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偏头。
放下杯子后,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蹭,好像喜欢他身上的气息,应谈顿了下,下一秒就抱着人小心温柔的按进怀里,就那么抱着她轻轻拍着,哄她睡。
要不是刚刚那一场,绝对不可能,他不敢也不愿意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规矩,已经这样了,她要什么他都给。
月光照到床边,深夜的酒店房间内,一片静谧舒适,温柔得滴水。
大概从遇见她那刻起,所有美妙的情绪都是因为她。
这会儿,人在怀里,安心的往他身上蹭,应谈心里一阵阵浪花翻涌,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篇篇。”
她睡着了,无知无觉,应谈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人,声音温柔的喊了一句就安静下来,低头看了看,肩头的小脑袋长睫在夜里不时颤了颤,每动一下,就像阵风吹开他心里的水花。
看着看着,他低头亲了上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后,想起来,但又控制不住的往下,亲了亲她的眼睛,再然后,划过脸颊,吻上她的红唇。
怎么也想不到是她先主动来,扑上来的那一秒,他整个人有点懵,简直浑身血液逆流,怎么会有那么软的人,亲一口就想整个吞进去。
等到人睡老实了,应谈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放下,盖好被子,在她床边继续小坐了一会儿后,出门见了见和她一起来的泰青一个高层。
说了几句话,对方问,“见到篇篇了吗?她跟你住同一层。”
应谈靠着沙发,嘴角隐晦的轻勾:“见了。”
“那我喊她出来。”
“不用,估计休息了。”
“这么早,不会的,她白天倒时差应该睡了一天。”对方拿出手机。
应谈眉眼不动,淡定道:“着凉了,和我说不舒服了。”
“这样。”对方终于放弃。
应谈谈好了事,顺便从对方口中套出她的所有行程,很快心情美妙的回去,那会儿已经十一点。
他今天没睡,本来想着带她出去玩,倒也不觉得困,这会儿人不在身边了,他一进房就换了衣服躺倒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累。
飞机上根本没睡,就是今天白天有事要忙,没时间躺倒,她问他就随口说了一句。
她的事情不多,就几场,剩下的时间就是拿来看音乐会的,那天告诉她陪她看,她似乎还没当回事,来之前从来没和他提过,也没问过他什么时候走。
到了早前那会儿,看他打开那个音乐会的网页了,还有点惊讶,过后才犹疑了犹疑,最后忍不住提了一句。
一听他说音乐会在行程的中间,那张小脸上,一双精致的眼睛里,那阵柔光简直要冲垮他。
应谈叹气,疏忽了,那张行程表根本不能给她看,看了都不敢找他了,她这样小心翼翼怕耽搁他的事,一边又因为他的话而一阵愉悦开怀无比的模样,他简直心动到难以自拔。
秦篇半夜醒来了,翻了翻身才发现在自己房间,但脑袋一阵晕头转向,喝了口放在床边的水后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天气大好,应谈本来出门前想去敲门,想想算了,不知道睡醒没,醒了不知道敢不敢见他。
他低笑,自己出去了。
音乐会在小半个月后,孔律肖人已经在这儿了,见了人,吃早餐时,对方问怎么没把人带出来,他随口说还在睡。
孔律肖闻言顿了那么一下,眼神从茶杯上扫了过去。
应谈在想那个人,一时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回过神来,看到对面的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后知后觉的问:“你想什么呢?”
孔律肖盯着他半晌,摇摇头喝了口茶。
应谈看出来了,一笑,卧进沙发,“她住我隔壁。”
孔律肖扯了扯唇角,“知道。”就是不知道到哪一步了。
应谈手机响,没再理他,低头一看,居然,她的电话。
“嗯?醒了?”他屏住呼吸,有些怕对面人的沉默。
秦篇在床上翻了个身,头有点疼的低喃,“嗯,你不在酒店吗?”背景声音里似乎……有钢琴声。
“在外面吃早餐。”
秦篇顿了一下,“和谁?”
问出来她又一愣,有些脸红,问什么,什么关系就这么问,不合适。
她正要转移话题,对面的人已经勾了勾嘴角,说了和谁。
秦篇咬了下唇,有两秒没说话。
应谈端起杯子喝茶,“嗯?”
秦篇愉悦了一下,趴在床上小声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喊我?”
“你没醒。”
“唔。”好吧。
她就这么要挂了,应谈马上喊住人,“怎么了?不舒服吗?声音怎么回事?”
孔律肖嘴角牵了牵,默默看着对面的人一会儿嘴角上扬,一会儿眉头不知不觉微微皱了起来。
真是,整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了。
“头疼,喝多了。”秦篇埋在被子里呢喃。
应谈眯眼,“躺下再睡会儿,我很快回去了。”
“不用了。”
应谈一顿,想到昨晚那个扑上来吻的画面,宿醉没想起来?还是不好意思了?不敢见他?
“篇篇?”
“嗯,我还困,我再睡会儿。”
应谈喉结滚动,应声低低的说好,不强求她。
清晨的餐厅里尤为静谧,只有远处钢琴悠悠清浅的一缕缕声音,电话里的说话声就很清晰的传了过去。
见对面的人挂了电话,孔律肖笑问,“回去?你不是有事?不是还要去见朋友?”
应谈扫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知道他故意戏谑他,想了想,索性道:“我和她在一起,对你不是挺好的?”怎么都那么语气意味不明的。
孔律肖思索了一秒,薄唇捻动,“那你先喊一声。”
应谈轻哼一声,低低嘲讽道:“做梦吧你。”
孔律肖:“……”
他笑了声,卧在沙发里抬头看人,看了看,认真问,“你们俩真在一起了?”这么快。
应谈摩挲着手机上被日光晒得有些烫的外壳,嘴角轻勾,想了想,没说话。
孔律肖眯眼看他须臾,轻笑一声,随口问了句别的,“你在纽约待多久?”
应谈:“等你办完音乐会后。”
孔律肖原本还想着忽然这么客气,居然来看音乐会,默了一顿,挑眉,“你该不会专门陪篇篇来看的吧?”
对面的人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不遮不掩的点点头,行程本来没那么久,几天而已,现在,她在这儿他就完全不想走,她想在这儿待多久他就陪多久。
到明年都可以。
孔律肖也不奇怪了,只是道:“本来她要去伯明翰那场,忽然又说不去了,改时间。”
“嗯。”应谈心情很好的招了,“去我年会了,撞日期了。”
孔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