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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张。

    朱院长坐立难安,说:“但这不合规矩……”

    一先生笑了笑,掏出了飞廉的证件:“警察,办案。合规矩了?”

    三十分钟后,一先生如愿以偿。

    这天的晚饭,朱院长带着他们一起到食堂里吃。

    一先生要来了整个医院的布局图、所有工作人员和病人的名单和简介,一边对照着看,一边瞅着朱院长在排队。

    这家医院规模也不大,晚饭固定时间供应,职工要排队领餐,那些病情较轻的病人也是。至于重病患者,会有护工专门推车到房间里去喂食。

    食堂也很有医院特点,地板光洁亮丽,却挥之不去一股消□□水味儿。来往的医护都是一脸肾亏,而精神病人则多数神情呆滞——精神科的药物多数会让人精神不佳。

    朱见深作为院长,还挺受欢迎。他招待过一先生和飞廉两人之后,又跟病人同桌吃饭。

    对此,朱院长的解释是:“这年头护工不好招了啊。人手不够,病人又有很多突发情况,我毕竟也是学心理出身的,这种时候还能帮上忙。”

    一边说,他一边亲手给一个呆滞的女患者喂饭。看样子,一会儿还有不少工作。

    一先生明显看得不耐烦,说:“那我自己去房间了。”——朱见深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员工宿舍住,很显然飞廉这个保镖是不愿意住得太远了,那么干脆就一起住双人房了。

    一先生随手拎起旁边不知谁留下的拐杖,支起自己行动不便的右腿,便有模有样地走了。

    飞廉忙抬脚跟上,两人走到电梯内,忽然见到里面已经站着一名病人了。

    病人道:“一楼,到了。”

    飞廉保持警惕,一先生却狐疑地观察了片刻这病人,突然抬起拐杖,对着二楼按钮点了下去。

    只听病人道:“电梯即将前往的楼层是:二楼。”

    接着,电梯到达二楼,病人又道:“二楼,到了。”

    一先生“嚯”了一声,扭头对飞廉说:“认知失调,他以为自己是电梯里的系统合成音。”

    飞廉点点头,略带同情。

    他没想到的是,一先生紧接着将所有楼层都给点亮了!

    只听病人报幕道:“电梯即将前往的楼层是:一楼三楼四楼五楼六楼。”

    然后,一先生接着站到了按钮前面,完全挡住了病人的视野,开始到处乱按。只听提示音一顿乱响,但就是看不见他按了哪里。

    病人瞬间无所适从!

    飞廉:“……”

    十几秒后,“电梯系统合成音”宣告当机,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看向飞廉。

    电梯慢悠悠停在了三楼,一先生“呵呵”一笑,愉快地跨出了电梯门。

    飞廉观察着此人一瘸一拐的背影,只觉得无比的欠扁。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连精神病人都要玩的混账……?

    晚饭过后一直到凌晨的时间里,一先生开始一一询问这所精神病院里超过十年的老员工。

    但他们都没有提供太多的信息,因为一先生能提供的线索总共也只有“林可霜”的名字、性别和大致年龄而已了。

    飞廉就守在门口,防止任何危险情况的发生,一直到最后一名员工也离开了室内。

    一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对飞廉说:“食堂左边窗口那个大妈,叫她过来。”

    飞廉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单,有点吃惊:“但她只做了两年。”

    一先生说:“她的丈夫做了超过十年。”

    飞廉问:“你怎么知道?”

    一先生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四十多岁,话多,手艺差,又说食堂供应的是自家菜——没有过硬的背景,只有较久的关系。名单上有一个医生和她同乡。”

    飞廉想了想,默默地出门去了,半晌后果然将食堂大妈带了回来。

    这位四十多岁的八卦妇女,倒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突破口。事实证明,八卦者普遍富有的联想能力和好奇心,使他们也能是重要的情报来源。

    “林可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十多年前有一个姓林的小姑娘,事情闹得可大了!”大妈夸张地瞪大眼睛,“反正精神失常嘛,也就那样,谁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我老公和其他人都一直喊的‘林小姐’。这个林小姐呀……哎呀,口渴。”

    一先生对飞廉使了个眼色。

    飞廉默默地给她倒茶。

    大妈喝口水,继续道:“林小姐呀,长得好看,还没成年,不知道怎么就生病的,反正是被上个院长带回来治病的。我老公说是什么躁狂症,就是白天好好的,到了晚上啊,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很暴躁!打人、咬人,还咬自己,一冲动起来那可不得了!所以晚上就得灌药,吃了药还不一定好,还得绑在床上。谁知道呢,就有一天——哎呀,我腰疼。”

    飞廉默默给她递了个靠垫枕头。

    大妈翻了个白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飞廉满头黑线,试探性锤了一下。

    大妈满意的点点头,说:“就有一天啊,有个护工不敬业,把林小姐绑在床上就不管了,自己跑去宿舍睡觉了。那就捅了大篓子了!林小姐住的双人病房,里头还有一个病人也差不多,看起来好像是正常人,但是脑子里面不知道有哪根神经搭错了。那天晚上他就拿自己吃水果的勺子,干了什么你猜都猜不到——哎,小帅哥,我手疼,你给我捏捏手呗!”

    飞廉:“……”

    大妈妩媚地伸出手。

    飞廉忍辱负重,准备出卖色相。

    就在这时,一先生突然笑了一声:“起开。”

    两人都回头看他。

    只见一先生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自己的衣襟,嘴角轻慢地上扬,胸膛里低沉的笑了一声——荷尔蒙扑面而来,飞廉有点牙酸。

    接着,就见一先生掏出了支票本。

    并撕下一张,轻飘飘飞到大妈的脸上。

    一先生冷酷无情地问:“是想被帅哥哄骗,还是被金钱凌|辱?说吧。”

    第4章 寻找林小姐

    又一个被支票凌|辱了的人类。

    大妈彻底屈服,当场五体投地,兢兢业业道:“十多年前的那天,林小姐在镇定剂效果下,还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和林小姐同一个房间的那个病人,用自己吃水果罐头的勺子,把她两个眼珠子挖了出来……”

    飞廉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大妈继续说道:“可怜哟,还没十八岁的小姑娘。大晚上的也没人看着,第二天过去看的时候,整个人早就没了。这事闹得可太大了,老院长到处赔钱、赔不是,还是见了报,那阵子大伙儿天天聊这件事,东家长西家短的,把老院长气得心脏病犯了,没过几个月也死了。后来小朱院长才当上院长的哦。”

    听到这里,一先生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