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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得一愣,旋即下意识摇了摇头——却也正好对上了她的答案:“不后悔。”

    反正不管看没看见,这些事情都是存在的,并不会因为她在不在而改变,就好比,世上纵然没有她兰玉胭这个人,霍萋萋也不可能就不必遭遇不幸,江珮儿也还是会被作为替身养大。

    既然她不是一切的主导者,便也就不需要有什么类似于后悔的情绪了,她反倒还有些庆幸,譬如霍萋萋遇见了兰恬,哪怕故事过程依旧没有那么美好,结局却胜过了本身。

    所以,没必要后悔啊。

    可没等她将这些话说出来,兰恬就松开了压在她的弓上的那只手。

    “我也不后悔。”

    说完这一句,兰恬就在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用着与兰玉胭一样的姿势,将一双弯刀放在了膝盖上,而后顿了顿,抬头看向了兰玉胭,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兰玉胭跟她对视着,一脸的不明所以。

    兰恬道:“你有多余的帕子吗?我的好像掉了……”

    兰玉胭:“……”

    兰玉胭掏出了另一方帕子,递给了兰恬,她也不太明白,难道出门之前兰情就没嘱咐过兰恬多带一方帕子?

    尴尬的交集之后,两个姑娘再次安静下来,擦试着自己的武器,也是各怀心思。

    兰玉胭总觉得自己大概是忽略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可终究这样的念头还是被她自己给压了下去--这一天发生的事,已经太多了。

    要变天了。

    可当在齐飞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慌张。哪怕不知晓具体状况,总是会变天的。

    原因无他,今个儿听了齐飞说的故事,兰玉胭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太子齐昕,实在是太像他父皇了,明明作为嫡长,哪怕不算出彩却也没有大过错,却偏生觉得非嫡非长的兄弟会威胁到自己,甚至于连一个没有继承权的堂兄弟也容不下。

    兰玉胭无心也无能过问庙堂之事,她只想保住兰家,而这一回,她终于在风暴来临之前,有了应对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迟到了……

    本来以为玉胭和恬恬之间的感情会比较麻烦,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

    啊到周五了哟,周五周六休息呀,更新什么的,凭良心吧,然后应该就是周日见啦,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哒~

    第19章 遗珠

    并非所有的不为人知的对话,都会发生在夜深人静之时。

    正午时分,平日里也是颇为热闹的街上显然多了不少异乡人,故而背着长剑的爽利女儿与身高八尺的壮汉也算不得常见,兰恬与兰玉胭那样的气质混在其中也丝毫不显得突兀,充其量不过是姐姐带着妹妹。

    街上骤然一回头,居然就仿佛看见了熟面孔,只是闪过去的太快,又未必是今生相识之人,兰玉胭到没多大在意。

    那熟面孔确实也就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初在遇见初晴的小县城去老医师那儿接小主子的那位汉子,汉子在街边一位老人那儿买了副糖画,想了想之后,又拦了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两根糖葫芦,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旁边倒是有个不知哪门哪派的姑娘转头看了他一眼,震惊于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也会买这些小东西,好半晌,自个儿嘀咕了一句:“真是个好哥哥。”

    这一切汉子并不在意,他买好了东西,正大光明走进了一家客栈,径直上了第二层,推门进了屋子,屋里没有爱吃糖的娇俏小姑娘,倒是坐了个清雅的公子。公子瞧见了汉子手中的东西,眼角抽了抽,终究是没在这方面说什么,只道:“嫣儿没事吧?”

    汉子掩了门,极其自然地将包着糖葫芦的油纸包放在桌上,而后将糖画插到了桌上一个小缝隙里,才后退一步道:“小殿下无事,就是闹着要找您,卫卫本也想跟过来,我没应。”

    “自作主张,请您责罚。”

    公子笑吟吟看了他半晌,见他依旧那副模样,无奈道:“徐棁,出到这外头,便不必在顾着里头那些规矩了。”

    “卫徵留在那边也好,我晓得你记着他兄长的话,帮他顾着弟弟,这是你也不必太过勉强,卫徵比你想象中知晓得要多——还有你喊人家乳名这习惯怎么还改不过来?”

    说完又从那两根冰糖葫芦里顺走了一根,撕去油纸的同时还不忘嫌弃:“吃这样多甜食,你倒是不怕牙疼,从前也不见你有多喜欢……”

    徐棁没在意他的调侃,便是在意了也不会去反驳,只自动自觉拿起了剩下的糖葫芦,真打算吃,又顿了顿,想起了自家主子叫他别顾着里头的规矩,便换了个称呼:“大公子,我来的时候,遇着三公子了。”

    徐棁口中的大公子,也就是当今大皇子,皇帝最大的庶出子齐朝歌。齐朝歌闻言一怔,眉眼间染上了询问的意思。徐棁连忙解释:“他们没看见我,您也晓得我的耳朵——我等糖画的时候听见楼上有个声音,觉着像,就多听了会儿。”

    一时间齐朝歌也不知是该给出些什么反应,徐棁天生听力强于常人,这一点他是晓得的,现下这状况,大抵就是徐棁去买糖画,不巧就停留在了齐昕附近,正巧隔音隔得住寻常人却隔不住徐棁,徐棁就顺理成章听了个墙角。

    齐朝歌是在将齐嫣送回去之后,领了命彻查李家以及顺路来探查这一带的,他也不晓得齐昕山长水远跑到这旮旯来做什么,倒也不需要他多问,徐棁直接就将听见的说了:“三公子发了好大一通火,说……果真是偏袒于您与二公子,全然不将他这个嫡长子放在眼中。”

    齐朝歌是提前了出来处理李家一事,而徐棁期间又被齐朝歌支使去了做些别的事情,也不承想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居然就跟京中消息断了层,完全不晓得齐昕又在犯什么毛病,况且说偏袒与他也就罢了,至于齐飞,是个明眼人就晓得齐飞这回是被发配南蛮自生自灭,偏袒?偏袒个鬼!

    徐棁想了想,道:“我听到他们说了一句‘有明珠遗于南,定国安|邦’。”

    徐棁兴许还没想清楚,齐朝歌却一下子便明白了。

    有明珠遗于南,定国安|邦。

    齐飞封地在岭南,他又被扔到江南一带视察,有了这么一句话,落在齐昕眼中,可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偏袒了吗?况且齐昕一向不大喜欢他和齐飞,他且不说,纵然齐飞不露锋芒,立志将自己的前二十年活成一个听话的废柴,单凭着他有那样的出身却还是能被接入宫中养在皇后膝下宠着这一点,就足够齐昕认定皇上是偏袒齐飞了。

    更别提齐飞受到的宠爱包容更是作为嫡长子的齐昕可望不可即的。

    不管齐昕是用了什么借口跑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