,你知不知道有种很贵的菜叫做牛肉刺身?人类也是这么吃的。”邹浪连哄带骗地,御井堂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忽然转了头,把邹浪的手拉到他的腹部,那里软软地,冷冷的,稍微凹了下去。
邹浪有点心疼地问:“你饿了?”
御井堂点点头。
“但是不想吃这个?”
御井堂又是点点头。
邹浪问他:“那你想吃什么?鸡鸭?脑子?生鱼片?”只要是御井堂想吃的,他都会为他找来。
御井堂没有回答他,他用灰蓝色的眼睛望向邹浪,然后抓着他的手往上拉到唇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一下。
那瞬间邹浪只觉得潮湿柔软略带冰冷的舌尖滑过了他的手指,一股电流顺着指端传遍全身,让他丢盔弃甲。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家冷若冰霜的猫主子,有一天忽然主动走过来蹭了蹭,然后舔了你的手指!
完全让人难以拒绝!
方亚舟曾和邹浪说过,要训练御井堂不要做啃咬等攻击性动作,也不要再给御井堂喂食血液,这原因之一是因为人体的血是有限的,丧尸很难克制自己对血肉的渴望,一旦吸食太多,邹浪会有生命危险。
还有一个原因方亚舟没有告诉邹浪,丧尸对血肉的需求是一种本能,它们往往无法分清进食的愉悦与性的欲望,之前御井堂较为虚弱,但是随着他逐渐恢复,变得强大,进食往往将会伴随着索取,喂他鲜血不亚于在玩火。
多次的喂食会让丧尸变得兴奋,随着身体的强大,越发难以控制,所以研究院内的丧尸都是每隔一段时间才喂上一次。
作为一个新人饲养员,邹浪并不知道这些。他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对御井堂的训练很有成效,只要他露出不快,御井堂就不会做啃咬的动作,这一点非常值得表扬。最近几天距离上次的喂血已经过了一周,他自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想到此邹浪一撸袖子道:“教官,我的血你随便喝。”
为了避免伤口被人发现引起恐慌,邹浪用刀子划破了一只手的手腕,他看着御井堂渴求的眼神,并没有急于喂给他,而是先问他道:“我是谁?”
御井堂想了想说:“邹浪。”
邹浪继续问:“谁是最宠你,最爱你,对你最好的人?”说着话,他还引导着,用手指了指自己。
御井堂偏了头想了想,开口说:“邹浪。”
邹浪对这样的回答十分受用,伸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御井堂冰凉苍白的脸颊,“做得不错,老公有奖励。”
说完话,邹浪抬起手腕,自己先吸了一口。血腥的味道瞬间满了唇齿。
御井堂的手还被控制着,无法远距离移动,邹浪靠近他,他就毫不犹豫地把唇舌凑了上去,喝了他嘴里的血以后,意犹未尽地在邹浪的唇舌上舔着,不放过一丝一毫。御井堂的动作不像是情人间的亲吻,没有各种技巧,那完全是原始的冲动,甚至有些暴力和野蛮。
邹浪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直到所有的血都被御井堂舔舐干净。
就在邹浪以为御井堂只是因为要吸食血液才吻他时,御井堂放开了他,他抬起头,就停在了距离邹浪十几厘米的地方,静静地凝视着他,因为刚刚进食了血液,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然后他眨了眨眼睛,开口说:“我喜欢你,你不要喜欢别人。”
邹浪觉得变成了丧尸还不忘记吃醋的御井堂非常可爱,掐了掐他的脸道:“哪儿能呢?我哪里有那么渣?”
然后御井堂忽然低伏下身,被铁链铐着的双手交错,抱住了他,“你不要忘记我。”
那瞬间,邹浪只觉得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被人一枪射中,他紧紧地抱住御井堂,“我也喜欢你,是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的那一种,我不忘记你,我再也不会忘记你……”
御井堂得到了他的承诺,伸出被铁链铐着的手,触摸上邹浪的胸膛,然后他开始舔吮着他的身体,寸寸下移,他的动作很有进攻性,但是同时满是温存。
邹浪被他的热情吓到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身下的帐篷搭了起来。他急忙把手腕递到了御井堂的唇边,御井堂这才停止了动作,低头吸了上去。
还好他们身体的接触只是浅尝辄止,若是再撩拨几分,有可能无法控制。
随着血液被抽离身体的感觉,邹浪看到御井堂的眼睛满意地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