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话还没说完,何初三就真的从“深”处退了出来,改为碾着他的敏感点来回摩檫戳刺。夏六一发出了大声的呜咽,快感纷迭而至毫无停歇,肉体的拍击声与呻吟声一时间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他下意识地身体向前躲,后穴却摇晃着吸紧了入侵者。何初三紧贴着他将他压在了座椅靠背上,翘起的乳头与皮椅互相磨蹭着发热发疼,他吃痛地微微缩起胸,随即就被何初三掐住了一边小尖尖,好一阵揉搓蹂躏。
“扑街仔……啊……停,停一下……嗯……”夏六一想反肘打他又舍不得,恨恨又无力地拍了座椅一下。何初三在他通红的侧脸上啃了一口,发出了低沉暗哑的声音,“停下来怎么喂得饱你?是你点的火,现在由不得你了。”
夏六一呼吸一滞,刹那间连声音都淹没在了颤抖之中。何初三在这时咬住了他汗湿淋漓的后颈,仿佛刻下只属于自己的标记一般,在他体内浇灌的同时发出了猛兽的嘶吼。
夏六一闭着眼睛趴伏在座椅靠背上,剧烈地喘息着,浑身又酥麻又爽痛,半天都无法回神。何初三的动作还未停歇,掰过他的脸,亲吻啃咬着他的唇,舔他唇角的微微淤青。夏六一微微吃痛地蹙起眉头,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看见了何初三眼中的凶狠血色。何初三的一只手臂紧紧搂在他腰上,箍得他发疼——仿佛极度的眷恋,又仿佛强硬的侵略与独占。
他没有觉得害怕,相反觉得极度的心软与心疼,他轻轻回吻着何初三,即使自己已经累得喘不过气。吻着吻着,又抓起了一旁的毯子,覆在何初三与自己身上。
何初三紧抱着他又亲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将头靠在他肩上。
夏六一察觉到他情绪的复杂与低落,“阿三?”
“嗯。”何初三发出了黏黏的鼻音。
“头发是东东乱剪的,不关打架的事。”
“嗯。”
“打架是跟谢家华打的。他上门来打听事,说话太难听,我就揍了他,他还手了。但没有打多久,后来小马打发他走了。”
“……”
——揍谢sir??你还真敢啊!!
“他没有为难你吗?”
“没有。本来就是他不对。”
“嗯,没事就好。”
“你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能见你很开心。”何初三在他肩上蹭了蹭,突然自己也意识到自己难掩的情绪,只能叹道,“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什么麻烦?”
何初三犹豫着没有说话。夏六一挣扎着转过身来,肉体分离发出一声轻响,那一瞬间的空虚令他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安。他看着何初三的眼睛认真问,“你进行到哪一步了?你见到老掌柜了?你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何初三平静地回看向他,“没有。”
“你别演,老实跟我说。”
何初三露出了一个被他识穿的苦笑,“目前没有危险。只是乔爷见到的那个‘老掌柜’不是谢英杰,是他的代理。我需要再做一件事获得他真正的信任。”
“什么事?”
何初三张了张唇,表情又在平静之下有了轻微的松动,“我……还没有想好。”
夏六一没有揭穿他的谎言,只是恳求地抓住了他的手,“阿三,收手吧!我什么都不要,全世界我只要你!”
何初三执着地摇了摇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信我,我会把所有事都了结的。但老掌柜疑心太重,以防万一,今晚之后我们不能再见面了。等事情彻底了结之后,我来找你。”
夏六一心如刀绞,“谢家华说,是我害了你。”
何初三笑了,摸了摸他后颈上自己留下的那个牙印,“不要听他的,是你爱了我。”
……
夜愈加深了,月被云层遮挡,海潮愈发深重而漆黑。岸边嶙峋的的山石都直指向天,野草在狂风中瑟瑟。吉普车的车灯亮了起来,是穿戴完毕的何初三想开车送夏六一回大路上——为蔽耳目,夏六一的车停在了较远的一处停车场。
但车并没有来得及启动,夏六一突然拉开驾驶座的门将何初三拉扯了出来,再次拉进了后座中。
吉普车没有再摇晃,就这样静静地在海滩上过了一夜。
第九十九章 (上)他死了吗?
夜愈加深了,月被云层遮挡,海潮愈发深重而漆黑。岸边嶙峋的的山石都直指向天,野草在狂风中瑟瑟。吉普车的车灯亮了起来,是穿戴完毕的何初三想开车送夏六一回大路上——为蔽耳目,夏六一的车停在了较远的一处停车场。
但车并没有来得及启动,夏六一突然拉开驾驶座的门将何初三拉扯了出来,再次拉进了后座中。
吉普车没有再摇晃,就这样静静地在海滩上过了一夜。
……
第二天早晨,夏六一被车窗外一声惊雷所吵醒,下意识地向怀中紧紧一搂,却只搂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与衣物。他心中一空,睁眼的同时猛然坐了起来!
何初三正坐在他身旁换衣服,赶紧接住了他慌乱的手,“我在这儿,我没走。”
夏六一将他扯进怀里,梦中的血色仍在眼前未散去。他惊魂未定,目光越过何初三的肩膀看向窗外——天幕一片阴沉,乌云遮挡了朝阳,海上黑色的浪潮涌动不休,暴雨将至。
他抱紧了何初三,心中一阵惊惶,“别走。”
“会没事的,不要担心。”何初三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走……”
何初三在他颤抖的唇角轻轻吻了一吻,还是掰开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好好照顾自己,在家等我。”
一道厉光撕裂了天幕,海天之间随即炸响了又一声惊雷。豆大的水珠争先恐后地砸落在沙滩上,雨终究是下了下来。
……
这一天的傍晚时分,何初三独自开着吉普车去了僻静无人的山边墓园。
雨下了整日,地上已有不少积水。车停在墓园门口,溅起一地水花。何初三一身素黑下了车,怀抱一捧白菊花,打着一把黑伞,缓步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
他在道路两旁石塑天使的目光中,登上了最后一级石阶,在唐嘉奇的墓前见到了同样打着伞的陆光明。墓碑前已放了一束白玫瑰,在雨水流逝中愈发显得美丽而哀伤。
陆光明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问,“你接触到老掌柜了?”
“没有,还差一点。”
“你需要我做什么?”
“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你的命。”
……
暴雨直到深夜仍未停歇。葵涌集装箱码头,成千上万的集装箱像一群魔幻的方块迷宫,林立在森冷夜色中。吊车们颀长的吊臂仿佛钢铁巨怪的手臂一般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