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风光的离开。
鸡姐略失落!
义哥没有时间失落,他得继续挣钱养家。
忙碌的同时,开始认真思考一件事,一件以前从未想过的事,他的未来该如何?
以前他的生活有今天没明天,看不到希望的人不需要考虑未来。
现在,他开始仔细回想程卫说过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鸡姐嫁人的前一晚,母子俩长谈了一次。
说起做富人家的门客,鸡姐回想起一件事,半个月前有个说客来找她谈过这个问题,还打听了义哥很多事,当时她也未在意,甚至想都未想就拒绝了。
义哥问了那个说客来找鸡姐的详细时间,再回忆了一下日子,正巧是他与程卫在葬礼上初遇的第二日,原来程卫这么早就看上他了。
鸡姐见他沉思,靠过来道:“儿砸,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若那人是坏人骗子,你可以逃跑!你小时候从好几个坏人团伙里逃出来,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义哥:“……”
“若那人真的教你做生意,你存钱的速度会更快一点。你看我,嫁第五次,还能收七百的聘礼。你若想娶个未婚女,能拿出多少钱做聘礼!?长安城里待字闺中的女子可精贵着呢,得早做打算。”
义哥:“……”
“还有,我结婚后,丈夫自会照顾我的生活,你长大了,总有些不方便。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那人这么有钱,学不到东西也要多弄点钱出来,每天弄一点,蚂蚁搬家嘛!!我看好你哟!!!”
义哥:“……”
翻来复去在床上想了一晚上,义哥决定了,一个字,干。
说干就干!
次日早晨,义哥扛上算命的布旗,就坐到街头,既不蒙眼装瞎子,也不吆喝,响午过后,他看到街头转角处停了辆熟悉的马车。
义哥拍拍身上的灰,朝马车小跑过去,马车夫认识他,自然不会阻拦他。
程卫听到来报,说义哥过来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卷起车帘,果然看见义哥站在车旁边看着他。
义哥面对富贵大老爷,舌头不大灵活,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起这个话头。
程卫笑了笑,挥手唤他上来。
义哥跳上马车,轿厢里的人又唤他进去。
程卫问他:“想好啦!?”
点头,废话!没想好我能主动找来吗!?
“既然想好了,我有话先说在前面!你做我程府的门客不用与我签文书契约,你来去自由,我无权将你转手卖掉,也不会砍你手脚。但你在我府里得受规矩约束,学业懈怠,懒惰,都要被罚。”
义哥咬了咬嘴唇:“你,若用权势压制我,我会反抗!你若砍断我的手脚,我会杀了你!你若卖掉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程卫听了直摇头:“恹气真重,得改!我只以理服人,决不用权势压你。至于砍手断脚,又打又杀的,我更不会,你也别想什么做鬼也不会放过的话了,因为根本不会发生。”
义哥听了有点皱眉头。
“我知道你缺钱,我会教你做生意,也会教你赚钱。但有一点,我除了包你吃住,除非你自己赚的钱,我不会打赏你一文钱。我要先教会你什么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会打赏下人,也会打赏别的门客,但唯独不会打赏你。我要教你挺直脊梁做人,而不是做别人的玩物。”
义哥沒完全听懂,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就点点头。
“你以门客身份进程府,却不必与其他门客住在一起。我会安排你住我的屋子,我看重你,但决不姑息你的任何错误。你的市井恶习得改,我会全天盯住你,并且严厉教导你。”
义哥挑眉,问了一句:“住一间屋!?你要睡我!?”
程卫板脸:“想得美!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睡你!?你除了这身空皮囊简直一无事处。如果你要求我睡你,必须以超越我为前提,你觉得有可能吗!?”
义哥赶紧摇头,决无可能要求你睡我!也决无可能超越你!!
程卫就吩咐马车夫莫要停在这里了,立既去找成衣铺子,要给义哥买新衣,然后就打道回府。
义哥疑道:“什么!?今日,现在就跟你回去?”
程卫挑眉,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今日,现在,立刻,我很忙的,哪有这么多功夫陪你在街上耗着!?”
义哥:“……”
马车停在程府大门口,程卫先起身挑帘下车!
下边等候的人站了一排,纷纷唤他:“老爷!”
程卫见里边的人没动静,就挑了车帘,吩咐义哥下车。
义哥看到这么阔气的大门,手脚都不太灵活了,笨手笨脚的爬下车,还不忘抱着一包新衣和新鞋靴,这些是程卫刚替他买的。
下人们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衣衫破烂的少年。
义哥腹中空空,早就饿了,腆着脸靠近程卫,笑嘻嘻道:“那什么,富贵大老爷,啥时候吃饭呀!?”
程卫正在向下人交待什么,扭头,皱眉:“再叫富贵大老爷就罚你不准吃饭。”
义哥眼珠子一转,呵呵笑:“程……程老爷好!”
程卫唤来管家老五,指着义哥:“先带他去洗澡除虱,头发每一根都要打理干净,换下的衣物鞋靴全部烧了,收拾完后再带来用饭。”
义哥赶紧说:“不能烧,我还要要的。”
程卫想了想,改口:“那不烧,全部丟到大锅里用沸水煮烫。”
管家老五笑咪咪地对义哥作揖,十分恭敬地说:“小公子,请吧!”
下人以大管家的行为举止为风向标,对待义哥极其恭敬,并统一唤他小公子。
义哥赶着去吃饭,以为冲个澡就完事了,未料到大管家还安排了几个少年服侍他,一大桶热水,泡澡还要搓背,搓出一桶黑水。
又换一桶水继续搓泡,义哥觉得自己好像一条鱼,被人刨掉一层鳞甲似的,原本坚硬发黑的皮肤搓掉,露出里面新生嫩滑的皮肤。
洗完澡只能换浴衣,要躺到一张窄床上,有人端来热水,开始替他洗头,双手指甲有人修剪,又有人替他修剪脚指甲。
就听一间屋子不断响起义哥那杀猪般的叫声。
其实也不能怪下人手脚太重,确实是头发太乱,常年乱扎着,就没有认真梳理收拾好过。
头发打结太多,很多死结只能修剪掉,留下的顺发,要用密齿梳一遍遍的仔细过,以确定虱子全部清除。
后来义哥睡着了,好像做了个不错的梦,醒来后头发还未打理完。
终于,管家老五点头,算是将义哥收拾干净了,换上新衣鞋靴去吃饭,天都黑尽了。
义哥饿得前胸贴后背,洗完澡和理完发至少体重轻很多,感觉走路像在飘。
程卫在大厅坐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