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52
    识了凌府是我大公子凌雷。没想到,凌大公子与他许多爱好甚为契合,他们在宴席之上相谈甚欢。还约好了月末一起去绿柳庄听曲儿。没准儿以后,他都不用花费自己的银两了,毕竟人家财大气粗么。

    其次,他通过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帮田庄拉拢了不少生意,包括酒铺,米粮和河鲜。回去他把这些一说,父亲就放下了准备好的巴掌。

    最后么,最令他心动的是,他与一直仰慕的二姑娘凌霜搭上了话,虽然只是简单的寒暄,他都觉得如坠春水之中,暖意融融。他只在街头见过凌二姑娘的一回眸,这一次见了全貌,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娇妍动人。大家闺秀就是与田庄的丫头们不一样,气质高贵,句子温雅。

    如果,能得到凌二姑娘的青眼,那该是一件极其美妙的事情。富贵的家世加上过人的美貌,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梁临想着想着,有些飘飘然,连有人走近也不知道。等到一阵拉扯的疼痛袭来,他才忙不迭的叫起来:“哎哟,哎哟,我的耳朵!”

    “哼,你这双猪耳朵,还是扯下来炒菜比较好。”

    梁临赔笑道:“好妹妹,好妹妹,你不是打了我一顿么,还没有消气啊,我这身上可还疼着呢。”

    梁婧呲牙:“哪里疼啊?”

    梁临道:“胸口最疼。”

    话音刚落,梁婧的手掌在梁临胸口狠狠摁下,梁临差点疼得背过气去。

    “还有哪儿疼啊。”

    梁临连忙道:“不疼了,好妹妹,哪里都不疼了。”

    “谁是你的好妹妹?”梁婧道:“你的好妹妹在绿柳庄,在妙音阁,在春风楼,甚至在凌府。这里可没有你的好妹妹。”

    梁临继续赔笑:“再多的好妹妹,也比不上亲妹子啊。”

    梁婧道:“少来了,亲妹子可被你坑惨了,一晚上没睡好。”

    “那你现在躺下,哥哥给你捶背捏腿。”

    “你少来,梁临,这笔账我记上了。”

    梁临暗道不妙,爹最疼的是梁婧,若是梁婧不依不饶,以后他在父亲面前就难过了。他眼珠子一转,又换上了更大的笑容:“婧儿,哥哥给你买最好的云锦裁衣裳,还有,你不是喜欢老凤祥的那支琉璃簪子么,都包在哥哥身上。”

    梁婧孤疑地看着哥哥:“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别是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看你亲哥哥呀,”梁临道:“我没钱,但是我有朋友啊。”

    梁婧神色稍缓:“你说真的?”

    “骗你我就不姓梁,让爹把我打成肉饼。”

    “爹把你打成肉饼的次数还少么?”

    “好了妹妹,你就相信哥哥这一回。”

    梁婧看他那可怜样儿,想了好一会儿,等梁临的笑快要僵掉了才说:“那好,我就相信你这一回。你告诉我,云锦盒琉璃簪子,你什么时候给我?”

    “大概月末罢。”

    梁婧算了算,离月末大概还有十天,是真有本事还是吹牛,很快就揭晓了。

    “我现在想吃酱牛肉。”梁婧绞着发辫。

    “好好好,我马上去买。”梁临眼见着妹妹消气了,连忙捂着钱袋走了。

    “婧儿,你哥哥匆匆忙忙的,做什么去?”王殷儿见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反正她与梁婧要好。

    梁婧道:“他呀,去给我买酱牛肉去了,待会儿他回来了,我分给你一点儿。”

    王殷儿羡慕道:“你哥哥真好。”

    这句话听得梁婧直想翻白眼:“他整天游手好闲的,除了长得不错,哪里好啦?”

    王殷儿道:“他对你好呀,从小他就带着你玩,一点都不嫌弃你长得胖跑得慢。你小时候吃的鸟蛋,戴的花环,都是他给你做的。”

    梁婧一时间有些愣怔,说到这个,哥哥的确是对她不错的。不过天长日久,爹对他越来越失望,连带着她也看他越来越不顺眼。其实,哥哥身上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脾气好,无论对方多么暴躁,他总是笑眯眯的。还有,人缘好,朋友多。

    “婧儿,婧儿,怎么还发起呆来了。”

    “唔,”梁婧偏头道:“殷儿,你来找我,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王殷儿道:“心儿家前几天不是挖了一地红薯么,如今晒足了三天,肯定够甜了。咱们一起去小山上窑红薯,做竹筒饭吃。”

    梁婧眼前一亮:“那敢情好,咱们去叫上秦姐姐和邢姐姐,一起玩去。”

    王殷儿的嘴角耸拉下来:“两位姐姐啊,她们都不去。”

    “为什么?今儿休息啊。”

    “我去找邢姐姐的时候,她正在提笔写字,写了一张又一张,说是为下一季的新玩偶做准备,我看她忙得不亦乐乎,只略提了一下,果然邢姐姐是不去的。而秦姐姐么,似乎最近肚子不大舒服,董婶拘着她,不让她乱吃东西。”

    “这样啊,”梁婧道:“等董婶回来掌管针织坊,两位姐姐就都闲下来了。”

    王殷儿道:“按理说秦姐姐和董哥哥的婚事都办完了,可董婶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

    梁婧没有多想,道:“休息得舒服了罢。既然她们不去,我们自己去。”

    王殷儿笑:“你不等你的酱牛肉么?”

    梁婧闻言,找了纸笔写了一张纸条,笑道:“好了,等哥哥买回来,叫他给我们送去。”

    王殷儿咋舌,这哪是哥哥呀,就是个跑腿的。梁婧可不管王殷儿的想法,拉着她兴冲冲地走了。

    细软的粉色轻纱轻轻摇曳,锦阁中央,一只巨大的葡萄藤花鸟纹暖炉溢出阵阵香风,直熏得人骨头都要酥软了。轻纱之后,一位身着软烟轻罗的佳人在抚琴,低首回眸,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脖颈。前襟开得极低,似乎能看见一段旖旎风光,引人遐想。

    她抚弄了一阵,婉转唱道:“谁道闲情弃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却是一曲《鹊踏枝》。

    侧卧在锦榻上的凌雷饮了一口冰镇杜康酒,对轻纱后的佳人道:“如梦姑娘,哥哥我就在这里,你还唱什么新愁啊。”

    如梦从轻纱后转出来,一边给凌雷斟酒,一边甜甜地笑。她本有一对深深的酒窝,一笑起来,让许多男子想溺在里面。凌雷也甚为喜爱她的酒窝,伸手细细抚着。

    如梦哎哟一声,嗔怪地打开他的手,道:“这曲子是翩鸿先生新谱的,给雷哥哥听个新鲜,有你在,我自然无甚新愁。”

    凌雷握住她的腕子一用力,如梦没骨头似的倒在他怀里,两人嬉笑一阵,忽地外面敲了几下门。凌雷顿时有些不悦,道:“什么事?”

    鸨母在外头赔笑:“凌公子,不是妈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