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的闺名?”
就这样一直坐了两个时辰,林枫益才回过神,默叹一声,不论之前如何,从她嫁给他那一刻起,她便是他的女人。
见天色已晚,林枫益起身去了相悦院。
…………
四个多月的林昂楚已经开始牙牙学语,还时不时望着程曦咯咯直笑,程曦见他白嫩圆润的小脸,心都要融化了。
林枫益很想抱抱儿子,可他太过紧张,程曦教了他好几次,他抱着的姿势还是十分怪异,小昂楚却是很给面子,在他怀中不哭不闹,偶尔也挤个笑脸出来,只是时间不能久,稍微一久,他便开始哼唧。
程曦接过去,哄了一会儿,小昂楚便甜甜地睡了,嬷嬷将他带了下去。
二人洗漱后,程曦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爬上了榻,正要拉被,林枫益一抬腿跨在了她身上。
之前程曦怀着身子,林枫益不敢与她同房,好不容易将孩子生下来,还要等她身子恢复。
虽说这一年多,程曦偶尔也会帮他解决,可始终不如二人相融般尽兴,如今程曦身子应当是完全恢复了,林枫益自是不想再忍。
正要俯身,程曦却伸手抵在他胸前道:“改日吧,今日我有些乏了。”
林枫益哑声道:“不会让你累着,待会儿你就舒服了。”
说着他将手伸进程曦的薄衫中四处游走,程曦连忙将他手按住,不是她不想,而是这几日,她几乎整天都在陪着小昂楚,身子发酸的不行,动都懒得动一下。
林枫益挺着那滚烫的东西,怎会就此停下,他反手将程曦腕子握住,俯身开始吸允她耳垂。
久违的酥麻感,让程曦一时有些迷乱:“今日……真的不行,改日好么?”
林枫益倏然顿住,抬起身看着程曦道:“明日呢?”
程曦暗松了口气,转了转腕子,乏道:“容我缓几日吧,最近一直在抱昂楚,一沾榻就想睡,根本没有精神的。”
林枫益从程曦身上下来,面露不悦道:“那几个嬷嬷是该好好惩处一番了,竟让太子妃累到不能侍奉太子。”
程曦连忙哄他,说明日开始便不让自己太累,可林枫益面上越来越冷,板着脸一言不发。
程曦实在累极了,也失了性子,索性转过身背对他,嘀咕道:“不就要你多等两日都不可,完全不顾我的身子……”
林枫益蹭一下坐起身道:“太医说两月后便可行房,我等了四个多月,这是不顾你身子?”
程曦觉得林枫益今日怪怪的,若是往常,他一定不会强迫自己,但她并不想与林枫益起争执,便阖上眼不再说话。
“太子妃是今日不愿,还是以后都不愿?”林枫益忽然沉声道。
程曦鼻头一酸,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颤着唇道:“臣妾不明白殿下到底是何意。”
“你心里清楚。”
林枫益冷冷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出了屋,二宝追在他身后道。
相悦院外,林枫益在秋末的冷风中呆立着,方才他并不是无故发火,而是程曦在推他时,訾琰那张冷峻的面容忽然闪现在林枫益脑中,让他不由又回想起。
当年她是以为訾琰死了,再加他与罗晶施压,她才点头愿意嫁自己,而如今,那个男人活着回来了,所以她不愿在让他碰了么?
林枫益心里不单是痛,更多的是怒火。
二宝在旁冻得打了个哆嗦,轻声又唤:“殿下?”
林枫益冷声道:“去碧瑛院。”
“啊?”二宝惊诧地张大了嘴。
…………
第二日用过午膳,云洛才来到相悦院与程曦请安,程曦倒不是一个苛刻之人,只是见云洛似是精神不济,便问了一句。
本是极为寻常的一句关切,云洛面上却浮现出一丝不自然,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妹妹,没、没事,真的没事……”
程曦觉得颇为奇怪,又问:“昨夜未休息好么?”
“啊?”云洛先是一惊,立即装作心慌的样子,垂下眼摇头道:“还好……”
“到底是出了何事?”程曦抬眼去看云洛身侧立着的小桃,她神色竟也有些古怪。
小桃颤着声来到堂中,跪道:“奴婢斗胆求太子妃,莫要追问了。”
程曦无奈扬了扬手,既然她们不愿说,她便不再多问了。
…………
这几日都未见到林枫益,只是听嬷嬷们说,他会在程曦不在的时候,去林昂楚的房中小坐一会儿,很快便会离去,看来是刻意在避她。
毕竟是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林枫益的性子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不仅有时候颇为孩子气,而且还特别倔,程曦打算自己退一步,哄完了小的,便准备去哄大的。
生完子后的程曦,身材较之前更加丰韵,该大的地方更大,该圆润的地方也绝对饱满,那腰间,本还有些粗壮,经过这几月的努力,已经被她成功化为了柳腰。
她又特地梳妆了一番,临走时还将林枫益最喜的花露,滴了几滴在脖颈处。
平日里这个时候,林枫益都在书房中,今日也不例外,门外候着的二宝,见到她时,快步迎了上来。
“太子妃吉祥!”二宝扬高了声道。
程曦微微一愣,掩嘴笑道:“二宝公公吓了本宫一跳。”
二宝赶紧赔不是,程曦道无妨,正要提步向书房走,二宝又赶紧拦上:“殿下正在因这几日南方的水患而苦恼,太子妃……”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去打扰,程曦心里颇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国事为重,只好转身离去。
刚走了两步,书房中便传来几声轻笑,这当中,不光有林枫益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声音。
程曦顿住脚步,怔怔地去看二宝,二宝默叹一声,将头垂下。
程曦瞬间鼻头一酸,红着眼眶大步向外走去,二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迈着疾步追了出去。
“太子妃!”
好不容易才将程曦叫住,二宝抬袖抹了把汗。
程曦强忍着泪水道:“公公还有何事?”
二宝看了看风铃,程曦一扬手,风铃退到一旁,二宝凑近她悄声道:“太子妃可记得几年前那个香囊?”
程曦愣了一下;“香囊?”
“就是您在上元节做给殿下的那个,后来您说扔了,却不知怎地,殿下看到护安侯手中有个样貌极像的,这才心里烦闷,与您置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