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还是最初他看到的样子,就像他们相遇那年,他坐在地上仰望着同样骑在马上的骆明霖,宛若神仙下凡。
骆明霖就是他的神祗。
距离瑾书还有三五步的时候,骆明霖停了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了瑾书一下,仪态恭谨大方,目光清澈明亮。
瑾书也盯着骆明霖,然后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脆生生地喊了句:“夫主。”
骆明霖也笑了,“小君,我来接你了。”
骆明霖一把将瑾书打横抱起来,“啊……”,瑾书赶紧双手环绕住骆明霖的脖子,然后被骆明霖抱上了马,二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吉时可不能耽误了。
所谓的敬天,双性是去天保庙祭神,与夫家一同焚香祷告,在天保神面前定契,变更户籍。祭神前双性要先在庙中浴火池沐浴,池水天然形成,常年不断,浸泡于其中,可以改善肤质,除掉体内杂质。若泡足一个时辰,体毛便会脱落,终生再不生长。双性在成亲当日当于日出之时开始沐浴,从池中走出便代表与过去作别,从此开始其为人妻为人奴的人生。
到了天保庙后,骆明霖挥手让其他人在前堂等候,独自带着瑾书去到浴火池。骆明霖轻轻一拽瑾书的腰带,腰带顺着腰际滑落下去,然后身上唯一的一件单衣也被除去。全身赤裸的瑾书一步步走向浴火池中。
入水的一瞬间正合旭日初升,第一缕日光照射在瑾书的身上,白皙的皮肤又笼罩上一层绯色。日出亦象征着新生。
浴火池水温极高,瑾书觉得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被热气炙烤着。骆明霖看着瑾书入水后就回到前堂准备祭神,独留瑾书默默承受着浴火之痛。
一个时辰后,瑾书从池中走出时也有一瞬间的惊讶,脖颈以下真的再无一丝毛发,但全身的皮肤却更加柔嫩光滑,真的如同新生一般,身前的花茎被热水烫的还有些发红,风一吹,这小东西就傲然挺立起来。
总觉得,身体似乎又敏感了很多。
瑾书略有些无奈,双性的身体本就十分敏感,这样下去以后会不会被粗糙点的衣服蹭一蹭就能高潮了。
他还是简单披着那件单衣,系好腰带,回到前堂和骆明霖一起上香,祭神。一纸契书将二人牢牢系在一起,户籍上骆家也新添了瑾书的名字,骆瑾书。
瑾书反反复复在心里叫了几次这个名字,觉得再没什么能比这个更好了。无论是被父母遗弃还是被大伯责打,都没什么关系了,只有这一刻的甜美才是值得镌刻于心的回忆。
敬天过后第二道礼是问责,问责是在府中诫室进行,这是由骆明霖亲手为瑾书布置的诫室,婚后瑾书如有犯错,责罚均在诫室由骆明霖亲手执行。凤礼上的问责意在让双性明确自己的身份、地位、责任,在婚后能够自我约束,谨言慎行。
二人还是共乘一骑回到骆府,骆明霖牵着手带瑾书来到诫室门前。瑾书知道诫室的含义,也知道此间诫室是由骆明霖亲手布置,此刻竟颇有些急不可耐,就像小孩子拆礼物一样,迫切地想知道盒子里到底有什么。
但是,骆明霖这个时候却说:“跪下,阿瑾。”
瑾书反射性地双膝一弯,身体比意识更先执行了骆明霖的要求。
“唔……”跪的太猛瑾书觉得膝盖有点疼。
骆明霖看着好笑地摸了摸瑾书的头顶,“阿瑾,诫室的要求是在诫室三步以内范围内均不能起身。以后你自行前来也需在门前三步跪下,然后爬至诫室领罚。”
“我记住了,夫主。”
骆明霖抬腿走入诫室,瑾书在旁边跟着爬。
诫室比想象要大很多,瑾书觉得自己爬了很久才终于等到骆明霖驻足,此刻,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间诫室。
诫室右边用屏风隔开,后面应当是盥洗的地方,瑾书跪的地方是诫室正中央,正对着面前的墙上是一条一条排列整齐的鞭子,有些是之前他用过的,也有些是新添置的。
那条白色的小羊皮鞭,瑾书记得骆明霖用它抽打过他的花茎,力度不大,一鞭抽上去就让他浑身酥麻,后穴开始泛水……如果作为刑具,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那条长鞭,韧性极佳,是之前有一次惹明霖哥哥生气罚他的时候用的,只三鞭就让他溃不成军……
那条散鞭,是瑾书自己比较喜欢的,疼痛可以被大面积分散,然后身体迅速地被均匀染上一层浅红色,效果极佳,瑾书觉得这就好像骆明霖给的标记一样……
还有那条黑色的十分不起眼的鞭子,挂在正中间,瑾书却一眼就看到了,那是上个月考核之后骆明霖取了瑾书和自己的头发,亲手编制而成。骆明霖说,这是他们的结发,从此他们便也是结发夫妻了。以后用它对瑾书进行训导和调教,这远比常人的结发要深刻很多……
一条条鞭子看过去,瑾书觉得身上已经开始泛疼,但也没有多害怕,甚至身前的小东西已经将最后那层单衣顶出了个轮廓。
除此之外,诫室中还有一个骆明霖亲手打造的刑架,一些瑾书不知道功能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物件。有一个不高的案子,应该是跪罚抄书使用。左边有一个类似多宝阁的展示柜,收纳了鞭子锁链口衔等拘束用具。
总体上来说,诫室和瑾书预想的差不多,没有多余的装饰,唯一让他比较吃惊的是无论是刑架还是书案,正对着的地方都有一面大的铜镜,可以让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受罚时的场景。这又是骆明霖的恶趣味了,瑾书看见镜子的那个表情骆明霖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小妻君那个样子的确是很可爱了。但是越是这样骆明霖越想欺负他。
除此之外,这会儿诫室中在两侧还摆放了两排椅子,是给观礼的人准备的。问责需要有双方长辈在场作为见证,确保嫁入的双性确实已经牢记戒责,明确身份。
“阿瑾,我去请各位长辈前来观礼,你在这边等一下。”
瑾书自己跪在诫室,有点忐忑,他与骆明霖的父母并不熟悉,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在骆家见到。因为瑾书是双性,没有名分的时候并不适合住在骆府,他一般是住在骆明霖的一处别院,骆明霖无差事的时候便也宿在别院。是以虽然瑾书来了五年,但真正与骆明霖父母的交流却极少。
大约一柱香后,骆明霖领着各位长辈回到诫室入座。骆明霖在瑾书身前站定。
瑾书上身压低,额头贴地,对着骆明霖行跪拜礼,朗声说道:“骆瑾书给夫主和各位长辈见礼,请夫主问责。”
随即瑾书衣衫半褪,露出上半身,这是双性从出生后唯一一次会在其他人年前大面积露出自己的身体,更多的时候,他们甚至连面部都不能随意给他人看。
态度不卑不亢,对着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