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戏谑,“昨晚才见过面,今天就把我忘了?”
“之前那么多次,也都是你吗?”问出这句,她心脏都悬了起来。
“不然呢?你想要谁?”如果对方就站在她面前,那一定是步步逼近她,而且还盯着她的眼睛。
闻樱无意识地划着屏幕,却回想起以前跟男人的种种暧昧、缠绵、交欢,甚至在他的电话下自慰了一次。她眼皮子微微颤抖,不想再聊了。
结果当天下午,对方却找上门来。
主管带她见客户,闻樱带着礼貌的笑容迈进会客室,却在抬头间瞳孔骤然收缩。
对方慢悠悠地站起,冲他们点头示意,对上闻樱,他更是别有深意地笑一下,“闻小姐很漂亮。”言辞间充满赞赏,语气并非色眯眯,而是温文尔雅。
闻樱虽然慌张了一刹那,但还是很快恢复从容,一切采取公事公办的态度。
她很反感男人像盛临那样,故意在工作上刁难她,甚至拖着她,以公徇私。他没有,的确是正经的状态,这让闻樱慢慢地卸下一点防备。
他的长相,跟贺宁煊颇有几分相似,第一眼见他闻樱就有这种感觉,那天晚上,那一瞬间,她心慌过度甚至产生自欺欺人的错觉——他就是贺宁煊,是的吧?但不是。
公事结束,他亦十分坦白地要求:“我想跟闻樱单独聊聊。”
主任觉得很奇怪,不免在俩人身上多逡巡几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什么。
这里没有第三人后,他换了种更闲适的语气,“你不想去咖啡厅,那就只好在这了。”
闻樱不怕他,但仍旧有所警惕,“你到底是谁?”
他原本就挨着她坐,听完这句他更是倾身,稍稍贴近她。
“把名字告诉你,以后亲昵的时候,你会叫床吗?”
看着面前贴过来的俊脸,她有片刻的怔愣。真的跟贺宁煊很像,但贺宁煊的双眸,通常情况下会比眼前这男人的冷淡很多。
先前那两个月,跟男人在换妻俱乐部的亲昵,是被贺宁煊允许的,当是治疗或许还情有可原。但在贺宁煊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跟他又断断续续开房二十多次,不道德的情况全都发生了,在这个过程里,闻樱产生一种诡异的感觉——男人就像是老公。这种没有出轨的侥幸心理是她一而再都不愿放手的自私借口,而不敢看他的脸,不敢确定他的身份,是她害怕自己的设想终究只是想象,倘若现实并非如此,那怎么办?出轨就会成为事实。她厌恶这样的自己,更担心无法收场的结果。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奸夫不是贺宁煊,但却是个跟贺宁煊相似的男人,这种可能性其实最大,也更符合残酷的现实。不然,如何在偷情时给她那样的感觉?让她卸下防备,心甘情愿沦陷。以至于到了偷情的后期,她再无自责反而是种愉悦感,既然下面能湿成那样,那就这般陪老公玩角色扮演也不错。
结果一切还是粉碎了,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湿透的。
闻樱心脏揪紧,这个事实让她难受,痛苦不堪。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奸夫怎么可能会是老公?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她居然还一次次欺骗自己,是的吧,是的吧。现在可好了,真的出轨。全是自己的错,她拼命控制住情绪,但眼眶还是红了。
男人递给她一张纸巾,“出轨是贺宁煊允许的,你不需要自责。别忘了,是他带你去换妻,把你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这是他的错,跟你无关。从一开始,他就给你设了局。”
他明显是偏向闻樱的,容易让女性生出好感,但闻樱还是很冷静,并没有接过他的纸巾,自己潦草地用手背擦了擦。
“我背叛了他……是我的错。”
男人听到后却不屑地笑了声,“从头到尾,有错的一直是他,不是你。”
“你并没有背叛他,恰恰相反,是他违背了很多承诺。”
闻樱听完后,一阵错愕,隔着泪光模糊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掠夺侵占,伤害你父母,并且毁了你所有,甚至包括自由。闻樱,你觉得这算背叛吗?”
闻樱听完没吭声,慢慢收住了眼泪。但他却没有继续讲,而是抬手,帮她把眼泪擦掉。
“别哭好吗?我不想看你伤心。”
片刻后,他又问:“你过的好吗?”
闻樱才不会回答这种问题,一径问:“你跟贺宁煊什么关系?”她往后挪了挪,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你可以叫我承越,”他的语气和动作都是一致的温柔,哪怕身体却是在逼近她,紧接着,他又说出一个词,倒让闻樱狠狠心惊了一下,“嫂子。”
他叫她嫂子,语气里七分戏谑三分挑逗。他非常讨厌真正叫她嫂子,不然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直呼她名字,此刻一声,不过是逗弄和自嘲罢了。
“这根本不算出轨,不过是,我把嫂子抢过来而已。”他说得轻巧,连神色都是那般无所谓,简直有变态的嫌疑。
闻樱猛地推开椅子,仓皇站起,他伸手去扶她,俩人撞了一下,他似乎很满意这种身体接触,笑了笑。
“贺家的男人,谁能让你湿,让你床上床下都快乐,才配做你男人。”既然已经戳破,那便开始露骨。
她避之不及,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他没有拦着,只是跟的紧。
“闻樱,这段时间你应该真切感受到,你喜欢我,至少你的身体对我反应很大。”
“真的是你吗?我不信!”
他机敏的很,立刻引诱她,“不信,那就试试,你看自己会湿成怎样。”
“你疯了吗?我已经跟贺宁煊结婚,你都知道我是你嫂子!”
“是他把你交到我手里的,让我来调教。我是他亲弟,否则你觉得他会让外人干这种事?”
“我不信!”闻樱的声音骤然尖利起来,先前的警惕也重新回到她身上,“你让他亲口跟我说。”她瞪着眼睛望他,全是防备。
“结婚不过是一张证,除了物质和财产能保证你什么?他能给的,我全都可以,甚至比他更多!”
“我已经嫁给他,我爱他。”
“你可以选择离婚,或者,我带你走。”
闻樱简直震惊,“你真的疯了!”再次狠狠推开他,她对着门跑,想逃。
他一把拉住她,不让她走,“给我讲清楚,到底哪里不如他?我还比他年轻。”
他手劲很大,攻击性又强,直把闻樱往自己怀里拽。她应急不过,一回身直接扇了他一耳光。
响亮的“啪”声过去后,是一阵诡异的凝滞,闻樱不甘示弱地冲他吼:“你现在清醒了吗?”
他扭头过来,狠狠盯着她,眼眶竟然有点发红,“我一直都很清醒,闻樱,现在不清醒的人,是你。”
贺家的男人,骨子里似乎都有股兽性,别看面上能温和优雅到极致,但疯魔起来是很可怕的。
他们总能给闻樱这样的恐惧,正如此刻她控制不住地发着抖,并且下意识地把身体缩起来,纤瘦的肩膀显得更窄,楚楚可怜。
“我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