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定心意

    因为无忧追求自己的样子与自己当年追求绣娘的样子一般无二，看着她如同看到原来的自己。都说越深爱越会变得一样，难道自己被绣娘同化了？怪不得昨天还有点矫情呢，我得找回我自己。

    “你慢点老，我快点长，我们会一起长皱纹、掉头发、掉牙齿，到时候谁都不嫌弃谁。对了，驸马你多大？”

    “22。”

    “太好了，女大三抱金砖。”

    “公主很缺钱么？”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无忧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你该不会总这样给别人疗伤吧？”

    “你猜呢？”吴常坏笑道。

    “那，那当然不行啊！”无忧激动的往起蹿，不想抻到小腹，哎呦一声又坐下了。

    “你老实一会吧，我哪那么多机会去遇到受伤的人啊？也就你，认识才一个月，受了两次伤。”吴常把无忧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虽然吃完就睡不太好，好在你吃的不多，多睡一会，我出去办点事。”

    “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无忧拽着吴常的袖子，生怕她走了不再回来。

    “我谢谢昨天送我药的人。放心吧，晚膳等我一起吃。”说完，她在无忧额头上轻轻一吻，便出去了。

    敷的药有安神的作用，加上刚吃过饭，无忧很快就睡着了。

    吴常来到街角的馄饨摊子上放下昨天的小包袱。童山好似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坐在她对面，“怎么样？怎么样？昨晚你们有没有…..”

    “看你那下流样。她伤得很重，我也没那个心思。”

    “没那个心思还火烧火燎的来找我求药。心口不一。”

    吴常叹了一口气，“我若说我喜欢上她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对感情不够专一？”她现在很想听听别人的建议。

    “怎么说呢，你天天守着那块骨头过也不是个事儿。我家母老虎那是我心尖尖，可是哪天她真的走了我转身就会娶一个进来，为什么？害怕寂寞，寂寞能杀人，有个人陪着才不会死。这几年你在山里，我一直怕你自杀，你现在出山，我又怕你去送死，现在有那么个人能让你牵挂，也许能救你一命。”

    吴常漫不经心地吃着馄饨：“消息帮我送到了么？”

    “那是肯定的，至于她去不去可不好说。至于那个陈王八蛋没敢找御医，于是我的人乔装进去，给他的药足够废了他的。竟然干出那种事儿，真他妈畜生。你以后要对那小公主好点，她这心理阴影得多大啊！”

    “谢了！”

    “咱俩之间谈什么谢，见外。”

    吴常离开馄饨摊，径直向着约定的地点走去，路上吴常雇了一辆马车，拉车的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凶狠狠的。那人就是当年沙镇上吴常的心腹韩六。

    “老爷，西夏使团已经进入大汉国境，不日便到达京城。”韩六赶着马车。

    吴常坐在车内，“找个可靠的人，乔装成陈诗楼。把本尊给挪到倚醉楼的私牢中去。”

    “这？倚醉楼能收？”

    “能，倚醉楼明着是妓院，实则是景王的消息站。陈诗楼送过去，就等于送到景王手中，他是不会放过既能拿陈诗楼通敌罪证又能替妹妹出气的机会的。”

    “老爷想得周全。我马上办。”说着，韩六拽住了缰绳。吴常下了马车，走入一处旷野中。

    “此处极好，一望无际，不怕隔墙有耳。若是师姐来了，便请现身吧。”吴常对着空中说道。

    果然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不远处。那人还是蒙着面，抱着刀，身上多了一份煞气。

    “师姐好！”吴常抱了抱拳。

    “你认错人。”那人冷冷道。

    “认错了，你便不会来了。师姐是在想我是如何找到你的？而这么多年，师傅又为何不去寻你？师傅又为何收了一个男弟子？”

    “想说就痛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师姐，莫不是赶时间回去替陈小侯爷疗伤吧？他伤的可不是个雅处。”

    这句话激怒了那蒙面人，正因为激怒了，吴常也才有了几分把握，赶忙说道：“三年前，师傅因欠陈老侯爷的人情，特派你去协助陈家做件大事，结果一场大火，我猜师姐在那场火灾中毁了容貌。于是，陈小侯爷便弄了一具假尸体堆师傅谎称你已经死了，而师傅信以为真。然后他又同你说了类似于师傅变心了之类的话。也刚巧那时候师傅救下了濒死的我。于是你对师傅变心一事深信不疑。毁了容又生无可恋的你便近水楼台的成了陈诗楼的爪牙。这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师姐，师傅没有变心，她守着你的坟，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她每日在洞中打坐，身体越来越差，你若还有情分，便尽快回断情谷吧，我怕你回去晚了，回悔恨终生。”

    “她，当真……”

    “师姐，我也是女子，师傅没有男弟子。师傅一直守着你。快回去吧！”吴常恳求道。

    “都传说吴常公子用情至深，你不是也没有守着那故人，身侧多了一个公主么？你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蒙面的人垂下手，显得很激动。

    “我不敢说自己用情多深，但是我深爱绣娘。每夜我都能梦到她穿着喜服站在戈壁上，可无论我怎么追也抓不住她。”说道这里，吴常落下泪来，“每天我都恨自己不能为她手刃仇人。直到遇到公主，她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为我驱散阴霾。我即要为故人报仇也要守着公主的情分。陈诗楼那畜生当年勾结西夏害死我娘子，千刀万剐他都不解我心头之恨，你若再拦在他身前，别怪我不顾同门情谊。话说到此，剩下的你自己定夺吧！”吴常心里乱乱的，甩袖离去。

    空旷的山野中，只剩下一支凄凉的身影。

    吴常回到徐大壮的府上，看到丁香和小扣子在做针线活儿。便走过去，“小扣子听话么？”

    “这孩子听话又聪明，看完身子不方便，这两天一直帮我干活，我都想收她当干女儿了。”丁香笑道。

    此时，大壮值戍回来，进屋喝了口水，冲着吴常摆摆手，两人来到屋外。

    “姐夫，你，你对那公主是认真的”

    “怎么这么问？”

    “你夜宿公主府，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大壮，你是不是怪我，怪我始乱终弃，怪我没有守着你姐姐？”吴常觉得心头一紧，爱一个人很难，心里装着一个人又去爱另一个更难。

    “姐夫，你说什么呢？我姐福薄走得早，你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你若是真喜欢那公主，大壮打心里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只是公主金枝玉叶，我怕以后你受委屈。”

    吴常眼眶子一热，赶紧抹了一把眼泪。

    “姐夫，你，你怎么哭了？看来你是真喜欢那公主，那你俩好好过，这样我也不担心你以后老了没人照顾。万一过得不好，你回来，小舅子养你。只是怕你成了驸马我就不能叫你姐夫了，必定我也不是皇亲国戚。”大壮摸着大脑袋嘿嘿傻笑。

    “说什么呢？你就是我小舅子，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