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即使尤利卡回来了,也于事无补了…
媒体之前一直指责尤利卡畏罪潜逃,但是被支持罗斯家的势力质疑到底有“何罪”之后,他们一时也找不出来,因为并没有确凿的指控,而且也无法从军部那里透出消息。
见这样做不管用,媒体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的私生活方面,还真是阴差阳错挖到了好多劲爆消息。
一家媒体开始报道尤利卡过去的“事迹”,说他一直暗恋一名高级军官,然后恶意虐待自己的妻子。
接着很多家媒体跟风报道,当年的那起绑架案也被揭露出来,不管这样,他们还通过种种途径得知,当年,做为人质的omega还怀着孕,在任务失败后,然后被人xx,流产,失去腺体,紧接着就被尤利卡无情的抛弃了。
各家报社,电视台开始争相报道起事情经过,热度甚至一度超过麦佐尔的死讯。
索性有拉斐尔压着,以保护协会的名义,禁止报道当时那个omega的姓名,以及任何有关的身份信息。
但是不管媒体怎么报道,两个当事人没有一个露面。
尤利卡觉得,他们说的本来都是实话,没什么好解释的,何况他准备躲一辈子了。
所有的社会节目,法制节目,甚至是综艺节目,都在大肆抨击这个alpha军官,骂的越响,收视率越高。
而所有的omega都在心底狠狠诅咒这个狠心的混蛋,希望他不得好死,并深深同情当年那个受害者。
见这个流浪汉盯着报纸,无视自己的话,半天不滚开,乞丐怒了,直接挥出一拳,想揍他。
伸出的拳头被尤利卡一把握住,他也顺势站起来,低头拍拍身上的灰,其实这几下根本没什么用,那身衣服比地还脏。
做完这些,尤利卡看都没看挑衅的乞丐,往前走了。
倒是乞丐被尤利卡的力道惊吓住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急忙看向刚才那个流浪汉离去的方向,不过看到那个流浪汉蹒跚的背影,他不屑地切了一声,原来是个瘸子啊,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
尤利卡回到了自己租的小房子里,离开后,他就跑到了布达尔格,那个自己父母相遇的城市。
从出生起,他就没有过关于父母的记忆,他的家人,自幼就只有爷爷和拉斐尔。
对于父母,他只感到陌生,懂事后,看着父母的照片,也只能感慨,哦,原来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也是有双亲的。
布达尔格原本有着优美的风景,市政府也打算以旅游业带动城市发展,可是还没等宣传,内战就打响了,留给这个城市的只有断壁残垣,不景气的经济和流离失所的居民。
这里一般不会有外乡人前来,只有因为留恋往昔,不肯离去的原住民。
尤利卡倒是没有什么情怀,来这里只是单纯的好奇和一时冲动。
租给他房子的房东喜出望外,毕竟他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也没多问尤利卡的身份,就把房子租给了他,租约订了10年,看似很漫长,但是尤利卡觉得,如果没有意外,他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租金是一口气付清的,为此,房东没有任何废话,当场表示所有的东西随他使用。不过尤利卡有些不好意思,他说不定,哪天就死在房间里了,这些钱根本比不过他自己死后,房东要面临的麻烦。
屋内光线昏暗,是因为空气中浮动的尘土,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尤利卡刚进去,就踢到了门口的空酒瓶子,不只这里,地上,桌上,椅子上,浴缸里,都堆满了酒瓶。
他点燃了一只香烟,把沙发上的东西扫到地上,留出一块可以坐下的位置。
掸了掸烟灰,他把那个烟头按在胳膊上熄灭,那里布满了烧伤的疤痕,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很多年了。
自从看到丹尼尔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后,他就开始了这种自虐的行为,之前是右臂,现在换成那条不太好使的左臂。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丹尼尔已经看到了他右臂上的疤痕,却没有询问。
虽然这么做非常矫情,但却是尤利卡聊以**的借口,仿佛这样就可以弥补一点丹尼尔的伤痛,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终究还是没用的。
尤利卡起身,打开冰箱,打算拿瓶酒。
宿醉的痛苦还没有完全下去,他却又想让自己再醉一场。他不想清醒,哪怕是一时一刻,都不想。
永远失去丹尼尔的现实太残酷了,让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
尤利卡曾无数次想要解脱,给自己个痛快,可是他不能。丹尼尔说过,要是他死了,就不会原谅他了啊,他只好挣扎着活下去,即使活的像条狗一样,也得活着。
……
但是他实在太痛了,失去丹尼尔,残废的身体,全世界的辱骂,生活没有一点值得活着的希望。
但还好,时间和烈酒麻痹了一些痛苦,刚离开时,才是最痛的…
在他离开一个月的时候,媒体刚刚得知当年那场案件的全部经过。而且,他们从当时治疗丹尼尔的医院证实了怀孕的事实。
那天,尤利卡从超市买了点日用品,正准备回去,就看到街边的屏幕上正播报着一条新闻。
“我们已经向医院求证,当时,尤利卡罗斯的妻子确实怀有身孕,胎儿应该差不多三个月的样子。因此,我们需要向身边这位法律顾问求证,请问,他的这种行为是否触犯了联盟的家庭暴力预防和服务法,而他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
“是这样的,除非配偶提起诉讼,否则法庭无法立案调查,毕竟这和我们国家的司法体制特点有关,当事人不出面,无法进行审判。”
在法律顾问回答后,一个嘉宾忍不住开口,“很可能是那个omega因为被虐待,太害怕了,或者是被威胁逼迫,不敢出面啊。你们想,那个人那么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何况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一定是遭受虐待了,就不能调查一下吗?”
尤利卡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想快点逃走,可是他忘了,现在他已经无法正常奔跑了,在跑了几步后,他狠狠跌在地上。
旁边有热心人想要帮他一下,却被尤利卡的眼神吓退。
没一个人认出,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尤利卡罗斯,他现在的面容,实在让人难以和电视、报纸杂志上的那个俊秀的军官联系到一起。
尤利卡挣扎着爬起来,拖着那条假腿,一瘸一拐向家里走去。
那是他第一次酗酒,在喝了整整一瓶没有兑水的威士忌后,尤利卡很快神志不清了,他拿起厨房了的水果刀,重新划开左腕处那道伤疤。
鲜血喷涌而出,那里又再度皮开肉绽,尤利卡握紧这只手腕,痛哭流涕…
然而血液的流失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