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忙过去拿过九连环摆弄起来。赵玉舒搞得一团糟的东西,到了穆朗的手里,三两下就条理清晰的弄起来了,赵玉舒看的眼睛发直。
在穆朗成功解开之后还赞了一句:少傅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ε=(?ο`*)))
☆、糖人
四月十日,一大早。
穆朗在会议上宣布了赵玉舒成为联合医馆的新主子这件人人皆知的事情,表明了自己以后会协助赵玉舒进行管理,保持现如今的联合医馆运营模式不变。
宣布之后就是各地区代表汇报当地的营业数据,以及一些疑难杂症,人事变动等等。穆朗以前开这样的会的时候,都听的蛮认真的。
如今赵玉舒坐在上手,穆朗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去偷看他,明明对这些枯燥的汇报毫无兴趣,还强撑着一副听的认真的模样来。
赵玉舒原本就不是个适合做这种事情的人,要是换了池沐扬来干这些,他应该得心应手的多。我怎么偏偏喜欢上个纨绔,穆朗在心底问自己。
会议时间接近三天,每个人都讲了自己地区的问题和情况,大家一起分析和解决,赵玉舒也就这样跟着坐了三天。他极少发言,只有最后决定要做什么什么的时候,大家问他意见的时候才开口说一句可以。
穆朗发现,不做一个决策的人,其实也挺好的。明目张胆的走神和看自家男人,也会被众人原谅。
四月初的时候,京城里流行一种圆领的男子衣衫样式,赵玉舒见了,就吩咐宫里的绣男们给他也做了两身。不同于之前的交叉领,圆领上绣满暗纹的绣花,显得人脖颈更加修长。
他第一天穿的时候,穆朗在会议桌上起码偷偷看了不下百次他的喉结。
洛云和萧黎诗的冷战也因为她二女儿的一场风寒而烟消云散,洛云带着他们父子来联合医馆找了杨医师看诊,两个人有了交谈之后,萧黎诗也不好再继续不理洛云。
池沐扬原本是假公济私来京城看穆朗的,结果来了才知道穆朗已经订婚,自己又被夏岳纠缠的无力分心去思考其他。
季度会开完,池沐扬他们也要离开京城了,因着大家都收了他不少礼物,就连赵玉舒和洛云也都收了油纸伞和茶叶,说是些江南本地老铺出产,可能没有大店有名气,但是质量和工艺还是不错的。
穆朗和吴漾她们也给池沐扬买了不少特产让他带走,特别是穆朗,这个时代本身只有九连环,鲁班锁和华容道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给赵玉舒打发时间的。有一次被池沐扬看到了,转头就问她要,她只好找人又做了一副给他带走。
陆柳在操心穆朗婚事之余,还在京中给穆瑶相看合适的人家。比来比去,结果选到了洛家,洛云是当今君后大姐的孩子,陆柳看中的是君后二姐的嫡二女洛霞,今年刚到十五岁,和穆瑶年岁相当,家世也匹配。
反正有了这个意思,陆柳也就在准备穆瑶婚事之余和洛家的正君们走动起来了。不过这些事情,穆瑶还不知道,别说穆瑶了,就是穆疏和穆朗也没告诉。
不过穆朗现在也没把心思放到这些上面,虽说说了帮赵玉舒打理联合医馆的事物,但是现在医馆运营已经成熟,穆朗算是几乎退出了它的管理体系。偶尔过去也就像是客人过去串门一样,众人都有自己大大小小的事物在忙,只有自己闲人一枚。
这样的时候,穆朗也会问自己后不后悔。当然这种想法一出的时候,穆朗心里也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何况君要的只是一个医馆。
五月初七是赵玉舒的生辰,穆朗记得去年的时候,赵玉舒那段时间对塞外的暖玉痴迷,大家的生辰礼物十有八九都是暖玉。
穆朗也想送暖玉,当时早早的托人去塞外寻找,后来没找到品相合适的,就转送了一套金镶玉的首饰,其中一些款式穆朗还自己做了些调整。
生辰那天,皇帝自是给上书房放了假,在宫中举办宴席,请了不少达官显贵,亲王世子参加。可惜穆尚书那天带了穆疏去,穆朗不死心的想跟着,被她娘亲凶了回去。
准备好的生辰礼物只好第二天上课只后交给赵玉舒,并祝他生辰快乐。赵玉舒接过盒子,连盖子都没掀开,就转递到了如兰的手里,之后也从未见赵玉舒带过那里面的任何首饰。
穆朗不知道他到底是看都没看,还是看了不喜欢,有一次鼓起勇气想在课间想问,结果赵玉舒看到走廊对面过来的沈臻,就快步追过去了。
穆朗不知道他们二人去谈论了什么,但是当时她觉得她没有问的必要了。
喜欢上赵玉舒的这两年来,穆朗在心里给自己说了不下十次的这下你该死心了吧!等到第二日上课,看到下面坐的脊背挺直的少年,嘴角嗪着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的时候,穆朗又觉得糟糕,还是心动。
季度会一过,人陆陆续续的又都走了,医馆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如今赵玉舒和洛云也都各自上手了。赵玉舒作为主子,自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过去看账本,很多时候,在给皇子或者皇女上课的时候,穆朗都能看到赵玉舒在沈臻讲课的窗外站着。
等到自己一段讲完再转头的时候,赵玉舒就又不在了,好似自己当时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一般。
穆朗知道喜欢上一个人要活生生的把对方忘掉的那种感觉,她自己也做不到。于是赵玉舒对沈臻的念念不舍她虽然情理上能够理解和体谅,但是心中依旧酸涩难当,导致学子们课业压力见长。
那天下课之后,皇女世女们陆续离开,只有赵玉珏还不走,书本收拾好了坐在座位上。
“殿下怎么不走?”穆朗问道。
“我等三哥过来接我。”赵玉珏道。
穆朗下课前不久,其实看到了赵玉舒来了,怀里抱着东西,在给皇子上课的那边等沈臻下课。
昨日和吴漾喝酒她听说了沈臻夫郎冯琴之前在医馆看病,说腹里孩子生的微弱,需要一味百年的药材,联合医馆本就是针对普罗大众的,珍贵药材自是极少。需要的这一味,恰好没有。
然而当时赵玉舒也在,说是宫内库房存了不少,到时候给沈少傅几株让他带回去给冯琴入药。
上一次的冲突还在,冯琴记得清楚当时赵玉舒的脾气,况且他和他侍儿出了医馆的门,还未上去马车,他那侍儿就被人狠命一撞,回府里一看腿上青紫了一大块。
他一直以为那是赵玉舒指使人来报复的,毕竟那撞人的人,身手极快,撞完之后就隐入人群不见踪迹。
可是当赵玉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可信,第二又是吃惊。不可信是他怕赵玉舒趁机在药上面做手脚,要害他腹中的孩儿。吃惊是,冯琴本就是个精明的人,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