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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脾气,耍性子,仗着谢以诺的纵容强行让他停下来,但是谢以诺知道,她不会。他想,这正是他深深眷恋着她的原因吧,不管何时何地,何情何景,永远不变的,是那一份深藏于心的柔软。

    “瑶瑶,”大手落下来,捧起瑶姬精致的面容,“我知道.……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这意外的话让瑶姬心头一凛,惊愕、猜疑、惶恐.…….诸般情绪翻涌而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就要伪装,却在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时,骤然停顿。

    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可又仿佛包诸一切,照彻通明,可他温柔的,低徊的,那样眷恋的看着她。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响,又恍如错觉。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脱口而出:“如果我

    告诉你我不是施瑶,你会怎么办。”

    “你是施瑶,或者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嘴叹般的回答响起在她耳畔,“我爱你,只是爱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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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风急雪大,到的第二日清晨,天光洒落,照得窗外一片明亮,满目皆是皑皑白雪,竟有晶莹剔透之感。

    大床上隆起的被子动了动,似是感觉到了屋外的晴朗,一个娇小身影懒洋洋地坐起来,娇躯一丝不挂,肤色竟比雪还要白。只是玉肌上青痕红印点点,淫靡吻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小腹,虽说小腹以下的部位还掩在被子里,但也能想见底下的春光该有多香艳。

    这晨起的美人儿自然就是瑶姬,荒唐了一整夜,她直到现在连抬根手指都没什么力气。迈着酸软的双腿下了床,早有女仆守在门外,见她披着睡袍打开门,恭恭敬敬道:“夫人,老板有事出去了,早餐已经备好,夫人要用饭吗?”

    瑶姬点了点头,见她退下去准备了,方才回房洗漱。她不是第一次在海灵顿庄园过夜,轻车熟路地打理好自己,顺手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施谦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因为手机又被谢以诺调成了静音,所以完全不察。

    “这家伙……”她暗自嘀咕,谢以诺的小动作她自然早已知晓,也不知为什么,那家伙对施谦总是怀着一股莫名敌意,联想到原身可能暗恋施谦,莫非谢以诺是察觉到什么了?可……

    昨晚她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浓浊精浆喷薄在身子里,纵使那热烫的温度让娇躯抽搐,高潮连连,她还是睡了过去。酣梦中,只感觉缠绵的爱抚还在继续,那句低沉表白不断回荡。

    她总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明白。不管怎么样,谢以诺察觉出了她和原身的不同,这是无可辩驳的,而他又好像根本也不介意。

    瑶姬沉吟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来这也不奇怪,谢以诺和原身根本也不熟稔,起初接近就是存了利用之心,让他动了感情的那个人,是瑶姬,而不是“施瑶”。而他又向来肆意,甚至可以说唯我独尊,正如他所说,他爱的是瑶姬,也只是瑶姬,至于这个所爱之人从何而来,背后又牵涉到什么,于他来说,毫不在意,也无需在意。

    这既是强大的自信,也是单纯而不掺杂任何其他的纯挚。

    一时之间,瑶姬只觉得百感交集,正自愣怔,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屏幕上,两个字不断闪烁着——“大哥”。

    双面人28

    车子飞快驶过,掠过两旁快速后退的街景,谢以诺坐在后排,—面随意眺望窗外,—面思索着谢豪叫他回家究竟要做什么。

    他从记事的时候就和父亲谢豪关系不好,不仅是因为谢豪在外拈花惹草,对妻子尤为冷淡害得母亲一直忧郁抱病,到最后更是抑郁而终,也因为谢豪对他本身也很冷漠。

    既然从来都不亲近,又谈何感情,谢豪不拿他当儿子,他也自然叉不会拿谢豪当父亲,至于那些各怀鬼胎的兄弟姐妹,更是不做仇寇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孤身一人在谢家长大,虽然有母亲留下的忠仆,可为了平平安安地活下来,装疯卖傻,隐忍藏拙,不知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辱,对那个家,实在没有—分一毫的留恋。

    眼下因为他花花公子的名声人人皆知,虽然谢振死了,家族内部越来越激烈的争斗也没波及到他。

    这正是谢以诺要的局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稳坐钓鱼台扮演着渔翁,所以照旧不回家,放出风声说自己日日花天酒地,今早却接到了谢豪的电话,让他回老宅一趟。

    谢以诺倒不怕谢豪要对付自己,虽然疑惑,还是驱车出了门。因为用的是谢三少的身份,车子自然不是从海灵顿庄园出发的,绕了一大圈后,等他到达老宅,已是日上三竿。

    惫懒的谢三少毫不在意,一下车,他脸上就挂起招牌的散漫笑容来,见父亲的心腹老仆福叔站在门外,显然是在等自己,不由心中一跳。

    “三少爷,”福叔迎上来,一如既往的笑眯眯道,“老爷在书房等您。”

    “福叔怎么有空来迎我。”他笑得吊儿郎当,口中调侃,心里却是真诧异。福叔在家里的地位不一般,他出来迎人,必然是谢豪吩咐的,可自己一向不受重视,父亲怎么会吩咐福叔出面?

    心念电转间,他不动声色地转身,朝站在—旁的司机低声吩咐了一句,继而回过头来:“老爷子不会是叫我回来挨骂的吧,福叔,你可不能光看着,有机会搭搭手。”

    “少爷说哪里话,”福叔笑得滴水不漏,“老爷叫少爷回来,是有要事。

    至于是什么要事,这精明的老头儿自然不会说,谢以诺也没指望套出话来,只是—边走,—边思索着各种可能。老宅里的氛围—切如常,不像是有大事发生,初步判断,不是和继承人之位有关,也应该不是整个家族,那么…就应该只是关于他自己。

    可谢三少一直在老老实实地做花花公子,总不至于是谢豪慈父之心大发,要叫他回来大力栽培吧。

    心念电转间,福叔已领着谢以诺到了谢豪的书房。门扉轻启,福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站在门外,关上门,并不入内。

    书房里安安静静的,半拉的窗帘透进明亮天光,雪后初晴,正是和暖怡人时,谢以诺的心里却泛起—股寒气来,只见书桌后的男人抬起眼帘,一双遍历沧桑的眼中毫无情绪,淡淡道:“回来了'“

    “——柯里昂先生。”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轰隆,正午那碧蓝如洗的空中,闷雷滚过,风雪欲来。

    “大哥。”

    瑶姬接起电话,听筒那一头的声音温和如昔:“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有点事。”瑶姬含含糊糊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