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米:“是啊!只可惜初暖明天要去展会当翻译,不然我们就能来个四人约会了。”
四人约会?
对耶!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初暖顿时眼前一亮,激动地问渣渣系统:“不管沈宴在不在场,只要我和符合条件的男生一起去看一场电影,约会任务就算完成了,是不是?”
“是。”渣渣系统:“不要求沈宴必须在场。”
“但是他在场也可以,是吗?”
“有他在场,属于超额完任务。”
太好了!
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
超不超额不重要。
初暖回到现实世界,压下胸中的狂喜,拿起手机冲向阳台。
谢玲玲:“……她怎么了?”
钱小米耸耸肩:“从早上起来就这样。估计又琢磨出什么尬撩大法了吧。”
谢玲玲狂汗:“辛苦沈宴了。”
“可不是。”钱小米两眼一弯:“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能鉴别沈宴对她是不是真爱。”
谢玲玲:“怎么鉴别?”
钱小米:“她的演技那么尬,不是真爱怎么可能被撩到?”
谢玲玲:“……好有道理。”
……
阳台上,初暖一开机,手机就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一连五六条消息,全是陈树发来的。最后一条是红包信息,问她安在否。
初暖快速浏览了一遍全部信息,陈树的解释还算合理,加之又有诚意满满的红包,于是她决定原谅他了,喜滋滋地拆开红包——
一分钱。
“……”
他俩的塑料花友谊也就值这个数了。
初暖退出微信,拨通陈树的电话。
电话通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听筒里很快传来陈树笑悠悠的调侃:“反省完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自我反省?
初暖圈地自囧了几秒,然后甚是坦然地笑道:“什么反省啊?我又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刚刚的电话也不是我挂的,而是我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现在刚充满电。”
陈树:“你再说一遍你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
“我没做亏心事,不需要反省。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说。”
“哦。”初暖停顿半秒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说出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刚刚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没电了。我再跟你解释一下,其实我是想约沈宴看电影,可又怕被他拒绝,所以才约你,希望你能顺便叫上他。三个人一起去,显得比较自然嘛。”
“噢……”陈树把尾音拉得很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你想约的人是沈宴,但怕被他拒绝,才出此下策,对吧?”
初暖:“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你帮我约一下他,但是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让你约的。我刚才说的话,你也要帮我保密,千万别告诉沈宴。”
陈树:“这恐怕有点儿难。”
“保守个秘密而已,能有多难?你别告诉他就行了呀!”初暖故作娇羞:“我脸皮薄嘛。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再见他了。”
陈树:“你还会不好意思?”
“……”
这话说得……
虽然她的脸皮确实比一般人厚那么一点点儿,但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呀,会害羞不是很正常吗?
初暖不满地努了下嘴,然后继续演:“我脸皮特别薄,真的。你千万别告诉沈宴我想约他。”
“校花同学啊——”陈树长叹一声:“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
初暖眨眨眼,刚想问‘只是’什么,就听陈树状似无比沉痛实则笑意满满地说——
“我开着外音。”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
“………………”
初暖满脸惊悚,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那沈宴……?”
陈树:“在我旁边。”
“………………”
这次连零点零一秒都没有犹豫, 初暖果断挂电话关手机逃回宿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钱小米见初暖出去时还兴奋不已, 回来后就却魂不守舍, 奇怪地挑了下眉,问:“你怎么了?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初暖抱着椅背,下巴搁在椅背顶端, 双目无神,声音有气无力:“差不多吧。呵呵……”
最后那一声‘呵呵’可以说是绝望到了极致。
钱小米见状跟谢玲玲交换一个眼神:十有八|九是尬撩大法没奏效。
……
与此同时,建筑系男生宿舍。
陈树快笑成神经病了,他努力使自己的肩膀不抖动, 当着沈宴的面给初暖回拨了个电话,意料之中的关机。
“校花这回估计吓得够呛。我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她的绝望。”陈树捂着肚子又笑了会儿,随后话锋一转:“万一她真的害羞了, 以后再也不来见你怎么办?”
沈宴现在的心情很好,淡漠冷俊的脸上泛着柔光, 幽深眸底藏着笑意, 云淡风轻的语气甚是笃定:“她不会。”
陈树:“不会什么?不会害羞还是不会不来找你?”
沈宴:“都不会。”
“……”校花果然被老沈吃得死死的。
同情校花两秒钟,陈树:“你这么确定?她刚刚可说了, 她脸皮薄得很, 以后都不好意思再来见你。”
沈宴停下敲键盘的手,安静数秒, 道:“那你就给她递一个台阶。”
“为什么是我?”陈树满眼敬谢不敏地后退了两步, 脸上写着‘我才不去吃狗粮’几个大字。
沈宴看了陈树一眼, 声音淡然:“坑她的人是你。”
“……”你不是也挺乐意的吗?刚才校花说想约的人是你时,你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现在却跟我划清界限过河拆桥,简直不是人!
陈树在心中对沈宴一顿腹诽,然后为自己辩解道:“我开外音,只是为了证明我和她之间光明磊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哪里知道她这么耿直,一开口就不打自招和盘托出。”
沈宴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仿佛看到了初暖在电话那头脸红害羞的样子,嘴角勾了下:“你辜负了她对你的信任。”
陈树:“……”要点脸行不行啊!
我辜负她的时候,也没见你拦着啊!
你还好意思在道德上谴责我?
陈树翻个白眼,抵死不从:“人是你的,要哄你去哄。”
‘人是你的’四个字在沈宴心底灌了壶蜜,笑意从嘴角一路爬上眉梢怎么也藏不住,他转眼继续写论文,嘴上语气悠悠地说着:“我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吓到她。”
顿了下,又道:“更何况,她关机了。”
……
另一边,初暖还处于晴天霹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