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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晴一听,眸光一闪,忽而展颜一笑,灼灼地望着君墨辞,意有所指地说道:“话虽如此,我本是一介女子,而非君子----实不相瞒,这把剑与我有缘。”

    她这般巧言令色,出尔反尔,落在君墨辞眼里,却只觉得她率直坦陈毫不做作,就连任性也是可爱得紧。

    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故作肃然地提醒道:“谈昕爵对这剑之子的象征势在必得,你若是夺了,谈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有心逗逗她,看她是什么反应,却见钟离晴蓦地凑近她耳边,虽是传音入密,直抵识海,却偏偏作出一副附耳低语的模样,竟是反过来调戏了自己:“不知冕下可愿给妾身一个恃宠而骄的机会呢?”

    君莫辞不曾回答,只是淡淡地伸出一指,点在她眉心,将她戳得不得不退开些,而后不紧不慢地错开她,踏前一步,单手掐诀将罩在身边的结界撤开一隅,五指虚张,隔空一摄,竟是将那把谈昕爵束手无策的宝剑轻而易举地制住了。

    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那桀骜的玉剑却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仿佛是被无形的铁链锁住了身子,而链子的另一头就掌在君墨辞的手中。

    只见她勾了勾手指,那剑就不由自主地朝着她飞射而来,半点不曾停滞。

    等到谈昕爵察觉到自己一直追逐的那把剑骤然失去了踪影时,君墨辞的灵力已经包裹住了正不断挣扎的宝剑,将她擎在眼前。

    “啧,性子倒是倔强。”挑剔地扫了一眼剑,不咸不淡地嗤了一句,美目一转,看向眼神发亮的钟离晴,薄唇微启,声线淡漠,眸中却藏着一丝笑意,“它是你的了。”

    “却之不恭。”钟离晴先是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只寒暄了一句,随即便迫不及待地从君墨辞的手中抓过犹自扑腾不已的宝剑。

    说来也是奇怪,与那成千上万把武器不同,这把剑好似对君墨辞没半点好感的样子,唯恐避之不及,然而才刚到钟离晴手上,教她虚虚一触,竟是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甚至颇具灵性地抖了抖剑身,乖顺地由着钟离晴轻轻握住了剑柄。

    ……寸心。

    钟离晴在心底唤了一声,那宝剑也似有所感一般,剔透如玉的剑身上流淌过一抹温润的光华,更有一丝暖意从剑柄传递至掌心,竟像是在回应钟离晴的呼唤。

    ----果真如她所言,这把剑非但有灵,更与她有缘。

    眼角的余光瞥见谈昕爵掠过的身影,钟离晴心念电转,当即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迅速抹在了剑身上。

    “住手!”当谈昕爵气急败坏地喊出这一句时,已是迟了。

    剑身上血色一闪而隐,一道微光打入钟离晴识海,顷刻间便有了心神相系的默契。

    心念一动,寸心剑登时被收进了识海中。

    谈昕爵站定在两人身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寸心化作一道白芒闪入钟离晴眉心。

    对上她故作无辜的眼神,谈昕爵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比起传家宝花落别家更令他绝望的,是心上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对自己有过分毫变化的冰冷眼神,唯有看向那钟离晴时,才有所不同----那般不设防的旖旎缱绻,那般不自知的含情脉脉,是他从不敢奢望的温柔。

    原来,不是她不懂得温柔,而是这温柔,从来都只会给予那一个人。

    那个夺走他剑之子的荣誉,也夺走他毕生信仰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谈昕爵:抢我的马子不算,还要抢我的剑,你还是人吗?!

    钟离晴:胖友你搞清楚,本来就是我的马子,本来就是我的剑。

    君墨辞(拔剑):你们说谁是马子,嗯?

    钟离晴(跪剑狱):我我我,我是你的马子。

    谈昕爵(doge的围笑):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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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铭因

    “钟离姑娘, 那把剑可否让给我……”谈昕爵定了定神, 尽管脸色难看, 恨不得将钟离晴大卸八块, 却还是不得不强压着怒火,尽力保持着仪态, 心平气和地商量道。

    钟离晴却并不给他机会,故作不解地歪了歪头:“什么剑?”噎得他脸色一变, 却不知要如何开口继续。

    ----很显然, 钟离晴是不打算承认那把剑被自己收服了。

    剑蕴养在识海中, 没办法硬抢,况且, 堂堂谈家继任竟然连传家的宝剑都收服不了, 白白便宜了外人,传出去可不是贻笑大方?

    思来想去,莫非这哑巴亏, 他们谈家吃定了么?

    谈昕爵很是不甘。

    任由他柱子似地挡在原地,钟离晴笑眯眯地负手越过他, 朝着结界边缘走去。

    “我本来是想, 在剑典上收服这把剑, 有了继任家主的资格,也就有了向妘家求亲的底气,可惜天不遂人愿,想来是我与这把剑无缘,”身后谈昕爵的话让钟离晴脚步一顿, 倏然回头看去----却见他重整神色,没再纠缠寸心的归属,而是旁若无人地望着面如霜雪的君墨辞,情真意切地剖白心迹,“即便如此,我总是抱有一线希望,要试一试。尧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