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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半小时十三秒,他命人打开了山顶部电梯封闭口,随后又移开了玻璃窗。从上至下现出了一条电梯通道,这通道黑洞洞的,只能看到几条粗粗的钢索线垂下去,不知道通向地底多深,从下面不时传来丧尸的嘶吼声。

    “电梯停在下面二十七层的位置,你们可以从这里顺着导索滑下去,寻找到对应楼层再打开电梯口,最后强调一下,其他的应急出口。在大厦的第五,十,十五层,打开安全阀门后输入密令可以通向外面,这密令也存在你们的手表上。每个出口处都有人会负责接应。如果受伤或者是出现特殊情况,可以有人通过出口求援。当然,应急出口处也会有人负责射杀丧尸,一定要表明身份,避免误伤,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身后的近百人齐声回答。

    李进的目光在那一个个有些稚嫩的面孔上划过,这些都是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此时国家有难,他们便要披荆斩棘,舍生忘死,深入犹如迷宫的丧尸之地。

    他们毫不犹豫,没有畏惧。

    李进知道今日一战会有人死去,也会有更多人因为他们的进入而生。

    只要国家人民需要,他们便在最需要的地方,哪怕浴血焚身。

    分配了所有任务,李进一挥手道:“开始下洞。”

    洞口大小有限,需要一批五人进入。由于御井堂他们要到最下方,所以正好是第一批。

    邹浪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通讯器,没有一条信息。

    御井堂打头,五人一起走到了洞口边,御井堂先翻身下洞,用手拉住一根电梯的导锁,随后他把胸前的一个夹扣扣在电梯导索上,用手和身体控制着降速往下方的黑暗中落去。

    其他的四人也学着他的动作紧随其后,邹浪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蓝天,今天天空晴朗,一览无云,像是一块晶莹的蓝色宝石。他一边下降一边看着头顶的光亮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一小块。

    腰间通讯器的信号随着入洞的深度加深逐渐消失,直到最后归零。

    邹浪轻轻垂了头,他还是没有等来邹放的那个电话。

    .

    方亚舟和李进交代完了注意事项,然后在邹放的师长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这才被邹放的亲兵通知邹放的电话会议已经结束。

    方亚舟进入了邹放的办公室,一贯平静地脸上依然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邹放知道他在担心研究院内的情况,开口道:“等消息吧,担心也没用,通讯恢复前,没有办法联系到内部。”

    方亚舟轻轻点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端起一杯茶慢慢喝着。

    邹放则是打开了电脑,习惯性地点进邮箱,开始处理堆积了几日的事务。

    他上下划拉了一下,邮箱里躺着十几封邮件,邹放滑动鼠标的手忽然停了一下,他看到其中一封是邹浪的。

    邹放犹豫了一下,优先点开了这一封信。

    师长:

    你好!

    我在上次行动中被丧尸咬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直没有丧尸化。所以之前我才来找你,那时你办公室里有人,又急着敢我出去,我没机会说出具体情况。

    如果你看到邮件,能够百忙之中处理一下这件事,无论什么结果,等你答复。出于对其他人的安全考虑,建议近期暂时不要给我安排任务。

    ps:我也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了,祝贺你终于有机会可以甩开我这个麻烦。

    psps:如果我死了,照顾好爸。

    弟(邹浪)

    .

    邹放读完了这一封信,深深皱了眉,他先是拨了邹浪的通讯器,出现的是已经关机的提示音。然后他拨了李进的通讯器,对面瞬间接通。

    “李进,邹浪呢?”

    “已经进洞了。”

    “什么时候?”

    “五分钟以前。”

    邹放挂了通讯器,站起身,他站得猛了,竟是摇摇欲坠,眼前一黑,就往下倒去。

    方亚舟急忙放下茶杯,想上前扶住他,邹放的体重不轻,方亚舟又是个没有什么体力的医生,一下子没扶稳,反而差点被邹放带倒。

    邹放松了方亚舟的手,没有起身,自己靠坐在办公桌旁,闭上眼睛,用手抚着额头这才挨过一阵眩晕。

    “出什么事了?”就算是重伤时,方亚舟也不曾见到邹放如此失态。

    “邹浪被咬了。”说着话,邹放的额上出了一层冷汗,完全不见刚才说话的中气十足。

    “刚刚吗?”方亚舟问道。

    “时间是三天前,不知为什么没有发作。”

    “所以他来找你是……”方亚舟回忆起,刚才邹浪进门的时候,他从里屋看了一眼,他的脖颈处贴着一块胶布。

    “这……这不可能。”方亚舟的镜片后闪过一丝诧异。他至今没有听说过,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发作的,这条死线他还是最初提出的专家之一。

    “你……”邹放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用手扶住胸口,他感觉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心口在痛,是心里忽然被人挖走一块的感觉。

    有些东西就是放在那里不会在意,快要失去时才知其珍贵。

    邹放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开口把那句话想对方亚舟的话说完,“你……能不能救救他,那是我弟弟……”

    方亚舟安慰他道:“既然已经几天没有发作,应该不会有事,这件事有点蹊跷,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原因的。”

    邹放这才点点头,抚着桌子站了起来,腰间的伤口由于刚才的倒地被撕裂到,有点闷闷的坠痛。

    他转头看向桌角不显眼处摆着的一个老旧相框,里面是一张两个小男孩的合照。

    照片上的邹浪笑得阳光灿烂,邹放却是一脸不情愿。这是不爱照相的他留下的仅有的兄弟合照。

    邹放还记起五岁那年,在他有了弟弟的那一天,他失去了他的母亲。

    邹浪从出生后一直被放在月子中心看管,直到满三个月才跟着保姆阿姨回家。

    在保姆去冲奶粉的时候,他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小床上那个脆弱的小东西,颤抖着伸出手,伸向婴儿的喉咙,他的心情复杂,有瞬间他竟然有点心起邪念。

    那时,站在邹放身边的与他同岁的卫霖带着与生俱来的敏锐,他奶声奶气地说:“你弟弟真可爱啊。你看,他的眼睛颜色和你母亲的一样,带着一点点的蓝色。”

    邹放猛然醒了,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出一头冷汗。

    而那时,还是婴儿的邹浪忽然抱住了他伸向他的手,咯咯笑着。

    天真无邪的婴儿,自带一种能够驱散人心头邪念的魔力。

    邹放的心猛地一抖,抽回手来对卫霖冷冷说,“我才不想要这个弟弟,你要是喜欢,白送给你。”

    “我看你也就是说说,他那么可爱,你才舍不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