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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然不觉的在枕面上用后腿努力刨坑,靳寒黑着一张脸将快被弄醒的季澜火速抱离现场。

    猫这种生物有多可爱,猫屎这种东西就有多臭,在楼下忙活早饭的黎叔不仅皱着眉头不肯帮忙,而且还极其不讲义气的撇下围裙转头就拽着德钦出门了,俨然是一整天都不想回来,坚决不会帮靳寒收拾床铺。

    家里除了黎叔之外没有第二个帮手,靳寒一贯不用常驻的家政,所以他只能把季澜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再硬着头皮自己屏气回去收拾。

    他把床上东西统统扔了个精光,又打给杜戚打了个电话让她订套新的送过来,忙完这一摊狼藉之后,靳球球趴在他脚边叫唤着要下楼,他眯起眼睛把它拎起来咬牙切齿的瞪了一会,最终也不敢下手教训,只能悻悻的拿起手机又给杜戚追加了一条任务,让她找个猫吃完拉屎不臭的猫粮过来。

    黎叔逃之夭夭,靳寒就只能自己给季澜做早饭,他的厨艺至今还是半斤八两,冰箱里有现成的挂面,靳寒刷锅烧水择菜下面,勉勉强强弄了点能入口的东西出来。

    季澜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起身蹒跚晃悠到厨房里,一早上的兵荒马乱没有影响他的睡眠,他摸索着用手臂环上靳寒的腰胯,在刚睡醒到彻底清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完全离不了靳寒,所有的本能都是追着靳寒的气息走。

    面香和靳寒身上那股一言难尽的寡淡气味混杂在一起,季澜稍稍蹙眉顺着靳寒转身抱他的动作拱进了靳寒的肩窝。

    楼上还在通风换气,靳寒把洗漱的用具都拿到了厨房水槽边,季澜半睁着清亮澄澈的眸子老老实实的叼住了嘴边的牙刷,牙膏变成清凉的泡沫溢满齿间,他皱着鼻尖伸手去摸靳寒的裤腰,困惑又迷茫的开口问他是不是裤子脏了。

    季澜屁股上挨了两下打才得以坐下吃饭,靳寒又气又恨的换了套衣服才下来陪他吃面,靳球球被靳寒扔进笼子里关了禁闭,季澜捧着面碗努力低头认真吃饭,然而怎么都绷不住嘴角的笑意。

    靳寒煮得面是十足的家常气,最简单的咸味,再加两片清口的白菜叶子,荷包蛋歪歪扭扭的不成型,破破漏漏的蛋花在汤面上飘来飘去。

    季澜特别买账的把面吃完汤喝光,靳寒系着围裙笨手笨脚的洗碗收拾,靳球球则委屈扒拉的趴在笼子里舔着自己的小爪子,目光幽怨的透过栏杆望向季澜。

    杜戚再次大包小卷登门造访的时候季澜正窝在靳寒怀里跟他研究着中午怎么自力更生的用烤箱烤鸡翅吃,她前脚埋进门,靳寒和季澜就同时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杜戚脖子后面冒了点冷汗,她想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跑,然而已经晚了。

    蜜汁鸡翅、香辣鸡翅、锡纸蔬菜、孜然土豆片、外加一袋烤面包、杜戚伺候完两个大人,还得任劳任怨的给靳球球准备生骨肉,季澜倒是心地善良的想让她喝点水一起吃饭休息一下,然而靳寒则为了掩护自己不吃甜食的伟岸形象,愣是在她绞完生骨肉之后就将她扫地出门。

    午后靳寒抱着手提电脑在客厅办公,他一直没去公司,手上积攒了不少事情,德钦带给他的消息不算好,他要预防最坏的情况,所以必须开始处理囤积的事务。

    季澜陪在他身边,新买的电脑在客厅里组装起来接好了网线,靳寒一忙季澜就不敢弄出动静,他带上耳机蹑手蹑脚的刷着网页,连游戏都不敢开,生怕敲键盘的动静太大打扰到靳寒。

    公司那边靳寒总是要出面的,毕竟生意做得越大杂七杂八的事情就越多,左右黎叔和德钦今天肯定不会回来,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来一顿像样的晚饭,于是大约两点左右,他把靳球球抓出来放进了猫包,又亲力亲为的背上粉红色双肩猫包带季澜出了门。

    公司并不在商业区的中心,反倒是后成立的几个子公司占据着商业区里那几座摩天大楼,靳寒不喜欢太高的楼,所以给自己选了一个偏外围的地脚。

    他从车库带着季澜直接做私人电梯到顶楼,踏出电梯的那一刻,来往忙碌的高管们险些被他这幅形象惊掉了下巴。

    一切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季澜从十七岁开始就在这栋楼里奔波穿梭,靳寒平日主要在这一层办公,这里上到天花板下到地砖,都是他亲手反复整修布置的。

    靳寒的办公室占了这层楼的三分之一,季澜在这间办公室上花费了不少心血,玻璃是特殊定制的,安全设备是都从国外弄回来的,保密性堪比军方。

    靳寒一路都牵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到进出过无数次的门前,靳寒握着他的食指去贴合小巧的液晶屏,季澜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听见了门锁开合的声响。

    “最多一个小时,你等我一会,弄完我们就去吃饭。”

    靳寒带着季澜进屋卸下猫包,宽敞的室内足以让猫包里的靳球球肆意撒野,他长了个心眼,出门前特意带上了猫砂和猫砂盆。

    他之前就让人将办公室彻底整改了,季澜的办公桌被他移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季澜的相关权限也被他提到了最高,这是个筹备已久的惊喜,他原想着等季澜正式回来上班了再告诉他,不过现在倒也算是合适。

    “这边椅子硬,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去屋里。”

    靳寒伸手去戳了戳季澜软乎乎的腮帮子,季澜惊喜到呆滞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可爱,他忍不住环过季澜压在桌边多讨了两个吻,鸦黑深沉的眼眸里带着少见的笑意。

    休息室是办公室里的隔间,他平常用来小憩补眠的地方,季澜跟他在这里胡来过很多次,他工作压力一大季澜就嚼着奶糖乖乖上门,熟悉的地方引得季澜面红耳赤,他以戏谑的目光目送季澜推门入内,焕然一新的布置与以往截然不同,季澜先是傻乎乎的回头看他,而后又怔怔的杵在门口看了许久,像是都不舍得抬脚进去。

    靳球球比季澜先滚到了毛绒绒的毯子上,季澜这才追着他入内仔细打量这里的陈设。

    窗边圆头圆脑的单人沙发是时下最流行的那一种,墙面是重新处理过的,投影仪放在墙角,与它并排的是一个迷你小冰箱。

    原本的床架被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素净简约的榻榻米,上面还堆着许多各种各样的抱枕和玩偶,和家里那个小鹦鹉的风格差不多。

    靳寒显然对自己撇下的烂摊子没有准确概念,原定的一小时足足延长了两倍,季澜脱掉鞋子蜷进沙发里和靳球球一起蜷缩成团,靳球球用琉璃石一样的漂亮眸子好奇的盯着街上那些小小的新人,时不时的还伸出爪垫拍拍玻璃。

    百无聊赖之间,季澜原本是打算用投影仪看会电影的,他之前那个办公用的电脑也被靳寒搬进了屋里,只是他刚一连上网就看见右下角的小企鹅闪个不停,公司的几个群里早就炸开了锅,胆子小的在群里热情洋溢的八卦,零星那么几个胆子大的选择在小窗旁敲侧击的问他病好没好,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