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很为难的样子:“这可难办了啊,我有事想要和先生商量。”
飞廉道:“我是他的一级代理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先告知我。如果符合规范,我会向先生转达的。”
白丝巾就说:“是这样的,我是夕隐会的总负责人,我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先生。”
飞廉:“……”
白丝巾眨了眨眼睛。
飞廉道:“抱歉,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白丝巾说,“而且,我今天必须得见一先生一面才行。我希望你能替我转达这件事,我还有——”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我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时间。这样吧,如果一先生不来见我的话,我每隔十分钟,就杀一个人好了。”
她腼腆地笑了笑,一派天真的模样。
飞廉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柔弱女子就是夕隐会的幕后黑手?特勤处翻天覆地地找了他这么久,结果他就突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基地中?!而且,国家编制的秘术师必须每个都案底清白,接受过特别的审查,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可以通过审查?
“我会转达先生。”飞廉定了定神,说道,“但是,要不要见你仍然是他的事。”
白丝巾微笑道:“谢谢啊,我会耐心等着的。”
飞廉警惕而不着痕迹地观察她,随后提议道:“你要不要在休息室里等他?”
白丝巾想了想,说:“我可以先上个厕所吗?”
“当然可以。”飞廉说。
他当然不会放过监视眼前这个大活人的机会,于是假装为她带路,和她一起走到女卫生间的门口。
白丝巾似乎并不在乎后面跟着一个大男人,径直走进了一个包间,笑道:“待会儿见。”
飞廉顿时有点尴尬,他可没有衣影这么厚的脸皮,于是还是站在整个卫生间外面。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一边听,他一边编辑消息发给衣影,寻求指示道:【先生!刚才那个白丝巾小姐说她是夕隐会的总负责人,还说想要见你,不然就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现在她在卫生间里,我在门口随时监视。接下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衣影还没回复消息,但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飞廉一顿脸热,看了下时间,白丝巾已经进去几分钟了。
‘但……女孩子上洗手间,说不定就是更久一点?’飞廉心想。
然后,又过去了两分钟,里头的水声依然没有停,飞廉突然心里咯噔一声。
顾不得许多,飞廉冲进去敲了敲包间门,里头只有水声。他立刻飞起一脚,将门给踹开——
只见里面的马桶水箱盖子被掀开,注水的管道被扯在一边,里头的流水在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而白丝巾趴坐在马桶上,头低低地浸入水箱当中,没有任何动静。
飞廉立刻将人翻了过来,让她平躺在地上,然后摸了摸她的鼻息和脉搏——几乎没有了。
她在进卫生间的第一时间,就将头浸到了水里!
飞廉鼻尖渗出汗珠,立刻用通讯器拨打基地内部医务室的电话,一边已经跪在地上,给白丝巾做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
“嘟……嘟……”
内部电话拨通了,飞廉一边继续急救,一边道:“主楼二楼女厕,有人窒息了!马上派人来!”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季医生熟悉的声音。他声音有些腼腆,笑道:“第一个十分钟过去啦,我先杀了一个意思意思。那个,飞廉,你通知一先生了吗?”
飞廉的动作,倏然停住了。
第41章 我是你老公
飞廉挂断了医务室的电话,然后立刻拨打了衣影的。
他的急救动作一直没有停, 然而躺在地上的白丝巾没有分毫反应。
在漫长的几十秒等待时间过后, 衣影终于接通了。
“先生!”飞廉道, “你看到我的消息了吗?”
衣影的声音懒洋洋的:“什么消息啊……我刚才睡着了,还梦见你穿女装来着——”
飞廉急得顺着电话爬过去想揍他:“先生!夕隐会的总负责人出现了!你快清醒一点,他好像还控制住了医务室的季医生!”
“诶?”衣影说, “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
飞廉尽量言简意赅, 说:“对方自称姓白, 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住白丝巾,说想要见你, 还说要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现在白丝巾已经把自己溺水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抢救回来。我打了电话给医务室, 但是季医生也被他控制了, 他说白丝巾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衣影沉吟了一下,说:“飞廉,你现在在哪里?”
飞廉如实回答了, 并急促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先生, 你在哪里?身边是否有人保护?!”
“飞廉,我不能告诉你。”衣影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夕隐会有一个黑客,也许我们的对话正在被监听当中。”
飞廉的心霎时间猛然一跳, 他说:“你是对的, 先生。”
衣影说:“我正在我们以前打乒乓的地方。”
飞廉的脑海中马上蹦出三个字:茶水室!
就在这时, 他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衣影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 似乎在问:“门外是谁?”
接下来,茶水室门外的声音更加模糊了,那个人说:“一先生在里面吗?”
隔了一秒,飞廉才听出来:这个声音属于季医生!
飞廉大骇道:“先生!快走!他就是姓白的那个!”
然后,通讯器中半晌没有声音传出来,飞廉连续地问:“先生你还在吗?有人吗?喂!”
没有人回答,那边传来了暴力破门的声音。
飞廉的心跳快得不可思议,他站起身直接冲向了门外,向着茶水室的方向狂奔了过去。
短短一分多钟后,飞廉闯进了茶水室的大门。
里面不见衣影的身影,而医务室的季医生正站在窗口往下望。
室内有些凌乱,衣影的外套被搭在乒乓桌的边缘,桌上还放着半瓶拧开的矿泉水,衣影显然是在这里午睡被吵醒的。
听到飞廉的声音,“季医生”回过头来,笑道:“先生走得可真快呀。真遗憾,我和他擦肩而过了。飞廉先生,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
飞廉抿了抿唇,突然向他扑去,短短几下功夫将他牢牢制住。
而“季医生”也没有挣扎,堪称乖顺地被他绑在了沙发上。然后,他还歪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第二个十分钟,也快要过去了呢。”
飞廉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人的忌惮,正想要审问他一些东西的时候,突然听见沙发上衣影的通讯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