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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报恩寺的途中发现观言的身影。一路追踪,那观言却混入了北静王妃的车架,进了皇宫。”

    “这--会不会影响北静太妃行事,进而扰乱我们的计划?”

    “无妨,入尘道长也跟进去了,即使拿不下观言,好歹也可以保护北静太妃。再说,我们也很快进去汇合。”

    冰泉老人轻哼一声:“为救那北静太妃,我可是把珍藏的解毒丸送过去不少。他要是护不住,哼哼!”

    沉河听他们一唱一和,在心里冷笑:你一介草民,还想入宫,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怕才到宫门口,就会被皇宫侍卫训斥一通。

    正想着,言泓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劳烦沉河统领,带着我们入宫面圣!”

    ☆、第一百一十九章

    帐顶上的杏花在灼灼开着,邢岫烟愣了一会儿,才恍然记起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坐起。由于起得太急,又是一阵眩晕。

    “邢姑娘醒了?”一道慵懒男声入耳。

    邢岫烟抚着额头抬眸,屋里还坐着一个男子,三十五六岁模样,从面上隐隐可以找出与言泓相像的轮廓。

    “西宁王!”

    “你认得本王?”西宁王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毛:“看来本王与邢姑娘,终究是有缘分的。”

    “王爷错了,岫烟已经嫁为人妇,当不起这一声姑娘。”

    西宁王一顿,复又笑道:“那么,我便直呼其名了。”

    “这也使得,按理,我已经同言泓一般,唤您一声大哥。”

    笑意凝在嘴角,西宁王目光发沉,这个邢岫烟,看着柔弱,却不似普通妇人那般好拿捏。当初在破庙之时,就应该花上半天时间查清楚她的住处,把她纳进府里,就没有言泓后来的艳福了。

    此时已到正午,阳光明媚。光线明朗之下,邢岫烟眉头微颦,眸光盈盈,更显得纤细柔美。西宁王目视美人,不觉喉头一动。

    邢岫烟已经人事,如何看不出来这西宁王的目光含义,当下暗骂了一声禽兽,冷冷问:“我的夫君,母亲呢?王爷位高权重,还应当爱惜名声才好,莫要因小失大。”

    西宁王却不生气,含笑站了起来:“走,本王领你出去看看。”

    邢岫烟环顾左右,站起身来,到外面空旷之地,总比拘在室内好一些。

    西宁王也不催促,径直负手走在前面。似乎笃定她在他鼓掌之中,无论如何也翻不出花样来。邢岫烟握了握拳头,走出室外。

    暮春之下,室外葱葱郁郁,虽无花朵,却也别有一番幽静。

    西宁王负手站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距离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当真是时光如梭。”

    邢岫烟不理会他的感慨,左顾右盼,估摸着这个林子的格局。

    感觉到了邢岫烟的心不在焉,西宁王转过身来,道:“这里是一片梅林,若是到了冬季,便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好景致。本王与你初遇之时,你就是在梅树之下折梅。若你愿意常伴本王身边,这片梅林,便是你的了。”

    “王爷好大方。”邢岫烟冷笑:“不知您对多少女子,说过这样的话?而如今,她们又身在何处?”

    “岫烟,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本王手里。”西宁王终于不再温和,他这一生玩过的女子不计其数,甚少有不如意的。却在近期接连受挫,碰到了妙玉和邢岫烟这两个油盐不进的女子,着实让他气恼不已。

    邢岫烟笑道:“这就生气了?莫非王爷哄人的招数,只剩下威逼利诱四字了么?”

    “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西宁王道:“也罢,咱们来日方长,你这性子,迟早会被磨平。来人,上酒。”

    好端端的,却又喝起酒来,邢岫烟心生警觉。

    不多时,就有一个小厮端着酒进来了,立在一边,没有要走的意思。西宁王闲闲地斟了两杯酒,递给邢岫烟。

    邢岫烟看着杯中金黄泛光的酒,没有去接。

    这是西域的琥珀酒,色如琥珀,甘美温醇,适合女子饮用,你是自己喝,还是让本王喂你?

    邢岫烟掂量了一下,打得过西宁王的几率微乎其微。于是慢吞吞接过来:“我自己喝。”

    这识趣的决定让西宁王感到愉悦,吩咐小厮:“去梅树之下安置一番,本王要与岫烟在梅树下饮酒。”

    小厮不敢抬头,垂首走出去了。邢岫烟看了他的手一眼,暗自笑了笑。

    案几很快就摆好了,邢岫烟与西宁王面对面坐着,案上还是那两杯倒好的酒。

    “呀,有虫子。”邢岫烟拔出头上的簪子,挑了挑酒水:“怪恶心了。”

    西宁王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你的食指上有伤口。”

    “是给言泓做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刺到的。”邢岫烟随意回答,举起酒杯:“既然王爷有兴致,那么岫烟敬王爷一杯。”

    “美人敬酒,焉有不饮之礼。”西宁王一口饮尽,把杯底亮给邢岫烟。

    邢岫烟笑了笑,饮下一口,掩唇皱眉:“还是有些辛辣。”

    西宁王推过一碟一品酥:“尝尝这个,压一压酒气。”

    邢岫烟拿起一块,放在手心里:“王爷,岫烟有疑问,不知王爷可否解答。”

    “你说。”

    “你与言泓是一母同胞,按理说,西宁王由长子继承,他是幼子,不过分得些宠爱罢了。王爷为什么不顾人伦纲常,对幼弟痛下杀手?”

    “想知道?”西宁王似笑非笑:“吃完这块一品酥,本王就告诉你。”

    “王爷说话算话。”邢岫烟轻启樱唇,一点点把手中的点心吃完,掏出袖中的帕子擦手。

    “听说岫烟家中并无兄弟姐妹?”

    “是,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

    “那么,岫烟不会明白,什么东西都被人抢走的感觉。”西宁王轻点桌面,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连自称都换了:“他未出生的时候,父王母妃眼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全心全意地爱护我,栽培我。

    可是,他一来,就什么都变了。你可知,本王数次梦中醒来,皆是大汗淋漓,因为在梦里,父王要把世子之位从我手中夺去!

    呵,我生来便知道将来会成为西宁王,我如何能容忍这一切会成为泡影?”

    “所以,你就枉顾伦常,毒害幼弟,囚禁母妃?”

    “是又如何,如今知情之人已经都开不了口了。”西宁王忽地站起身来,又饮下一杯酒:“好了,故事讲完了。天气炎热,正适合午间小憩,我们去休息罢。”

    说罢,就过来拉邢岫烟的手。邢岫烟猛地挥开手站起来:“王爷,你自重。”

    “我这是为你着想。”西宁王目光发热:“你已中了‘春宵一刻’,若是不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