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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坐起身来往亭外一看,远处的花树下静立着一身形颀长的少年,确实是堂兄楚祯。

    “快去请堂兄过来。”若珠玉相碰的清脆声音都是藏不住的雀跃。

    楚娈做了皇帝后,才知道自己也是有许多皇叔的,可惜大多都没熬过她父皇,去了地府,还有些也被她父皇难得英明时给整治了,活着的,且荣尊亲王的也就一个晋王,本是就藩在太原,楚娈登基时晋王回京,至今也不曾回太原。

    十九岁的晋王世子是宗室里一个耀眼的存在,文武双全仪容俊朗,人前一站浑然自生一股天家贵气,到了御驾前撩起绯色蟒袍跪下,便朗声呼着:“陛下万安。”

    “堂兄快起来吧,赐坐。”

    楚娈极喜欢这位堂兄,莞尔一笑,桃颊生若繁花。

    “陛下大病,臣前几日就想进宫了,奈何……不知陛下现今圣体可安康了?”楚祯谢礼坐下,便关切的说着。

    他那一顿,楚娈便知为何,容钦有意隔开她与外人见面,断她耳目,便是宗室宗亲,寻常时候要见她,也难如登天。

    “劳堂兄记挂,朕已无碍,倒是听闻皇叔也病了,可要让太医院的人去瞧瞧?”

    她这皇叔的病还和她有莫大联系,皆是因为晋王宣称圣驾受制,要诛君侧阉佞,遭到了姚显容钦的打压,锦衣卫东厂连番上阵,剪去了晋王大半的门僚,一气之下,晋王病了。

    那日楚娈被容钦带去东厂观刑,凌迟的几个大臣便皆是应和了她皇叔的人。

    楚祯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楚娈端着玉盏的手上,细腻莹白若葱段般纤长,轻握的指尖,几个指甲盖都是生的饱满圆润,粉粉的美极了。

    “多谢陛下圣意,父王并无大碍,就不劳动太医院了,臣今日入宫,带了些东西要献给陛下。”

    “是么?”楚娈笑着,接着捧了物件的内侍一一入亭给她过目。

    “都是些民间的玩物,比不得陛下的御用监,只臣见着有趣儿,就选了些来给陛下瞧个新鲜。”楚祯说着,忽而站起身来从一人怀中接过一个遮了绸布的笼子,走到楚娈跟前,唇角高扬:“陛下且看这个。”

    不得不说楚祯是了解楚娈的,皇宫里一应御用物品都是巧夺天工的好物,可见多了用多了也就没什么新鲜了,民间的东西楚娈却是从未见过,她向往着外面的坊间,便是看一看这些器物,也是稀奇喜欢的很。

    “这里面是什么?”楚娈不禁好奇的看着楚祯,明亮的眸间晃着点点清澈的光晕。

    楚祯不疾不徐的撩起了黑色的绸布,小金笼里正乖乖窝着一只蓝眼白毛的胖猫,见了人也懒懒的不动,舔了舔爪子,细细的喵呜了一声。

    你这是要谋害朕! < 龙袍下的她(h) ( 黛妃 )你这是要谋害朕!

    楚祯将猫儿从笼子里抱了出来,亲手把这白绒绒的团子放在了楚娈的怀中,看着小皇帝欣喜不已的抱着猫儿,他也跟着笑的朗朗。

    “这是下属在波斯商人处买来的,品种罕见,臣见着实乖巧的很便带来了,陛下可喜欢?”

    楚娈自然是喜欢的,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如此可爱的小动物,爱不释手的顺着有些高傲的猫儿,一时揉揉粉色的猫耳,一时又捋捋长长的猫尾,对着楚祯便甜甜一笑:“喜欢极了,谢谢祯哥哥!”

    金龙冠束起乌发,月白色的织锦龙袍宽松,饶是这样一身锦绣堆砌的少帝装扮,楚娈这一笑还是晃了楚祯的神儿,无论是娇啭的声音还是甜软的笑容,楚娈都表现的半分不似男儿。

    “陛下喜欢便好。”他神色从容的说着。

    酉时用膳,楚娈也抱着猫儿舍不得放,布菜的内侍们来回选夹着菜肴放在她面前的碟中,楚娈吃的畅快,比起冷宫十二年的悲惨生活,能日日用尽美食,于楚娈而言,就是提心吊胆再当几年皇帝她也值了。

    这样的食欲却在看见容钦时,顷刻索然无味。

    “督主福安!”

    阁中众人皆恭敬跪下齐呼,容钦一挥手,闲杂人便络绎退出。

    楚娈扔下了玉箸不食了,抱着猫儿轻抚,在容钦微厉的目光扫来时,抿了抿唇,朝他看去,清雅修长的身影通身华贵,飞鱼服在他身倒穿的比锦衣卫还霸然。

    只见容钦招手,方尚宫上了前去。

    “将今日侍膳的人全部送去司礼监领罚。”

    他没来由的发话,楚娈额间的太阳穴突突一跳,看着容钦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和惧,不解的扬声道:“为何?!”

    “陛下用膳且抱着这畜生,侍膳的人不曾劝阻,莫说是该领罚,依臣看,杖毙也是有余。”容钦一边风轻云淡的说着,一边踱步过来。

    他们确实不曾劝阻,可楚娈是皇帝,她用膳要抱着什么,又哪是他们能劝阻的,楚娈咬住了牙根,忿忿的说:“这次便罢了,下次朕不会了,让他们进来,朕要用膳。”

    侍立在一旁的小安子忙从楚娈怀中接走了猫儿,又使了人绞香绢给她拭手,十八盏鎏金雀台光火熠熠,容钦笑的清浅,倒是顺了楚娈的意,改了令,却并不曾再让他们进来,连阁中其余人都一并遣了出去。

    玉色的长指挽起袖摆,沉沉说道:“臣来伺候陛下便是。”

    他伺候的方式颇为独特,直接将楚娈抱在怀中,一著一勺的亲手喂她。

    楚娈极不喜他这样的做派,低敛着长睫藏住小心思,微张着粉唇不情不愿的吃着,容钦也总是适时的选了她最喜欢的菜品点点喂来,不时还用绢子给她擦拭嘴角,无微不至,堪是温柔,时间一长,楚娈都被喂的毛骨悚然了也不见他停手。

    “朕吃不下了。”

    有些委屈又有些愤恼,私以为这男人莫不是想将她撑死?

    容钦持着银勺搅了搅加了花蜜的玉耳汤,微微地眯着眼睛,本是冷清的桃花眼,边角一挑,倒是说不出的邪气诱人了。

    “陛下不是喜欢民间么,也当体谅他们才是,莫要浪费这些膳食。”

    楚娈惊怔,看看不似开玩笑的容钦,又看看那一桌百来道的御膳,若要不浪费,难道她得一人食完?坐在容钦腿间不禁挺直了细腰,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掐着。

    “你、你这是要谋害朕!”

    “陛下慎言,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容钦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清朗的目光睨着快要哭的小皇帝,若说这普天下,谁最想让她坐稳皇位,怕是只有他了。

    劳陛下也喂一喂臣

    楚娈只觉容钦今日过于坏,细想了他的话,约莫知道了症结所在。

    “祯哥哥送的那些民间物件,朕都从不曾见过,所以才喜欢……”

    她咬着唇很是纠结,贝齿松开时,粉绯的唇瓣上兀的泛艳,自容钦这儿看去,胭脂染就的娇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