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或丢便便,一旦她秀恩爱,对方肯定会出现,专门说些难听的话恶心她。第一次出现昵称是“狗咬吕洞宾”,她拉黑一次他就重新建个小号,拉黑九十八次后,沈黛懒得理他了,他的昵称就停在了“狗咬吕洞宾99”……
好心情没了,沈黛嘟着嘴收起手机,抬头,看见陆迟沉着脸走了过来。
遇到什么麻烦了?
沈黛无聊地猜想,可陆迟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不满陆迟让她等了这么久,沈黛也不怎么客气地出了大厅。
☆、第 3 章
八月初的北京,阳光灿烂,天气炎热。
沈黛刚参加完一场面试,穿了一身浅蓝色ol连衣裙,高级雪纺面料,质地柔软轻薄飘逸,完美地勾勒出了年轻女人含苞待放的线条,纤细长腿交错前行,白色细高跟哒哒地踩着地面,发出规律的悦耳声响,朝气蓬勃。
陆迟保持五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从机场大厅出来,目光就没能从她身上离开。
六年不见,她衣着打扮完全变了样。
及腰长发高挽,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耳垂上挂着的珍珠坠儿随着她的步伐摇曳。
她肩膀单薄,他手上还残留着之前扶住她,碰到的细腻莹润触感,太想,差点没能松开。
浅蓝色修身连衣裙,耀武扬威地裹住她肩膀到大腿,轻轻扭动的小腰,蛇似的蛊惑他上前,不顾一切将她压在随便哪辆车上,大手顺着她诱人腰线往下游走,掐住那被衣料包起来的圆润,狠狠揉。
嗓子眼好像冒了烟。
六年前心思多纯洁,如今看一眼浑身都冒火。
陆迟侧头,抬手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
沈黛就是个妖精,勾人却不自知。
十七岁她就成妖了。放假不老老实实在屋里写作业,跑到阳台上画画,风吹起她的碎花裙摆,露出两截纤细小腿,风再大点,内.裤都快露出来了。勾引他看过去了,她却捂住裙子逃回屋,好一阵才做贼般扒开窗帘往外张望。平时遇上,她不好好看人,总用那双楚楚动人的桃花眼偷偷瞄他,在他想看清她到底在想什么时,她又飞快别开眼,不给他看。
两人中间仿佛有条红线,一端在她手里,一端系在他心上,她扯一扯另一头,他心不受控制地飘过去。飘到一半,她没心没肺地跑了,扔下他在那里不上不下的,没理由前进,退回去又怅然不甘。
每天,他都能听到她娇娇的声音,朝她的父母撒娇,朝她的姐姐撒娇,朝外婆撒娇。
每天,他都能看到她娇小的背影,欢快地钻进沈伯父的车,欢快地钻出来。
看得多了,她的影子就印在了他心底,即便她不扯红线,他也想她。
上大学,不少女生追他,陆迟毫无兴趣,因为心里已经住了一个。
她赖皮地住进来时,才上高二。
然后她放假了,升高三前的暑假。
她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去ktv唱歌,刚好他们班里有活动,碰见了。一群高中生,那些毛头小子争先恐后讨好几个漂亮姑娘,买各种各样的零食,陆迟瞥见有人买了几罐啤酒,他不放心,一直留意着对门包间的动静。
沈黛不会喝酒,他听沈伯母跟外婆提过,说是沾酒就醉。
她还小,同学们起哄,陆迟怕她拒绝不了。
果然一群人出来时,沈黛脸红红的,被一个比较壮硕的女生扶着,傻傻地笑,桃花眼含露带雨地扫过每一个人,平时有多清纯,醉了就有多妩媚,看得毛头小子们个个都盯着她,提出再换个地方逛。
或许他们没有恶意,但陆迟不允许。
他以隔壁兄长的身份,将沈黛扯到身边,小丫头还认得她,乖乖地跟朋友们道别。
陆迟怕她吐了,为了方便照顾,让她坐在副驾驶位上,侧身帮她系安全带,她突然亲他。
软软的嘴唇,烫烫地,没给他任何准备,笨拙地落到了他脸上。
陆迟没能扣上安全带,抬眼看她。
“陆迟,我喜欢你,很久了……”喝醉酒的沈黛傻傻地笑,桃花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她肯定不知道,他心跳地有多快。
可他没醉,他记得她才十七岁,是家里乖巧懂事的黛宝宝,是老师们眼里的好学生。
陆迟让她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她很乖,摸摸她脑袋,沈黛就睡着了。
睡醒了,大概还记得这事,开始躲他,跑去北京过暑假,快开学了才回来。
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见她的人,那个暑假,陆迟辗转难眠。
她既然亲了他,他不做点什么,她会不会多想?
所以替沈伯父去机场接她,逮住想偷偷打车回家的沈黛,陆迟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陆迟永远都记得,沈黛震惊抬头时眼里隐藏不住的欢喜。
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当晚陆迟睡得特别香。
如果沈黛再大一岁,如果她上大一,他会每天接送她上学,他会带她出去旅游,他会陪她做很多很多情侣会做的事。可她才十七,她才升高三,她还要考她心心念念的北影,无论从学业还是年龄上考虑,陆迟都必须克制。
恋爱两个月,除了她生病那一次,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过不了心里的坎。
小心翼翼地守着,她还是跟他分手了。
她说考试没考好,陆迟听外婆与沈伯母聊过,她依然是年级第一。
陆迟想不通她分手的真正原因,本想等她高考结束再问清楚,外婆病逝,老头子找上了门。
换家公司,再值钱陆迟也不会接手,但那是东影,是她最喜欢的影视巨头。
因此他去了美国,那个离她梦想的小金人,最近的地方。
~
沈黛给黑色宝马解了锁,绕到驾驶座,瞥见陆迟拉开了副驾后面的车门。
这样挺好的。
系安全带时,沈黛随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她送他回去,当然得知道地点。
陆迟看看手表,“宏远酒店。” 因为她去卫生间躲了十五分钟,他没时间再回住处换衣裳。
宏远酒店只与东影大厦隔了一条街,沈黛识路,倒车出去,专心驾驶。
其实她与陆迟怎么都算得上熟人,如果陆迟主动跟她说话,哪怕露出一点点想要攀谈的意思,沈黛也会像老朋友那般,问问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问问他来北京做什么,是出差还是留在北京不走了,可陆迟冷冰冰的,沈黛就不想去贴他的冷脸。
阳光刺眼,沈黛拿出墨镜戴上。
后面一直很安静,有了掩饰,沈黛大胆地看向车内后视镜。
镜子里的陆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呢,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收敛了眼里的清冷。
沈黛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迟,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