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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一来一去的,又添了愈多的茫然。

    她心思敏锐,方才从那女人言谈举止间察觉出二人并不熟识,且那女人看她的目光里还多是好奇和探究。再一看这个四壁空空的家,她不会是被歹人给拐卖了吧…..

    其时民间有被称作“拍花子”的一等恶人,虽说多拐幼童,也不乏妙龄少女惨遭毒手。落入窠臼后,要么被卖进烟花地沦落成风尘女子,要么被卖给娶不起媳妇的穷苦男子做妻。

    想到此处,瑶姬不由浑身一颤。

    她连忙掀开被子,打定主意要趁那个什么“魏小子”没回来之前逃走。奈何脚—落地便双腿一软,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抓住床沿,差点就栽倒在了地上。

    莫非是迷药的后遗症?可那个女人刚才试她额上的温度,似乎她之前在生病。

    勉强稳住身形,瑶姬飞速思索着。

    如果是被拐卖,想向周围人求助是不可行的,她方才已经摸索了一遍,除了钗环首饰,她身上银钱俱无,也不具备偷偷溜走后雇车离开的能力。

    虽然首饰能换成钱,可财不露白,她又是孤身一人,可别才出虎穴又如狼窝。

    如此思来想去的,她一时间竟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在过去是极为罕有的事,历经多世,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瑶姬慌乱,譬如现在,即便是被拐卖,她相信以自己的身手和智谋应该也能同买了她的人周旋几天,再徐徐图之。

    眼下她却难抑焦躁,心中七上八下。

    这实在也不能怨她,有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会不慌乱。

    她不记得这里是哪,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并非忘却前世,也不是刚刚投胎过来不知原身记忆。她确定自己是以这个身体失忆的,除此之外,一切记忆皆无。勉力回想,头就一阵针扎似的痛。

    这还真是倒霉到家了……就算能逃走,她又该逃到哪里?

    忽然,屋外传来篱笆被推开的声音。

    瑶姬顿时如临大敌,手伸到旁边把那只粗瓷碗藏到背后,只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说来也奇怪,那脚步声不是沙沙的,也不是咚咚的,而是皮肉踩在地上的啪啪声响,倒好像来人是赤脚。

    接着便是门扉敞开,天光从矮小的门洞外透进来,转瞬又被挺拔人影给完全遮掩住。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瑶姬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黑曜石一般。

    他一怔,大概是看到了床上的少女,步子便顿住了。

    一双大脚板上还沾着河泥,小腿上紧结的肌肉汗珠滚滚,肩头扛着粗大绳索,浑身上下只着一条犊鼻短裤,赤着古铜色的精健身躯,扑面而来的都是雄性特有的侵略气息。

    他张了张口,正欲说话,然后便见少女猛然起身,一把抄起了手里的瓷碗:“贼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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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故事( ̄ ̄)

    又名“纤夫的爱”【doge脸

    男主是个荷尔蒙爆棚的糙汉纸,有很多荷尔蒙爆棚的酱酱酿酿情节(*/ω\*)

    这次想写出那种粗野的肉香四溢的感觉,所以第一次见面就全裸了【并没有

    陌上花2

    多年后,当瑶姬回想起自己和魏云盛的初见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真的太蠢了。

    误以为来人是要耍流氓差点抄刀子,全然没有注意到魏云盛肩头扛着的纤绳。

    纤夫是淮江上的最底层,多为出身贫寒之士。日常本就缺衣少食,若是穿着衣服拉纤,汗浸盐汲加之纤绳磨损,两三天就要报废一件,如何负担得起。

    所以纤夫拉纤向来都只着一条犊鼻短裤,从正面看还好,短裤到底遮住了胯间羞处。若是从背后看,全身上下只有布条从臀间勒过,和全裸也差不离了。

    魏云盛家中又只他一人,以往这副打扮习惯了,待想起家中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已是被误作图谋不轨的贼人,差点教瓷碗砸个正着。

    待他们二人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事情厘清,天边已是金乌西沉。

    男人放下手里抓着的瓷碗:“……我去厨房看火。”

    方才那碗迎面飞来,还好他伸手给接住了。想到自己差点砸伤救命恩人,瑶姬赧然不已,轻轻应了一声,见魏云盛也不看她转身就走,心道这人不是生气了吧….,

    也不出奇,谁碰到这种事都会满腹怒火。

    她是魏云盛从淮江里救上来的,夜晚的江边黑灯瞎火,要不是她被水冲到岸边,恐怕魏云盛还发现不了。

    救回来之后她连着发了几天的高烧,这座小山村里虽有个养老在家的郎中,看了瑶姬,只说她活不下来。魏云盛只好喂她吃些草药死马当活马医,谁知她竟醒了。

    醒过来之后却是记忆全失,只不过这件事瑶姬是决计不会告诉魏云盛的。虽说是救命恩人,目前看来也没图谋不轨,但人心难测,还是谨慎些为好。

    打定了主意,她便只说自己名唤瑶娘,又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小女子如今尚未完全康复,还请恩人再允我盘亘几日,待他日归家,必有重谢。”

    她故意将话说得文绉绉,便是要这男人明白她来历不凡,好有敬畏之心。

    魏云盛把焖好的饭菜从锅里端出来,砰的一下放在桌上,他头也不抬,“嗯”了一声:“吃饭。”

    瑶姬顿时有种拳头挥出不知往哪打的感觉,又看粗瓷碗里盛着的饭菜,不过—碗焖豆角,一碗糙米饭里混着野菜,丁点油花也无。

    她咽了咽口水,举起筷子。出乎意料,味道竟然不错。虽说米饭粗糙,但她也不是没吃过苦,小嘴咀嚼了两下将那焖豆角咽下肚,—边吃—边偷眼瞧对面的男人。

    只见魏云盛板着个脸,本就黧黑的面庞愈显出几分粗野。他眉毛生得浓密粗长,高鼻薄唇,很有几分俊美,奈何就是太黑了,下巴上还有一道疤,生生把这美感给从中破坏。

    若瑶姬是个货真价实的深闺小姐,想来早就被他这副模样给吓得够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