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步,暗声道,“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妖女,抛弃所有的一切吗?”
“你说什么?”身形已经掠出很远的俊美僧人,闻言立即止住了脚步,回到了山门前,胸膛起伏显得剧烈了起来。
“师叔,你竟然、竟然将那妖女藏在……”大和尚老脸愤愤地羞红了,“真真是辱没师祖啊!”
“所以当日,是你在阁楼外。”住持迦叶的声音克制而冷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有被人揭穿的一天。
“没错师叔,回头是岸啊妖女诱人于无形,吸食男子精魄如此这些,师叔纵览书海,怎有不知的道理。”大和尚重新扯住了青年身上的青绦玉色袈裟,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我知道。”迦叶低沉的嗓音仍然很平静,“我去渡她,何尝不是渡自己。”
悠悠念了一句,青年僧人再次拂开了大和尚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寒风掠过竹林,清晨曙光初露,照亮了后山的景色。
“嘶。”炽儿试着撑地站了起来,然而扭伤的踝骨刺痛汹涌袭来,使得她根本立不稳身子。
又试了几次,像是无奈确认自己的脚真的走不了了,美丽的异邦少女,坐在沾着露水的湿凉叶堆里,绝望地啜泣起来。
“好麻烦呀!”已经走出老远的玄衣少年听了那凄凄婉婉的哭声回荡在山林间,再一次吐了口中的草叶,挠了挠脑袋回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女孩身边。
“你怎么了?”他上下打量了那美貌绝世的少女一番,见炽儿只抬起一双泪眼,脉脉无语地对上他的眸光,少年忍不住又浑身一激灵,暗暗道了句:“莫不是真让我碰上山魂野鬼了啊!鬼都长这么漂亮么?”
不小心将少年含糊的低语听了个仔细,炽儿哭得更伤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随便哪个人都把她当妖魔鬼怪她从未做过一件害人的事,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一想起自己离乡背井,不辞万里带着腹中的孩子来寻那人,如今却随时可能会被他抛弃小小孕妇便伤心得无法自已。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可别哭了。”少年只觉自己心肝都颤得慌,就是再听那美人多哭一声,恐怕自己的心都要胡乱地闷死了。
他又扫了女孩上下一眼,最后歪了下嘴角,摇摇头,俯下颀长的身来,准确地握住了女孩一只脚腕。
“果然是扭了啊。”根本不顾对方的抗议,他脱了她的靴子,褪了她的袜子,掀起她的裤子,将那已然肿得馒头一般大的脚踝架在自己膝盖上,“嗯,骨头错位了,我给你按回去吧。”
炽儿在大漠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此刻也就顾不得忸怩,微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只听咔擦一声,同时间响起了少女克制不住的凄惨痛呼声,惊飞了林间几只小鸟这声音不光吓着了小鸟,还传到了已在不远处某人的耳朵里,更是让他心念一动,飞也般地朝前奔去。
四四 无内容
四五 碎碎念碎碎念痴儿说梦
轻轻地将门推开,久违的明亮光线,令她一时睁不大开眼睛。步子也是轻轻地往外移去,此时的炽儿就像只初生的雏鸟,在高高的树梢上小心翼翼地迈开了脚……
真好,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清脆的鸟鸣在山林之间交织奏响,此刻也变得格外动听!
中州的天,虽然没有大漠深远,却也是湛蓝如洗的……
淡淡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炽儿抬头望天,不由得想起了家乡来。也不知道,她与焰儿随赤宁城主这一趟中州之行的真实目的,若是被父亲知晓了,他会如何动怒呢!唔,还有乌兰嫂家的沁儿,以前总说害怕中州人,让她若是哪天见到中州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那时候她总是笑着点头,如今她不仅身在中州,还怀了这里一名僧人的孩子,今后若是见到沁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不对,不光是沁儿,族里的其他人呢,若是知道她根本不是嫁给赤宁城主,抑或其他位高权重的男子,而只是同一名僧人厮守在一起,甚至带着孩子过着永远也见不得光的生活……
这般想着想着,炽儿渐渐出了神,因而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脚步,已渐渐往佛塔边沿移去——
我写文快十年了,十年前无家无口,十年后上有老下有小,一天到晚为工作奔忙回家还要带孩子,很多时候是抛弃每一点休息时间,还有与孩子相处的时间,埋头码字。码字是孤独而艰难的事,更痛苦的是写的是肉,不能对任何人言,所以只能遮遮掩掩熬夜写是常事,也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
昨天很多小伙伴加群,也给了我很多温暖的鼓励。
我从婚后产后一直过得很抑郁,很累,所以之前很久没有写文。再次回来写文,则是因为精神的空虚和贫瘠,赖以慰藉。
但是身体健康有点崩,所以精神也跟着有点崩,昨天让很多读者感觉意外吧!我会调整好的,不会再消失几年不见,你们放心吧!
四六 住持冷眼观少年背炽儿(珍珠1400)
一阵锥心的剧痛过后,炽儿只沉脚踝处已有些麻木,听少年还在念叨着:“应该好了,试试是不是没那么痛了?”
少年的脸庞近在咫尺,有两束调皮滑落的黑发几乎触到了炽儿的脚背,他一边问,一边握着少女的纤纤玉足,轻轻的左右按揉。
炽儿渐渐感觉似乎真的好了一些,正想要穿过鞋袜的时候,忽听有人冷咳一声——
“迦叶?!”她抬起头,看着晨曦里倏然出现的僧人,容颜俊美,神情则冷肃非常。
炽儿却依旧又惊又喜,小兔子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然而那一只伤脚仓促间踩在了少年腿上,一下不慎,人就同那身形颀长的少年扑了个满怀。
“哎——”少年猝不及防,被扑了个馨香满怀,扑面而来的娇软身子,几乎要让他整个人都晕在当场了!
炽儿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还来不及开口对那几步之遥的僧人说些什么,对方却已掉头而去!
“迦叶!”她的疾呼,也换不回他回眸一顾。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面,他的不发一言,他的随时转身而去——以往她都能勉强自己跟上,然而此时此刻,她脚受了伤,肚子里还有孩子,眼前是蜿蜒的山路……为什么,他就不能停下来等等她?为什么总是不能对她多露些稍许温柔?
一时间情绪再次上涌的小孕妇,忍不住的原地痛哭失声。
“喂,你别哭啊!”一旁的无辜少年匆忙替她弄好了鞋袜,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看看女孩的脚,又转身看看大步而去的光脑袋僧人,“你认识他啊,和尚?”
“……”炽儿没有回答,眼泪却落得更凶了——
何止是认识,明明她与他有着那样亲密的关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