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白墨很可怜。他没有过去,连自己做什么、喜欢谁都决定不了,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我真的被半妖皇带走,那白墨是不是也会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还是有些担心。既然他是半妖皇的□□,若是哪天他突然受控于半妖皇,做对你不利的事情怎么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半妖皇到底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鹿小煕突然一拍手,有些雀跃地说:“本姑娘现在可是牧氏的天妖瞳,说不定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楚言笑笑,知道她是故意在安慰自己。
“对了楚言,我们还得去一次白府。我回来的时候,因为担心你都没顾得上跟白墨哥说话。我想,我母亲说的那些他也一定想知道。只是可惜,我母亲逃走后白府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的命是白家救的,虽然无衡哥的爸爸和爷爷都不在了,我也应该去白府道谢才是。”
白无衡听了鹿小煕所述的事情,虽然依旧不知道父亲和叔父最后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很高兴。
鹿小煕将那树叶项链还给了白无衡,他却又推了回来,说等他们的孩子出世再还不迟。
“楚言,小煕,东陵白家已经没了,白府也总算平静下来了。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鹿小煕又脑洞大开起来,无衡哥该不会是想向楚楚求婚吧?
“我想向楚楚求婚。”
“噗”!
鹿小煕的脑洞第一次应验了!
“这几次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即使半妖的生命再长也总有遗憾的事情。所以,我不想留下遗憾,我要跟她求婚。”
云楚楚一连两天都没见过白无衡。虽然有些失落,却又不好意思主动打电话发信息问他的行踪。
车子开到白府已经天黑了。
“小煕姐,白府…怎么一盏都没亮?不会是出事了吧?!”
没听到回音,云楚楚扭头一看,鹿小煕还睡着。
她交代司机待在车上保护鹿小煕,自己悄悄下车摸进了园子里。
“surprise!”
这一声“惊喜”吓得云楚楚差点幻化出玄光,一箭射过去!
满院子的的灯光全部亮起,云楚楚便看到了无数的白色百合花和白玫瑰!
她脚下的小路上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瓣,一路引向了一处公主亭。
云楚楚被刚才假装睡觉的鹿小煕一路推着来到公主亭下,看到一身西装打着领结的白无衡。
他单膝下跪,掏出一个首饰盒说:“我,白无衡,正式向云楚楚小姐求婚。”
“无…无衡哥……”,云楚楚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热。
白无衡打开首饰盒露出两枚镶着鲛人泪的戒指:“鲛人泪象征着最最动人的爱情,我也借花献佛,将这鲛人泪回赠给云楚楚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
云楚楚连动都不会动了,只是傻傻地看着白无衡。
白无衡笑笑,拉过她的小手,将一枚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然后又将领一枚戒指递在她手里,伸出自己的手说:“云楚楚小姐是要看着白某一直跪在这吗?”
云楚楚咬了咬嘴唇,向触电似的迅速给白无衡戴上了戒指又迅速抽回了手。
众人都在偷笑。
鹿小煕偷偷问楚言:“他不是说要简单一点吗?这排场都赶上正常人结婚了。”
“喜欢吗?将来孩子出世,我要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给你。”
鹿小煕靠在楚言怀里,笑着看着公主亭下牵着手的两人。
她突然心口略过一丝凉意,孩子出世…是不是就意味着半妖皇要来带走她了呢……
楚言…如果真的发生了…如果我们真的斗不过他…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我不要见到你再为我受伤……
☆、为白无衡再招一次鬼差
众人玩闹了许久,见鹿小煕有些困倦,楚言便拉着她先回了房间。
因为害怕被人察觉她身上不同寻常的妖气,鹿小煕这些天一直穿着水仙精披风。
她宽下披风,坐在床边发呆。
“怎么了?是不是累坏了?”
鹿小煕遥遥头,拉过楚言的手:“楚言,我想跟你商量两件事情。”
“怎么了?”
“第一件,我想再招一次魂,问问鬼差大哥有没有见过白伯父的魂魄。至少,应该让无衡哥知道他父亲到底是死是活。我听白雪说,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寻白伯父的下落。也是因为这个,白家的消息网才会发展得如此灵通。如果鬼差大哥已经将他的魂魄带走,那无衡哥也就不用再牵挂这件事了。”
“你说的对”,楚言拉过她的另一只手蹲下看着她,“还有一件事呢?”
“嗯…”,鹿小煕抿了抿嘴,“楚言,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帮白墨摆脱半妖皇?给他自由。”
“…你是说…让他彻底变成一个独立的人,不再是半妖皇的□□?”
鹿小煕点点头:“楚言,我现在能看到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气,连你们看不到的花花草草的气我都可以看到。白墨身上的气,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子一样干净。这样干净的人,我真的不想他有一天会消失,被半妖皇重新召回自己的身体里。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楚言思量了许久,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你想办法,只是…半妖中没有人能幻化□□,连妖族中都很少。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样的办法。我们见过的唯一拥有□□的是霍鲲妻子的猫妖式神。可是它那么小,应该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大部分猫妖都隐匿在山林中,它们成年后并不喜欢群居,很难寻找。”
鹿小煕抱着楚言趴在他肩上:“楚言,你能答应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
“小煕,其实我也在想白墨的事情。这次蛇群袭击,那些蛇似乎都很怕他。我跟翎百羽讨论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因为他身上有半妖皇或是巫族的气息。只是这种气息很微弱,只有像蛇类这样极为敏感的生物才能感知到。而且,他虽然什么都没问,但也看到了我们做的事情,知道了我们都不是普通人类。”
鹿小煕起身看着楚言:“你想做什么?”
“小煕,我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他。虽然理由有些自私,但是,他现在是我们掌握的半妖皇的唯一线索。”
鹿小煕有些为难。她明白,楚言是想利用白墨对她的感情,从他身上找到半妖皇的线索,甚至是利用他来对付半妖皇。
“小煕,如果真的能找到帮他摆脱半妖皇的办法,我们也必须对他施法。到时候,他一样还是得知道真相。”
鹿小煕没说话,低垂着眼帘。
她不想利用白墨的感情,不想伤害他。可是,她也明白楚言的话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