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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俩人赶到狗尾巷,架己经打完了。

    鸡姐手叉腰坐着,古叔的脸上挂着乌青印迹,跪在旁边怂着,正在抺眼泪呢!!!

    义哥跑进去,放低了声音问鸡姐:“那个药你吃了吗!?”

    鸡姐怒火冲天的看着丈夫,听到义哥的问话不耐烦地点点头。

    “吃了药干嘛在这儿坐着!?得上床躺着呀!别让古大叔在这儿跪着了。”

    鸡姐道:“躺个屁,老娘又不是贵夫人,打药喝不死人。现在要解决这个废物,和离。”

    义哥劝她:“和离什么呀!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也打了,古叔也下跪认错了,算了吧!!”

    “儿砸你来评评理!当初为了娶我,七百的聘礼说拿就拿,我还以为他有点钱。后来古妹合离,他眉毛都不皱一下,就拿出一千。前几天过文定礼,我给了他两千,转头就跟我说钱沒了!我才知道,他拿了两千去还帐,还在外面借了很多钱。这个废物根本是骗婚的!老娘今日与他离定了。”

    义哥:“……”

    古大叔呜呜呜地哭:“我不是骗婚的,女儿合离要一千,我只有五百,又借了五百。可那郝老爷非说我借了三千五,说不还钱就去告官,我听了害怕,就把那两千还给他了。”

    鸡姐一把拧住古叔的耳朵,尖声骂:“你当我傻吗?老娘骗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借了五百你自愿还两千??谁信呀!!”

    古叔怂包致极,哭得鼻涕横流。

    同样做为男人的义哥看了,都觉得古叔太可怜了,年近五旬还活得像条虫。

    义哥不停替古叔说好话,又说这事得他亲自出马,去找那个郝老爷问清楚,到底借了多少?利息多少?都得给个说法。

    鸡姐听了当然赞成。

    义哥将古大叔扶起来,走到巷口又将人扶上马车,安排直接驾车去郝老爷府上。

    车上,古叔再三保证,真的只借了五百,写借条时他也不识字,还将条子递给代写家书的人看过,上面写了欠钱五百,他才盖了手印。

    一个月不到,郝老爷却说那条子上写的欠钱三千五,不还钱就报官抓他,他也没跟鸡姐商量,就把刚到手的聘礼两千都还了。

    义哥听了就道不好:“古叔,别恼鸡姐这么凶你,这事明摆是个局,你决定不了的事可以通知我回来处理,但你却自做主张还了两千,这就证明你己经承认了三千五的欠帐,我们就很被动了!!”

    古叔不停地点头。

    郝府是一小富中产,外院有十来个工人正在埋头工作,家庭式小作坊,主要生意是生产马鞍。

    内院只有郝老爷和几个佣人居住,有人通报古叔来了,竟是郝老爷亲自出来迎接。

    都沒等义哥开口询问,郝老爷就开始述苦,说是生意难做,资金链要断了才崔帐的,他这人一向心慈,也是不忍心的。

    义哥不为所动,等他演完了,直言要看古叔亲签的那页欠条。

    郝老爷找来欠条,递给义哥。

    义哥被这张欠条的格式打得哑口无言,上面写着欠钱三千五百,‘三千’俩字的写法与‘五百’俩字有差别,可以理解为之前确实写的欠钱五百,之后被加了三千。

    更可笑的是,数字前还有一块空白,若再加俩字‘三万’,都能继续写下,沒再多加几万,已经是放了古叔一马。

    义哥的脑袋快速整理几套说辞,又迅速的否定了,因为他知道,凭此欠条告官,古叔必输。

    看来想讨回两千,己是不可能了,目前的争议是剩下的一千五还不出来。

    义哥道:“我们都知道郝老爷心善,这一千五确实拿不出来,崔也沒用,再崔古叔就要跑路了,到时一文钱也收不到了。”

    古叔听到义哥开始说软话,又怂了。

    郝老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夫债妻还,若因此夫妻和离,就父债子还,若没有儿子,女儿也得还。”

    义哥挑眉,郝老爷有备而来呀!?而且目标明显!?冲谁!?

    郝老爷又道:“我听闻古小妹合离恢复自由身,我想娶她为妻,实不相瞒,我的夫人三年前去逝。若古娴弟同意这桩亲事,三千五算做我的聘礼,化怨仇为亲人,也算一桩美谈。”

    原来是冲古妹来的!!

    这位郝老爷年过五旬,一口一句古娴弟,听着也别扭,若将古妹嫁给此老头,怕古妹闹自杀。

    义哥端着下巴,很为难的样子:“这件事嘛,得问古妹的意思……”

    郝老爷笑道:“男婚女嫁都是听从父母之命,今日只要古娴弟一句话,欠条就能拿回,之前还我的两千,我再双手奉上,古娴弟只要签下收到三千五的聘礼文书,我就要改囗称您一声泰山大人!!”言毕双手作揖,对古叔行了个大礼。

    古叔见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爷画风突变,很受用,前一刻他还差点被这笔帐逼得走投无路,现在两千拿回来了,欠债清了,还收了个富贵女婿,惊喜来得太突然。

    “好!我将女儿嫁给你!”古叔立既拍板。

    义哥:“……”

    郝老爷当场变脸,自动转为女婿身份,请泰山大人上座,捧出两千钱,交还了欠条。

    古叔签下了收到三千五的聘礼文书。

    回程路上,义哥沉默不语。

    古叔安慰他:“这件事对不住四娃,两千聘礼金还给你,再去寻别的姻缘吧!有钱何患无妻!!”

    义哥叹道:“我只担心古妹性情刚烈宁死不从……”

    “不会的,古妹很孝顺,她会同意的。”

    义哥:“……”

    两千现金拿回来了,欠条也拿回来了,鸡姐笑眯了眼睛,当场原谅了古叔。

    她听说古叔签了三千五的聘礼文书,略吃惊,然后就过了,反而开始安慰义哥:“姻缘就是一场交易,价高者得,古妹嫁过去做继弦,是当家夫人,比小妾強多了,是桩好姻缘!”

    义哥道:“你们都没问过古妹的意见,就说是好姻缘!?”

    “我知道儿砸不好受,被女方退亲确实有点丟脸,可这两千在我们手里,主动权也在我们手里,我再替你找别的亲事,没什么的!!”

    义哥:“……”

    原本以为会看到古妹烈女般闹一场,谁知古叔将此事说了,古妹只是埋头哭,哭完抬头清晰地说:“我嫁!只要阿爹不再还这笔债,我立既嫁他便是。”

    古叔和鸡姐都很高兴。

    义哥真心高兴不起来,他觉得自已的恩维方式有些与众不同,若他还像以前那样不识字,定会与古叔鸡姐一样高兴,因为三千五的聘礼实在太丰厚,还是嫁过去做正妻,古妹赚了。

    但他看出三千五的聘礼是靠欠条上加字做手脚,两千现金只是在众人手里流传了一圈,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他想起程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