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什么时候还。”
“嗯,我想想,”小男孩像是灵光一现,高兴地一拍掌,“那就让你欠我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人情!”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过去的苦乐悲喜泉涌而出,几乎让瑶姬要滴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会眯着眼睛笑的哥哥,那个会捏她脸颊的哥哥,为什么,会消失了。她想自己明白的,她不敢去想那个可能,那个最合理的缘由——
“哥哥,你是不是……恨我,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
“够了!”谈伯禹骤然拔高声音,他眼中的苦涩稍纵即逝,很快便是那样一副平静的模样,“不用怕我借此要挟你,”他淡淡地说,“这盒药,就当你还了我的人情。”
说完他便不再看瑶姬,而那个问题也像是用尽了瑶姬全部的力气,她站在原地,许久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是吗?”
“好吧。”
她走到门边,正欲推门,却发现阿果端着盘子站在门外,神色尴尬:“三,三娘,奴婢是来给大公子换药的。”
“给我罢。”她接过盘子,就当我,还了你最后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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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写换药play的,预估失败【躺平望天
将军令5
“给我罢。”
瑶姬接过阿果手里的托盘,阿果福了福,正欲离开,却听谈伯禹道:“阿果,你来换。”
原本瑶姬并不是一定要给他换药,毕竟这是个礼教大过天的年代,谈伯禹是个成年男子,虽说是哥哥,也得避嫌,可听了这话,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倔脾气也上来了,哼了一声:“阿果,出去。”
谈伯禹拔高调门:“阿果,进来。”
阿果左右为难,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公子,三娘,奴婢,奴婢……”
还是瑶姬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把托盘重新塞回阿果手里:“罢了,你进去罢。”
阿果战战兢兢地往里走,却见谈伯禹侧卧在榻上,满脸阴沉,她回过头来乞求地看着瑶姬:“三娘……”
瑶姬这下是真的没奈何了,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她拿过托盘,示意阿果出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伯禹也不答话,一动不动地卧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但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生气。瑶姬还记得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若是赌气了,就会抿着唇不说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也只有这一点才依稀能让瑶姬想起记忆里那个哥哥。
她心里不由地发软,在床边坐下,示意男人把手臂张开好解衣服。因是在休养中,他不过穿着单衫,里头一层薄薄亵衣,那单衫的袖子宽大,露出的十指修长有力,上头隐约能看到薄茧和伤痕。
待到亵衣褪下,伤痕便愈发多了。并不是前几日谈珩动了家法留下的,而是多年前的旧疤痕,多数都不深,瑶姬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那样凹凸不平的丑陋痕迹,残留在男人结实的背脊上,却并不可怖,只是教她心中低落。察觉到掌下的身体僵硬着紧绷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面上发烫,慌忙把手拿开:“要,要换药的地方是哪里?”
谈伯禹咳了咳,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一丝不自在来:“阿爹动家法……都是打板子的。”
所谓的打板子,用的是一寸宽、半寸厚的竹板,竹板削得十分光滑,落在皮肉上不过十来下,就能打得肿起来,而打的地方,有时候是腿,多数时候是臀。谈伯禹有腿疾,想来谈珩就算是在气头上,也不会命人打他的腿,那剩下的就是……
想到此处,瑶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低着头不敢看谈伯禹,心里恨不得把主动揽过这桩活计的自己给揍一顿,让你嘴快,让你嘴快,现在可怎么办。她虽然听说谈伯禹被打了,可压根没反应过来打的是那里,还以为伤在背上。她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又忍不住想,既然如此,方才她脱谈伯禹上衣的时候,他怎么没出声?
大概是气氛太过古怪,谈伯禹又清了一下嗓子:“我让阿果进来。”
“不行!”瑶姬一把按住他的手,让阿果来换药,那岂不是要把他那里给阿果看了……她没来由地就是不乐意,可又不明白为什么不乐意,羞急之下,索性把心一横,“你趴好,”见谈伯禹不动,又催了一声,“快点。”
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瑶姬原本别着头,此时方才转脸去看,只见男人背对着她,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光裸的背脊因而显得愈发撩人,宽肩之下,深深的脊柱沟一直没入到亵裤下面,瑶姬伸手把那裤缘往下褪,便见那延伸下去的沟股露出真容,即便包裹着绷带,依旧能看出窄臀上的肌肉结实又匀称。
毕竟也是习武多年的,瑶姬胡乱地想,谈家算是军武世家,当年谈伯禹还未有腿疾时,谈珩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他六岁便开始习武,到的十一岁时,小小男孩的身体都很结实了。后来大变之后,谈伯禹虽然行动不便,也依旧没有放弃习武。
瑶姬还记得那时候他脾气阴郁又古怪,不顾下人的劝阻,拖着伤腿想要骑马,却从马上狠狠地跌了下来,伤情更重。谈珩为此大发雷霆,骂他不自量力:“我们谈家不养废物,更不养蠢货!”
几个孩子站在一旁都战战兢兢,谈伯禹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瑶姬看到,他眼中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了,像是一潭死水,再不曾有生息。
“哥哥,”晚上她翻到谈伯禹的房里,想给他送药,男孩缩在被子里,她伸手一摸,却是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