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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桑意正不知何意,又见到他眉心舒展开来,攒出一个笑容。谢缘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那我贿赂你好不好?”

    他伸出舌尖,往他耳廓、耳根上轻轻一舔,带着滚烫的热度与湿润气息。桑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几乎掀翻身前的屏风。谢缘将他肩膀压着,等他抖完了,这才偏头过去吻他的唇,舔吮他柔软香甜的舌尖。

    一吻终了,谢缘面不改色地退出屏风之后,在他面前深深俯首:“学生谢过左护法提携之恩,今后定当不负所望。别无念想,只希望左护法能时常来看看我们,我们必受鼓舞而修为进益。”

    又用秘术传音,温柔地问他:何由一相见,灭烛解罗衣?

    桑意说:“没有,不解。”

    谢缘又问,那我继续贿赂你好不好?今晚我可以来找你吗?

    桑意想说不好,不可以。但谢缘出去时带倒了屏风,底下几百双眼睛望过来,一并在光天化日之下看着他们。谢缘回头瞧他,满眼都是宠溺与喜欢,几乎能化出水来。桑意左右不知道怎么说,人前那张无心无情的面皮险些崩迫,紧张中只用鼻音短短哼出一个字:“嗯。”

    第77章 .老攻说我认错人

    晚上, 系统依然赌着气没理他,始终没出来跟他说一句话。桑意内疚了一阵子之后,提笔琢磨着给系统写了份二十字的小检讨, 大致意思是知错了, 下次还敢, 顺便给谢缘美言了几句。

    系统:【再见, 微笑.jpg】

    而后继续不说话了。

    桑意眼见着无法, 也只好把系统生他气的事情丢到一边, 首先思考谢缘说今晚要过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再思考今晚上要干些什么。他回头将窖藏的花酿找了出来,提前喂好了兔子,遛了狼,回到房中研究北斗仙山附近的地图,想着要再找个地方好好地带谢缘玩一玩。仔细想来,他这里其实并无什么意思,百年了, 他守着他的兔子和笛子, 久居其中,时间一长,也没什么人走动。别人都有灵兽, 能够腾云, 他便一个人从这里走到那里去, 又从那里走回这里来。

    最后他选择了一个就近的人间世, 循着古旧的记载得知那处人间繁华富丽, 热闹有趣。选好之后,他写了张字条,托人送给谢缘,大致意思是:“今天晚上带你去这里玩。听说这里很好玩。”

    谢缘很快回复了:“我要是不想去呢?”

    桑意思考了一下,回复道:“那也得去,我想去,不许反驳。”

    谢缘给他画了个笑脸,声音仿佛都能从这张无声的字条中透出来,带着某种温柔:“好。”

    桑意放了心,自己挑挑拣拣,选了半天,选了他当年随师父师兄们出征魔界后凯旋回山门的那件深青色云衣,预备穿上去见他的小郎君。这衣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形制郑重,也比他平日随便穿穿的袍子们好看许多,同样也是玄清天尊命人织造给他的,桑意很珍重,就这样压了箱底。

    系统终于说话了,250吐槽道:【不就见个面约个会,搞得这么正式干嘛。】

    桑意道:“这不一样,这是我们在一块儿之后第一次出去玩,还是隆重一点好。”说着,他自己抿了点藏不住的笑意,眼神炯炯发光,好似终于要吃到糖的一个孩子。换好衣裳后,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左看右看,觉得冠发起来又显得过于正式了。想起今天在讲坛那边听到的评价,他再小心地将头发散开,只用一根红色发带拢好,随意些,也不至于看着太冷清。

    他准备等着谢缘过来,然则太阳快下山之前,他突然接到了谢言的传唤,要他去掌门殿中。

    谢言好多天没找过他了。桑意以前也不怎么经常被他用符令传唤,除非是有要事。他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是门中有要事需要他。近日北斗宗最忙的刑天一事已经顺利解决,他料想即便有什么事,也要不了太久,于是也没有留字条,就这样出了门。

    谢言在大殿中等他。桑意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他料想的一大堆人,甚至连凤歌也不在,不由得有点警惕。

    谢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先将还没愈合的右手的伤处遮掩住了,口吻亦和平常一样:“小意,过来坐,我来问你一件事。”

    桑意谨慎地在他面前坐下了。

    谢言仔细地看了看他,瞥见他身上的深青色云衣,喉头动了动,皱着眉问道:“我今天听师弟说你去了讲坛,着意提携了……一个罗刹少年?”

    那语气中多有不善,亦带着旁人惯常有的、轻微的鄙夷。桑意顿了顿,开口道:“是师兄你上一回……在我那儿碰到的小少年。”

    谢言被噎了一下。

    桑意想着措辞,飞快地编造了一个谎言出来:“我之前在玄明师尊那儿遇到他,看他出身不太好,平日里没有家人照顾,便雇他为我喂兔子。性子有点莽,上一回他还不认得师兄你,所以出手伤人,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只是他……他的确功底和天资都很好,我为宗门中提携他,应当总不是坏事,师兄,你说呢?”

    谢言没想到桑意主动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刚刚绷着的心思也稍稍放缓:“哦,你说,是偶然遇见的?”

    桑意点点头。

    谢言低头翻动着卷宗,声音中有点严厉:“小意,往后你不要再与他多接触,知道吗?此人不详。”他顿了顿,将手中的卷宗推出来,指给桑意看,古籍上写着一行字:天煞孤星,血佛出世,冲克北斗。

    桑意愣了一会儿,道:“师兄,这些典籍不能信的。”

    谢言十分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说修仙界如今不重视秘闻传言,然而大荒三千年无一人飞升,焉知没有这其中的道理。”

    桑意想了想,没有明说,只道:“玄明师尊也很看重他的。”

    谢言紧紧地盯着他,忽而问道:“小意,你老实告诉我,那个罗刹小子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

    他被那个小子扫地出门,那种眼光他太懂了,盯着他时充斥着强烈的敌意与轻视,根本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眼神。那是在宣示领地,向别人宣布桑意为他的所有物一样的眼神。谢言思虑了几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将桑意直接叫了过来。所谓上古卷宗中记载的不祥之人,无非是他随意编纂出的一个借口,来试探一下桑意的心意。真要防,早在谢缘进北斗山时就会防,用不着等到今天。

    桑意摇头,抬起眼瞥了瞥谢言:“师兄不喜欢的话,那么将那个罗刹小子打发回去也是可以的。我只是觉得他天资过人,也是一个很有可能飞升的可造之材,不愿门中错过罢了。要是师兄不喜欢,我便去替你跟玄明师尊说一说,让他与那个少年断绝关系。”

    他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