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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仔细思索,头又开始发烫抽痛,我闭上眼睛,几乎要昏死过去,迷蒙之间回忆起一个稚嫩的童声和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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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安是八岁那年入的塔。

    他的觉醒巧合且出乎意料,那天风和日丽,他带着俩弟弟翻过公园的草坪栅栏,打算上树掏鸟蛋的时候,脚下不小心打滑,一下子磕破了脑袋,回家后就一夜高烧,醒来时枕头旁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苗。

    ‘这是什么?!’顾承安好奇地戳了戳金色的小东西,望了望围在周围的家里人,父母和弟弟皆是不解,儿子(哥哥)一觉起来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于是顾承安就一头雾水地被拉去医院,接连做了全套ct、磁共振等脑部检查,然而不仅没查出来什么,他自说自话的情况却愈演愈烈,甚至从某天开始,顾承安手里多了个盛满水的小杯子,就一直端着不放,睡觉也要摆在床头,还掏出自己的零花钱买了几袋子鱼食,有段时间家里人还以为他鬼上身,筹划着请大神。

    最后还是大年初二,一家人回他外祖父家的时候,才道破了真相。小小的顾承安托着手里的杯子,第一次看到了盘踞在客厅里青色大蛟,它长长的身子伸展开,挤满了大半地板。

    ‘小安,快进来啊。’他的父母和弟弟恍若未见地直直踩过青蛟,等进了客厅,他父亲见他一脸惊吓地傻在原地,转头催促道。

    顾承安哆哆嗦嗦地回过神,他支支吾吾地叫着‘有怪蛇!’,任凭怎么劝,愣是不愿意进客厅。

    ‘承安怎么啦?到奶奶这来,想要什么奶奶给你买。’外祖母紧等慢等也没看到大孙子,拉着老伴一起走到门边,看着小亲孙子一副宁死不进的样子,以为是闹了别扭,弯下腰过去哄道。

    ‘奶奶,你小心,脚下有怪蛇!’顾承安看着外祖母又是一脚踏了上去,当心这他人看不见的怪物被踩来踩去,气得暴起伤人,忙上前阻止。

    ‘我觉得承安有点奇怪。’他一旁默不作声的外祖父,突然若有所思地瞅他。

    ‘唉,爸,别提了,’他妈妈扶着额头没好气道:“之前发了次烧,醒过来就说胡话,都两个月了。”

    ‘嗯?还有这事。’外祖父抬腿迈过青蛟,虽然已过了耄耋之年,但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得很,传闻早年是在特种部队工作过,他走近顾承安,一眼就看见了杯子里晃动着尾巴的小鱼苗。

    老人家当即就笑了,还伸手拍拍小孙子的脑袋,顾承安被搞得莫名其妙,只听他外祖父不紧不慢道:“没事,他这是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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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祖父的示意下,顾承安的父母把两个小儿子哄进了卧室先睡下,然后五口人围在客厅小桌旁,外祖父望着大孙子,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起顾承安从没听说过的陌生事情,包括塔、哨兵向导和量子兽等,这都是他当年刻意向身为普通人的妻子和女儿隐瞒的。

    尽管父母听着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但顾承安却是对那个充满了不思议色彩的新世界充满了幻想,当他听到外祖父说‘既然承安觉醒了,我会向塔上报这件事,会有人来接他过去的。’时,简直开心得快要蹦起来。

    当然,这话遭到了他父母的强烈反对,不仅是因为儿子年纪这么小从没出过家门,而且外祖父口中的事情着实匪夷所思,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消化。然而,外祖父坚持要让孙子入塔,顾承安歪着头捧着小鱼苗,突然萌生了‘我是被选中的孩子啊’的兴奋感,他本也不是个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乖小孩,凭着爷俩一股子倔劲,最后在一声无奈的长叹中,顾承安抓着外祖父的手,上了开往塔的车。

    正值春天,一路飞扬的柳絮荡在车窗外,顾承安的父母在他临行前千叮万嘱,两个弟弟年龄小不太懂事,懵懵懂懂地扯着他的衣服,一家人的离别似乎渲染出几丝伤感,顾承安抱了抱家人,随后踏进车门,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真正正地离家远行了,原本满脑子兴奋的心情顿时冲淡了不少,告别亲人的不舍和害怕席上心头,毕竟只是小孩子,陪同在一旁的外祖父看在眼里,他拍了拍小孙子的肩膀道‘别难过,爷爷当年也和你差不多年龄入的塔,里面其实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我不难过,’顾承安强撑着脸,咬牙不让眼泪在眼眶打转,过了好一会才磕磕绊绊地道:‘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爸爸妈妈?’

    ‘唉,这个不好说啊,’外祖父回想起自己当年入塔时的不安和惶恐,对这个唯一觉醒的大孙子心疼起来,但觉醒的哨兵向导送入塔是铁律,如果还没学会控制力量就和普通人生活,恐怕要出事情,只能狠下心安慰着‘但是每天是可以电话联系的,放假的时候爷爷和爸爸妈妈会来塔里面看你。’

    ‘爷爷相信,承安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咱们约好了,在塔里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外祖父笑笑,揽过小孙子道。

    ‘嗯。’顾承安点头,伸出小指,和外祖父的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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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安刚到塔,就被分配到一个大通铺,四五个孩子挤在一间屋子里,什么小兔子、小猫、小狗满地乱爬。

    塔里面极少见到十岁以下的孩子,在十二岁往后按照属性分派到学院前,这些小哨兵和小向导都是在‘幼儿院’混一起养的,这种方式有利有弊,利在方便省事少费心,而弊在小孩子们拉帮结派,自称一伙,少不得排外欺弱。

    然而,顾承安才不吃这一套,他自小就是家里那片有名的野孩子,谁给他脸色看,他就揍谁,绝不含糊,那些一开始看他量子兽是个鱼苗,觉得他好欺负的家伙,都被他一个个教训过了,他打架没什么章法,就一个字‘狠’,其实想来这就够了。

    顾承安就这样大杀四方地在塔中占了一席之地,一天,他去小池子里面放他的‘鱼鱼’,鱼鱼就是金色小鱼苗,顾承安看一屋子小朋友都给量子兽起了名字,也不甘示弱从众了一把,奈何词汇积累不够,想了半天才挤出来这么个‘鱼鱼’。

    他刚刚把鱼鱼从小杯子里倒出来,旁边就传来一阵嘈杂的闹腾声。

    ‘喂,你怎么还偷东西?’一个看起来高高大大的孩子看起来怒气冲冲,一脚把瘦弱的小孩揣倒在地上,他周围还围着一个男孩,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

    ‘不....不是我。’那孩子一头半长的褐发,垂下头来看不清面孔,露在衣服外的手臂显得细瘦伶仃,看起来年纪比顾承安还小,他摔倒的时候,手里紧紧护着一只黄色的小鸡。

    ‘别撒谎了,我之前看到你向老大床那边过去。’旁边一个矮个男生煽风点火道。

    ‘我没有!’褐发孩子大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