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沉下声音:“你来这干什么!”
孟梦穿着一条一字肩连衣短裙,裸|露了大片皮肤,披散着头发,小脸素净,却在灯光下显得娇媚可人。
她眉眼弯弯,唇边一抹笑,冲着凌子祁轻语:“凌老师,这里没有别人了,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凌子祁盯着她,只觉得这孩子疯了,心里愈发厌恶。
第40章 他
心慌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的乐悠然终于撑不住,晕倒在片场。醒来的时候,莫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低头看着手中的剧本。
她的手指动了动, 慢慢抬起来。
莫西察觉到,忙放下手里的剧本, 站起来俯身看她:“乐老师,您醒啦?有没有那么不舒服的?”
乐悠然摇了摇头, 唇皮发干得难受, 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想喝水。”
莫西闻言, 急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本想喂她,结果乐悠然自己坐起身来,背靠着枕头, 接过水杯。
莫西拍拍胸脯,一脸担忧:“乐老师您这次在片场晕倒,吓死我了!”
乐悠然没说话,拿水润着嘴唇和喉咙, 干得厉害,疼得难受。
莫西继续说:“本来就没有睡好几天的觉,可把我们吓着了, 杨导说您这后面不用去片场了,要您好好休息着,现场有艺术总监他们,您不用担心的。”
喝完最后一口, 乐悠然将水杯递给莫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也是不对,害得杨导他老人家担心。”
莫西嘟着嘴,将水杯放回到柜子上,嗔怪道:“可不是呢,瞧瞧您这些天的脸色,我早就说过了,您要好好休息。”
乐悠然看着莫西这般说道,弯了眉眼,宽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叹了一口气,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做噩梦,还是同一个噩梦,睡也睡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慌慌的。”
那个梦很真实,自从姜枭那个电话打来,她就一直做着那个奇怪又可怕诡异的梦。
那个女孩,很真实,却恨陌生。
她明明不认识那个女孩,却总是梦见她。
莫西看着她说这话,抿了抿嘴:“您许是想太多了,噩梦什么的就是心里压力大才会做的,好好休养着,没事的。”
莫西这话说得轻松,可她终归不是乐悠然,不知道心里的想法。
熬不住的乐悠然去了一次h市有名的寺庙,之前在这为家人和徐芝菲求了几个平安符。
这一次,她为凌子祁求了一个平安符。
保佑他平平安安,切莫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乐悠然现在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于之前,那个时候因为心里的委屈排斥凌子祁。
可还是爱他。
爱字抵全部。
平安符用红色锦缎装着,布袋上面绣着“平安”两个字,看着就让人心安。乐悠然拿在手里看了好半天,才小心的收回到提包里。
“你心里装着事。”
刚转身的乐悠然就迎面对上了走过来的女师父,她眯眼看了一会儿,就觉得这位女师父熟悉的很,可就是想不起来。
眉头收拢,上下打量的眼光。女师父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双手合并,淡然道:“心不静,悟不了。”
此话一出,乐悠然终于想起她是谁来。
只是,几年前b市那个小寺庙的主持师父怎么来这了?
为表尊重,乐悠然也双手合并,微微弯腰施礼,虔诚道:“女师父,好久不见。”
女师父抬眸看了看她,“难为你还记得我。”
乐悠然弯了嘴角,轻声道:“当然还记得师父您。”
女师父笑了笑,侧身在取香处站着,说:“这次求心静?”
闻言,乐悠然没说话,算是默认,走了过去,取了三根香,跟着女师父走进殿内。
点了香,檀香幽幽,不刺鼻也易忽视,清白的烟雾飘得若有若无。乐悠然跪在蒲团上,对上殿内佛祖慈祥的目光,她举着香拜了拜。
女师父在旁看着,不语。
上完香,女师父又是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到了大殿后的小院,小院中央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青铜香炉鼎,飘着袅袅青烟,散着阵阵檀香。
香炉鼎旁是石桌凳,女师父伸手请她坐下。
乐悠然施了礼,等着女师父坐下自己才在她侧边的石凳坐下。
女师父说:“看你的气色,可是近来不好?”
院里还种着别的树,明明没有花的影子,却是闻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与檀香相混相离,能分辨出来,却又很淡。
乐悠然对上女师父的眼睛:“睡不好。”
女师父眉目慈祥,瞧着她深色的眼袋,问:“睡眠不好,可是心里装事?”
“做噩梦,所以睡不好。”
“还是心里有事吧,若是心里不想事,怎么会做噩梦,无因则无果。”女师父闭了眼,双手合拢,轻轻放在腹前。
乐悠然这次没说话,看着女师父闭眼,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是有事。”
女师父仿佛能预料她的这话,仍旧闭着眼,说:“不止有事,还有人。”
乐悠然点头。
“想做什么?”
“不知道。”乐悠然答,说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皮。
察觉她没用心答这话,女师父睁开眼,看着她的目光温柔,轻声道:“你现在学会隐藏许多心事了,不像以前的那个你了。”
乐悠然抿着嘴,不说话。
“成长固然是好事,但别把最原始的本质给丢了。”女师父说着,“心里想的什么就去做吧,不要留有遗憾,或者后悔。”
说完这话,女师父站起身来,朝她微微躬身,转身进了屋。
过了许久,乐悠然才想起这话,她在几年前就听女师父说过一次。
小院里就她一人,静谧着,清风轻轻吹着院里的树叶,微微作响。
她现在想做什么?
想回去见他。
到底是立马买了机票赶回b市。
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梦里的女孩很陌生,却又很危险,这样的梦势必是在暗示着什么东西。
既然要想做什么就去做。
那么她就回来见他,就算他没事,也图个安心。
飞机落地的时候,乐悠然急步从大厅跑出来。没有带任何行李,却是连钥匙也没有带。少有这么粗心的时候,摸着空空的衣袋,她才怔住。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疯狂?不计后果的,说回来就回来。想到这,她垂头苦笑了一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刚好十一点半,柯东乐不被允许再去校门。
根本不会有人来接她。
空旷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