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随后奇特地竟觉得有些理解他这句无头无尾一样的话,那瞬有种心灵相通的玄妙感,抬手也抱住他的腰,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恩赐般的温情。
因为我好喜欢你啊。
喜欢到光是梦到你出事,就觉得快要不能呼吸,想要不顾一切立马见到你。
而我也这样做了,然后发现你值得我这样披着夜色狼狈赶来,你是我最喜欢最好的江寄余,我不能失去你。
我舍不得你受伤,舍不得你难受,就像你见不得我掉眼泪一样。
后来,姜可可把这一夜写成书信送给江寄余,脱离了那种奇异情绪的江寄余不肯承认,却妥善地把这封信安放好,并时不时拿起来背着姜可可偷看,尤其是她甜言蜜语说喜欢他那一句,更是看一次花半小时,还笑得跟街口那大傻子似的,就差流口水了(ps:最后一句形容来自江寄余的情敌儿子)。
而眼下,江寄余还是难得地露出这样温情脉脉一面,抱着姜可可好久好久才放开。
“江寄余,真的不会有事吗?我心里很不安。”把梦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之后,姜可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江寄余摸摸她的头,“没事,别怕,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我提前准备好了,放心吧。”
姜可可还想说什么,江寄余却让姜可可拿出手电筒,他要看看她来的时候摔哪了,别又破皮出血了。
这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安抚了姜可可,这才想起从空间拿出手电筒,“我膝盖可能磕着了,你给我看看。”
“哪呢我瞧瞧。”
日常温馨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莫名暖心。
第64章 革委会来人
七月, 天气又热了一些, 姜可可戴着个小草帽蹲在阴凉处拔草, 脸蛋热的红扑扑的,视线却时不时地瞥向不远处锄地的林思然。
消沉多日后,这还是林思然第一次跑到距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干活,心情还很愉悦的样子,注意到姜可可看过去的视线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自认为很隐秘的阴险笑容。
是的,阴险,姜可可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不知道她又憋了什么坏,难道顺利把举报信送去了?
姜可可有些担心,但又觉得江寄余应该做好了万全准备才是, 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拔草都不能专心。
想了想,姜可可还是不太能放心, 起身拍拍手跑到树下端起江寄余的搪瓷水杯, 里面是她空间的稀释灵泉水,一连喝了几天,江寄余没有特别反应,但是说喝下去感觉很清凉,夏天喝正好, 所以姜可可便每天给他准备了。
“喝口水。”姜可可端着搪瓷水杯走到另一块田里锄地的江寄余身边, 把水杯递给他。
江寄余抬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你先喝。”这小脸蛋晒得红扑扑的。
姜可可摇头表示自己喝过了,“你真的处理好了吗?我觉得林思然好像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没事。”江寄余喝了一大口水,瞥了眼林思然,又对姜可可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累了没?先到树下休息会,我很快过去帮你拔草。”
正这么说着呢,忽然就听到有人喊生产队队长的名字,说有革委会的人找来了。
姜可可有种‘果然如此,终于要到了吗’这样的感觉,抬头去看林思然,却见她脸上扬起高兴的笑容,眼里隐隐有兴奋和期待,还特意向他们看过来,里面的挑衅和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放心吧。”江寄余似是看出她的小担忧,再次安慰道。
姜可可暂且放心下来,但不敢过去休息,还是跟江寄余站在一块,她害怕革委会的人会跑过来抓人。
然而等了十分钟都没有听到有人来叫江寄余的声音,林思然脸上最为不可置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抓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林思然有些按耐不住,丢下锄头往村委会跑,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让小孩子亲自把这信交到革委会头头手上,上面有一半很重要的消息,她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丢另一半消息。革委会的人既然过来了,难道不是同意了信上的交易?
想到这她安心了些,也许是先去处理牛棚的老莫夫妇呢。
“我们也去看看。”见林思然往村委会方向跑了,姜可可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怕革委会的人来抓江寄余,也怕本来没事林思然这时候却跑到那边过去乱说话。
江寄余顺了她的意跟着去,反正地里头有其他人也早早丢下活跑去看热闹了,除了六几年的时候革委会的人来过,这几年基本没有再来塘边村,村民们能不好奇是因为什么事吗?
然而,等他们跑到村委会那边去的时候,革委会的人早走了,围观的村民纷纷在讨论什么事。
竖耳一听,原来是有人举报塘边村的生产队长以权谋私公私不分,还跟村支书勾结,在塘边村进行说一不二土皇帝的统治,革委会接到举报过来查探一番,围观的村民纷纷作证后,他们这才相信,便折返回去了。
而现在他们就是在讨论是谁举报了生产队长,又有人在安慰生产队长,说是无妄之灾。
生产队长脸上很黑,村支书脸上也不好看,虽然证实是虚惊一场,但是被举报并且还让革委会的人过来调查,两个人都很难有好脸色。
经历过早些年的人都很难对革委会有好印象,尤其是村里曾因此有人被批抖自杀后,他们对这种事便有了一种恐惧和厌恶心里,自杀那人还不是外来户,是跟村里大部分村民七拐八拐都有亲戚关系的,也不是坏人,就是因为曾经不小心得罪过一个革委会的小人物就被扣上帽子批抖,然后人想不开就没了,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毕竟他们村村民也不是那种硬心肠坏心眼的人,平时多有斗嘴吵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吵,有时候看着跟结仇似的,但事实还真没想要人命,更何况村里人都沾亲带故的。
自那之后村里长辈就约束所有村民不许搞那举报一套,一旦发现就逐出村子,开除族谱,农村人都很看重宗族关系,没在族谱上就跟没根了一样,死后也入不了宗族土地,是要做孤魂野鬼的,于是便都压下蠢蠢欲动的心,安安分分种地,跟村里人时不时吵吵架,但绝不闹到举报那事去,镇上闹得最严重那几年,他们村甚至还差点闭村不出门,买生活必需品都是专门人帮忙一次性采购了回来,等风头没那么严重才恢复正常。
现在时隔几年,竟然还有人敢搞举报那一套,怕是嫌日子过得太好了吧?
村支书站了出来,对着围观的村民道,“对我和福生有意见可以提,下届选举可以换人,但是干这种举报的事……早些年村里定下的规矩应该还记得,谁干就把谁逐出村子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