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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都要ooc,谢缘一早便发现了,晓得这人性情大变的时候就是有了记忆,然则这一世他带着私心,一再倾覆从前的性格与形象,同他一样巴望着他能领会一二,没想到桑意却完全没想到那里去。大抵这个小东西以为他想起来了就万事大吉,压根儿就没怀疑过他连带着现实一并都想了起来。

    桑意回头问:“啊?动什么脑筋?”

    谢缘逮住他吻了吻:“没什么。”又抱着他,手把手引着他握笔,带着他慢慢画,低声笑了笑:“想你动动脑筋,又觉得这样也好,免得……把你吓到。”

    看桑意提及城主二字时的诚惶诚恐,大约是心理上这一关仍旧没能过去,等他真正晓得的时候,怕是真的会吓到,不过那也没有关系了。

    桑意的手比谢缘小,整个舒舒服服地被他握着,动也不想动,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使坏,故意动动手带偏笔画,被谢缘摁住了:“乖一点,听话。”

    桑意就不动了,谢缘另一只手空闲,顺手就解开了他的衣襟,伸手进去,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动,让我参考一下。”

    桑意道:“你又耍流氓。”

    谢缘一本正经:“风雅逸事,怎么能说得上是流氓。”于是又吻了吻他的脖颈,往他喉结上一舔。等到桑意被舔得一抖时,他又将舌尖换成牙齿,在上面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来。桑意眨巴眼睛看上来,又被谢缘扳着脑袋给按了回去,笑道:“是这个神情,别动了。”

    桑意又扁了扁嘴,在谢缘怀里扭了一会儿,腾出一只手来托腮,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窝了起来。他不关心谢缘在画什么,谢缘也没强行要他看,只是喜欢他乖乖待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就这样带着他的手慢慢画,最后画成两个交叠的身影,正是他们现下的姿势,只不过画中人是没有穿衣服的。

    桑意瞅瞅画,又瞅瞅自己和谢缘,感叹道:“你果然是一个流氓,别人画画都是成竹在胸,不用看就能画出竹子,你却是看着我穿衣服的样子,能画出我不穿的样子。”

    谢缘谦虚道:“还好罢了。要我说,这实在是你的错,谁叫你昨晚那样勾人,一定要跑到我心里去,害得我满脑子都是你。本来我也是成竹在胸的,这下只能变成成你在胸,你说你坏不坏?”

    桑意:“……”

    谢缘又道:“宝宝要收好,这便是我们这一世的结契信物,知道了吗?”

    桑意满面通红:“我不要,为什么是这样的东西。而且就一张,我为什么要收藏你画的不穿衣服的我啊。”

    “想什么呢?这张自然是我收着,你的那一份,要归你来画,重新画个我来,刚刚画的那个瓜不算。”谢缘松开他的手,又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放到一边,郑重地往他手中交了一支笔。

    桑意有点迟疑:“也画……不穿衣服的你吗?”

    谢缘微笑着看着他:“怎么,害羞吗?”

    桑意:“……”

    他看着谢缘,谢缘看着他,而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桑意赶紧拉住他:“我不用你脱衣服!我自己画!”

    谢缘敲了敲他的脑门儿,口吻像极了逗弄小孩子一般:“小朋友,你对我这样不上心,我想也是做不到把我放在胸中的,既然做不到,那么你就该实事求是地对比着我画,模仿,这是丹青的第一步,懂得吗?”

    桑意:“……”

    他会的谢缘都会,谢缘会的他也基本都会,画画算是其中少有的不会的一样,桑意倒也不是画不好,只是大部分时间心思急躁,也懒得去弄这些慢工细活,经常随便涂鸦了事。他师父评价他的话是神气动人而失却形准,还是失得十分厉害的那种。

    桑意道:“……城主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画就是了。”

    谢缘看了他一眼,倒还真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凑过来端详。桑意扁着嘴巴,画了几笔之后勾出一个人的面容,照旧是从头开始画,而后……又在谢缘的注视下勾勒肩颈,眼看着就要往下了。

    他的手顿了顿,笔尖坠出一滴墨珠子。

    谢缘提醒道:“要不穿衣服的。”

    桑意忍了忍,跟他打商量:“要不还是画穿上衣服的吧,不穿衣服的我真不会画。”

    “你这便是不公平,我都画了你,你早已与我坦诚相见,为何不能画画我呢?”谢缘口吻淡淡的,看神色竟然好像还把他委屈到了,“我知道了,你又在哄我,你根本不喜欢我的罢,你是不是早便厌烦我了?你同我在一起,就是图我有零食带给你吃,有话本子给你挑选罢?”

    桑意:“……我画我画。”

    谢缘便托腮,接着看,看了一会儿又道:“不行啊,你这画得不像,亦不写实,我哪里有这般瘦弱?你是比着你自己来画的吗?”

    桑意又忍了:“那我给你画胖点就好。”

    谢缘看了还是摇头:“哪里是宽窄的问题,你画功还差得很,所以依照我看,还是按照最基础的画起,对比着实物画罢。”

    这下桑意忍不忍都没有办法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谢缘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在他面前褪下了衣衫,单披了件外袍与他相对而坐。桑意手抖了半天,眼睛抬起来看了一眼,又立刻收了回来:“你你你把衣服穿上,你这个臭瓜皮。”

    “我不穿。”谢缘慢悠悠地道,又建议他道:“你这个小家伙若是害羞,也将衣衫褪了,那咱们也扯平了。”

    桑意哭丧着脸:“谁要跟你扯平啊,你就是流氓,你还强盗。非要我画画,还非要脱衣服给我看。”

    “哦,我要脱,你便不知道来劝解了?既然不劝解,那么自然是你口是心非,就想看我这副模样。我既然是顺从你的心意,又何来流氓之说?明明都是你的错,你是登徒子小桑,不是乖宝宝。”谢缘批评道,“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

    桑意:“……”

    桑意快哭了:“我要告诉娘亲,不带你这样说话欺负人的。”

    谢缘道:“我出来找你时,你娘亲已经将你的终身大事交付给我了。你说说,我哪里欺负你了?这不是你的错么?”

    桑意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抬眼准备跟他辩论时,又瞥见谢缘饱满有力的线条,自锁骨往下,带过紧致的胸腹,还有在深青色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手臂,再是他的手。谢缘的手修长有力,淡色的青筋和骨骼的纹路错杂浮现在肌肤之下,经常就是这双手揽着他的腰,抚过他的眉眼。

    桑意的脸更红了,本想着谢缘不要脸,他就能更不要脸,然则他撑着不移开视线,谢缘却是毫无压力地注视着他,似笑非笑,完全没有在怕的。

    “小朋友,看好了吗?看好了便落笔罢。”谢缘道。

    桑意深吸一口气:“我画,我画。”

    他飞快地开始落笔,极力排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