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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能自己走,以减轻他些负担,可到了这种地方又不管她,她杵在边缘,无助的看向对过。

    对过的人笑微微的看着她,似是正在等她的一句求助。可她偏偏上了执拗劲儿!满心里想的是自打认识陆九卿后,大事小事总是被他救助,被他照拂,难道如今连这点儿小事也非得麻烦他不可?

    她缓缓放低身子,先是蹲在屋檐上,之后坐下,然后闭上眼往下一跳……

    “你!”原本陆九卿也只是担心她害怕这些打打杀杀的,才想着逗她下,但从见她有此危险举止时,便歇了这心思,急急往前去阻止。

    终是在楚妤跌落地面的前一刻,他接住了她。她吓的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完全还不知自己业已跌入了陆九卿的怀抱里!

    陆九卿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和紧闭的双眸,觉得既可爱又心疼。

    平素里她的樱唇上总是施着艳丽的唇脂,而这一日一夜的磨难,却令她唇色苍白,无半点儿血色。不再莹润,不再饱满,仿若枯萎的雪梨花瓣。

    他似有些不忍,缓缓俯下头,覆了上去……

    第27章

    陆九卿与楚妤鼻峰相错, 嘴唇刚刚在她的唇瓣上点了一下,她便蓦地睁开了双眼。既而无比惊惶的望着他:“世子, 你……”

    她紧张的向后缩了下,险些没有支撑住而落到地上。他便没有勉强,只是借着这暧昧的距离沉声问道:“方才那人对你做了什么?”

    楚妤摇摇头,“没……没什么。”她觉得陆九卿的问话并非是指拽头发这等事,他大约是往最坏处去想了。

    他将她的身子扶直, 在地面站定好。

    此时元承他们也已处理完那头的事, 擒着肥头大耳的那个侯府护卫跟了上来, 将他带上了马。楚妤并不想再看这张脸,便亦步亦趋的乖乖跟在陆九卿身后,往前面巷子里走去。

    之前跟踪时为掩人耳目的油黑小轿业已不见, 此时已换了辆马车过来。陆九卿扶着她上步梯, 既而吩咐道:“回国公府。”

    楚妤怔了下,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他难道不打算先送她回醉花阁么?难不成只是想着顺路捎她一段?若是这样的化,回国公府的这一路上离花街最近的, 那应该是莲泉巷了。

    她便小声说道:“世子, 那一会儿在莲泉巷驻一下可以吗?”

    “你要做什么?”陆九卿不解的反问道。

    “我在那边下车离花街近一些。”

    陆九卿面露不悦之色,捉起她的一只手, 将腕子翻转过来, 看着血淋淋的那处伤口:“你是苦没吃够?还要回去那里。”

    “可,可那里是我的家啊……”回那里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陆九卿嗤笑,轻轻放下她的那只手。用略显薄凉的语气质问:“都说女子是未嫁从父, 出嫁从夫。你当醉花阁是你的家,那里是有你的爹娘,还是有你的夫君?”

    楚妤答不上来,有些羞愧的垂下了头。被休之后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娘家显然也是回不去了。

    她当初拿着休书离开平阳侯府时,曾回宿城看过爹娘。爹娘并非势力之人,从无巴高望上之心,可以在她荣华时不奢求半点儿好处。他们所看重的乃是门楣荣耀,详霭盈庭。

    一个被夫君休出府的女儿,无疑是整个家族的耻辱,他们宁愿当她死了,也无颜将她再接回家住。楚妤尤记得娘亲那晚特意等入了夜,才悄悄从后门儿送她离开。

    娘亲那时泪流满面的嘱咐她:“妤儿,你可千万别再回来了,你爹会被你气死的!”

    “哎,若是你有本事,就在临安城里再找户人家,哪怕填房或是作妾也好!再不济就在郊县随便找个农夫嫁了,到时多生上几个儿女,想人家也不会再计较你的过去。”

    “记得待日子过安稳了,就托人给家里捎回来个信儿。娘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放心了,你在外头照顾好自己,可千万莫再回来了。”

    ……

    倏忽有两行清泪滑落她的脸庞,咸咸的泪水淌过被砂石枯草磨砺了一夜的肌肤,伴着些涩痛。

    陆九卿原本只想着说服她别再回醉花阁那种事非之地,却不料又把她给惹哭了。便只好坐到她的身侧,拿帕子轻柔的帮她擦拭了眼泪,妥协道:“好了,你若是那么想回去,那就先送你回去好了。”

    楚妤抬起头冲陆九卿笑笑,那笑中既有苦涩又有坚强。他并不知她的这些悲恸,便按他以为的这般简单吧。

    待马车驻停后,陆九卿将护卫留下了四个,并再三嘱咐楚妤,去哪儿都要带着。她顺从的应承,既而下了马车。

    牟思云早已接了信儿在门口守望着,这下见小姐回来了,立马哭着上前相迎,激动的将楚妤搀扶进了楼里。

    陆九卿的马车辘辘的驶离。

    ***

    霜桃回侯府后,便径直去了侯爷房里回禀。

    一进里屋,她便闻见一股香气。呵呵,这味道她太熟悉了,这不正是麝香么!难不成商嘉年天真的以为仅凭熏香便能治好他的缺憾?

    “侯爷,”她恭敬的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既然她如今无名无份的寄人篱下,那就必须戒骄戒躁,不论大事小情皆不可疏忽。

    商嘉年只着一件里衣坐在榻沿上,显然是刚刚午寝醒来。昨夜陆九卿带人来闹的他没睡好,直至今早还是带着气的。这会儿见霜桃回来了,他又似是来了些兴致。

    自打官凝青的院子被封上后,他确实寥寂了许久。

    他起身上前拉起霜桃的两只胳膊,她身子起仰间,松垮的领褖垂下,露出里面白嫩嫩的一片。

    商嘉年伸手划了下她的脸蛋儿,一直顺着滑至领口,弄得她好一阵痒……他见她眼睛缓缓阖上,蓦地脸色一沉,张开手掌以虎口处卡住她的脖子!

    “啊!”她惊叫一声,顿时心里发毛!她这是又做错什么惹怒了他?又或者是压根她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昨夜的火没发出来,在拿她宣泄?

    商嘉年站在她眼前,手上的劲儿往上提去,将她从地上架起,继而用力一顶!将她抵到了身后的书桌上。

    他将脸凑到她耳畔:“你给她喝了?”声音阴冷而暧昧,让人不寒而栗。

    “喝……喝了。”霜桃被掐的脖子生疼!硬硬挤出几个字来。心下忐忑,难不成是自己代楚妤喝药的那幕被护卫看到了,是以商嘉年才这样……可是不应该呀。

    “她喝下那药后,可有何反应?”他边低沉的问着,边松了霜桃的脖子,然后双手架着她的大腿根儿往上一提!令她坐在了桌案边缘。

    她的脖子总算脱离魔掌了,说话也终是自在起来:“侯爷,那药短期内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需等足二十八日方可有效。”

    “嗯。”商嘉年恹恹的应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