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笑了笑,道:你又没说你是谁。我当然拒绝。
沈宴(陈树):我有头像啊!
初暖:p得太狠。没认出来。
沈宴(陈树):……
沈宴(陈树):那你也不应该拒绝校友的好友申请!!
初暖:……校友那么多。我也不能每一个都加呀!!!
初暖特意多加了一个感叹号,力求在气势上压倒陈树。
然后陈树就……
沈宴(陈树):每天想加你好友的校友很多哦!!!!!!!
看着满屏感叹号黑线万丈的初暖:“……”
幼不幼稚啊!
初暖不跟陈树斗感叹号了,切出去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隔了大概半分钟,对面又发来一条——
沈宴:很多?
初暖奇怪地眨眨眼,回陈树:我们现在已经是好友了。你干嘛还拿沈宴的手机发信息?
村里有棵草:不是我。
初暖:嗯???
村里有棵草:他已经把手机拿回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
初暖有一瞬间的慌神,连忙回沈宴道:没有没有。我从来不加不认识的人。
信息发出去之后,初暖忽然冷静下来。
有很多人加好友怎么了?
她又没通过。
再说了,就算通过了,也没什么好心虚吧?
嗯,她一点儿也不心虚。
她单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良好形象,才向沈宴解释的。
渣渣系统:“……”自欺欺人说的就是你了。
初暖很快就收到了沈宴的回复——
沈宴:好习惯。
三个字,一个标点符号,一贯的言简意赅。
初暖仿佛能看到沈宴发信息时波澜不兴的样子,弯了下唇,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问了一句:想必有很多人加你吧?
沈宴:没有。
初暖:怎么可能?
沈宴:禁止添加好友。
初暖:“……”
还真够绝的。
一劳永逸。挺好挺好。
回头她也设置一个。
不过……
初暖:万一你想添加别人呢?
沈宴:没有别人。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
初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没再回沈宴,关上手机,想到今天的任务还没做,不禁丧丧地叹了口气。
怎样才能顺理成章的坐在沈宴的腿上,并让他教她画画呢?
画画倒不是难事,关键是坐大腿,这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渣渣系统:“腿一软就坐了。有啥难的?”
“……我为什么会腿软?”
“因为你怕死。”
“……”她竟然无法反驳。
收回思绪,初暖收到了陈树发来的微信。
村里有棵草:校花校花,你明天有什么计划?我给你助攻。:)
“……”是想看热闹吧。
明天有什么计划她不知道,但今天……
初暖沉思片刻,回道:明天没计划。今天想学画画。
村里有棵草:这还不简单!让你宴哥哥教你。
宴哥哥……
初暖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立刻发过去一个尴尬的表情,结果……
大概是见鬼了吧。
她竟然又点错了。
点到了尴尬旁边的委屈哭泣。
然后她就又被陈树调侃了——
村里有棵草:怎么,怕被你宴哥哥拒绝?
初暖:“……”
初暖快被肉麻死了,脸烫得不行。
她非常无语地敲过去一长串省略号,然后道:我有画画基础,自学就行,没想让沈宴教。你别乱讲。
村里有棵草:不想让沈宴教啊?那我给你通个气,我们系下午最后一节是素描课,下课后沈宴通常会留在那里练习一个小时后再走,你千万别来。
沈宴下课后会留在教室练习画画?
那不正好可以做任务嘛!
初暖顿时喜上眉梢,翘着嘴角喜滋滋地回复陈树:不去不去。英语系和建筑系隔得那么远,我去那里干嘛呀……对了,你们建筑系的同学都这么刻苦的吗?下课了还留下来学习。
村里有棵草:哪能人人都那么刻苦啊?大家都和你们英语系的同学一样,下了课就该干嘛干嘛去了。沈宴是个特例。
哦。意思是说,到时候教室里只有沈宴一个人咯?
简直完美!
初暖高兴得合不拢嘴了,笑眯眯回复陈树:所以他才那么优秀嘛!
村里有棵草:你也很优秀啊!
嗯???
为什么感觉陈树话里有话?
初暖眨眨眼,算了,就当他是真心诚意在夸她吧。
……
初暖下午也有四节课,下课时刚好五点半,告别三位舍友后,她背上书包就去建筑系了。
为了避开建筑系的其他同学,初暖特意在大楼外面等了十五分钟,待门口的同学散得差不多了,才进去找沈宴。
她手上有沈宴的课表,是以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他所在的教室。
然而……
却发现里面不止沈宴一个人。
除了他之外,还有七八个同学。
而这七八个人之中,有一个就是陈树。
“……”
她居然被陈树给坑了。
初暖转身就想走,却听渣渣系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下一次死亡时间是今晚12点。错过这次机会,你就没有明天了。”
“……”
于是初暖又默默地转回了身,并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就是当着七八个人的面坐沈宴的大腿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辣得是他们的眼睛。
为了活命,她无所畏惧。:)
做完心理建设的初暖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走进了教室。
陈树最先看到她,装模作样道:“哟,校花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所有人一齐看过来。包括沈宴。
沈宴那时站在靠窗的画架前,白衬衫的纽扣开到第二颗,袖子挽到手肘处,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画笔,笔尖落在素描纸上,神情淡漠,眸光专注,好看得像一幅画。
听到陈树的话,他侧眸看向门口,脸上的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初暖与沈宴眸光相撞时心跳了下,她黛眉微垂略显羞涩地走过去,道:“我路过这里,进来看看。你继续画,不用管我。”
沈宴弯了下唇,微微颔首,转过头继续勾勒纸上待收尾的廊桥。
初暖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晃到陈树那边,给了他一个愤怒的小眼神:过分了啊同学!
陈树笑得无比坦然:“我也没料到大家今天会这么刻苦。你撩你的,别管他们。”
“……”这货果然是为了看热闹才留下来的。
初暖又给了陈树一个愤怒的小眼神儿,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