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了,拿起最上面的一块小小布料,正是她的文胸。
文胸的样式很简单,如今这年月,女式内衣还远没有发展得如后世那般丰富多彩,即便只是这样,也足够从未见过此物的陆寒深看住了。
他坐在床上,视线随着女孩的动作移动,此时见她张开玉臂,将一件奇怪的“衣服”穿上去。锥形的罩杯笼住两只娇乳,原本就是山峦起伏,此时愈发显得挺翘饱满。
而她全身上下光裸着,白生生的小屁股上还残留着昨晚欢爱后留下的红痕。也不知是对陆寒深没有戒心,还是觉得两人已经足够亲密,她背对着男人,丝毫没有拿衣服遮掩一下的意思,正将手伸到背后扣着搭扣,忽然肩上一热。
陆寒深的手落在文胸细细的肩带上:”这是什么?”
“….,这是文胸。“
”文胸?”
“就是西洋式的肚兜…,,肚兜,你总该知道罢。”转过身,瑶姬有些无奈。
换做是别的男人,她就拍掉那人的手了,因为此人十有八九不是好奇,而是借机要做点什么。但陆寒深不同,他询问文胸是什么,那就是真的想知道。
果不其然,陆寒深面无表情地端详着她,眼中似有几分新奇:”此物…,.和那个三角形的小裤,可是一套?”
你连这个都还记得…..
见她点头,他愈发好奇:“为何西洋的肚兜会有如此不同,难道穿着会更舒适?”
瑶姬不得不跟他解释了一番两者的区别:“是否更舒适要因人而异,不过西洋式的衣服大多更便利,也有人觉得更美观,更文明。”
她想到自己的行李:“可惜我的洋装都在祖宅,不然还能穿给你看。”
洋装…,,陆寒深没有说话,—开始的新奇过后,衣服的样式在他眼里其实也没多大不同,只是要看穿在谁身上罢了。
他移开视线,努力不去注意女孩那身新雪般的肌肤:”…,.瑶瑶,你很喜欢西方,还有那些洋人的东西?”
他知道瑶姬在国外留学,而且齐家几次三番催她回国,她都拒绝了。生活在这里,与世隔绝多年,陆寒深从未觉得有何不妥,他习惯了独自生活,也习惯了时光仿佛永远不变,只有花开花落。
但在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外界的日新月异。
她与他是如此的不同,与这座听涛院,整个陆家,甚至是整座陆吾城,都割裂成了两个相隔甚远的世界。
所以她不喜欢自己,这是当然的。心头无比冷静,但又难以压抑地泛起沮丧,没想到瑶姬摇了摇头:“我确实喜欢洋人的东西,但我喜欢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它们代表的意义。”
这句有些拗口的话让陆寒深蹙起了眉,她微微一笑:“它们代表的是外面的世界,是开放,进步,还有自由。”
“今时今日,我们还比不上西方,但我想那一天并不遥远。”
不由自主地,她想到了陆寒深说过的话,“我待在这里,并不觉得单调”。他当然不会觉得单调,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单调以外的世界是何等模样。
“寒深,”顿了顿,瑶姬选择如此称呼他,“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带你去看一看——不止是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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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瑶姬没有再半夜惊醒过来。
梦境依旧继续,她在梦中徜徉,不知怎的,越是靠近,越觉得熟悉。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呼唤着她,她努力地去思索,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梦醒之后,感觉记忆里似乎都空了一块,瑶姬正拥被坐在床上发呆,不妨丫鬟进来道:“少奶奶,亲家太太来了。”
这所谓的亲家太太,自然就是齐太太。对于陆家佣人的称呼瑶姬也试图纠正过,奈何根本没人理会,只好作罢。
她有些奇怪,自从答应跟陆寒深成亲后,齐太太便没再来过。盖因齐太太向来将规矩看得重,陆宅没有女主人接待,她是等闲不会来拜访的。
眼下齐太太忽然过来,瑶姬想到年迈的祖母,顿时心头一紧。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匆匆梳洗后她忙迎向正堂,齐太太正坐在官帽椅上喝茶,见她面色红润,满意地放下茶盏:“这段时间可还好?我听说寒深那孩子对你很是上心,你们小两口亲近,我这做娘的就放心了。”
瑶姬很无奈:“娘,这些话就先别说了,您今日过来,可是家里有事?”
“是有事,”不知怎的,齐太太的神色有些微妙,她看了女儿一眼,“家里来了客人,说是……来拜访你的。是个记者,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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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光光:我终于粗现了【老泪纵横o(╥﹏╥)o
ps.珍珠……满百了_(:з)∠)_
加更……先欠着_(:з)∠)_
真想……装作没看见【揍
河神14
在外院见到李东溟时,还是瑶姬这半个月以来第一次踏出听涛院。
青年坐在宽大的黄花梨木敞椅里,衬衣西裤,外罩着一件灰色的暗纹马甲,他头发剪得短短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这副打扮,在京师亦或上海的使馆区司空见惯,但身处陆家这座沉郁的旧式大宅中,无疑显得格格不入。
几个跟随瑶姬而来的丫鬟都忍不住悄悄打量他,连李妈妈都看了他好几眼。
”学长,”瑶姬唤了他一声,”许久不见,学长风采更胜往昔。”
李东溟微微一笑:“你也比几年前更出挑了。”
他见瑶姬身上穿的不是洋装也不是旗袍,而是大袖衫马面裙,心里不由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说。
当下两人落座,寒喧了几句,李东溟道:”你既然回了国,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与南生他们都不知晓,还是有事到这陆吾来,想起你祖籍就在此处,既然来此,便当上门拜访老太太,问候老人家,这才知道你在家中。”
这话瑶姬却不好接,她本是被父母诓骗回来的,回国时只想着赶紧回去看祖母,哪有闲工夫通知朋友。
李东溟是她大学时的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