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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他自己也不好了,张映昔嘴唇泛白,他止住血,在床沿边坐下,哑声道:“我睡一觉,醒来再跟你解释。”

    岳维心里急,又奈何不得,他看着张映昔脱了鞋,拉开徐砾阳身旁的被子,和衣躺了进去。两个人并排呼呼大睡。

    岳维:“……”

    张映昔睡到第二天清早,徐砾阳还没醒,岳维黑着脸立在窗前,遮住了晨光。张映昔撑起上半身,回头望向徐砾阳,那道血迹已经消失了。

    “他的灵魂可能没有完全贴合这具肉体,”张映昔叹息一声,“只有两个选择。徐砾阳死,他的灵魂陷入轮回……”

    岳维想也没想打断他:“不可能。”张映昔仰头望着天花板:“或者杀死陶杨,彻底断绝陶杨的肉体和灵魂之间的联系。”

    岳维斟酌道:“有没有可能,让他的灵魂回到陶杨的身体中。”张映昔蓦然盯住他,神情暗下去,冷声说:“你想他彻底从天地间消失么?”

    灵魂不能回归从前的肉体,借尸还魂的尸从来都不是原身,那样灵魂会出现缺陷,永无轮回。岳维不明白他们张家的事,只是听张映昔这么说,那应该是真不行。

    岳维摇摇头:“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你想要的是陶杨还是徐砾阳?”张映昔忍不住问:“如果你想要那具肉体,干什么抓着徐砾阳不放呢?”

    “……”岳维一时被问住了,他没想过会被一个外人这么质问,岳维好像突然意识到一般,他的视线越过张映昔,投向徐砾阳。

    徐砾阳已经醒了,他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岳维想得没错,徐砾阳心中清楚,岳维当然希望他还是陶杨,可惜这世上没有回头路。

    他已经不是陶杨了,时过境迁。

    物是人非。

    岳维没有错过徐砾阳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从平静到泄出一点无奈,然后勾起唇角,笑了笑。岳维辩解道:“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徐砾阳摇摇头:“没事。”张映昔穿上鞋,打了个哈欠:“那我先走了,后天胡导的戏开拍,到时候见。”

    徐砾阳点点头:“好的,再见。”张映昔挥挥手,闪身离开。岳维在床边坐下:“你感觉怎样?”徐砾阳答:“没事,张映昔到底做什么的?”

    岳维嘴角一抽,半晌后才说:“你不是重生了么,他对这些事比较了解,恩,就是跳大神的。”徐砾阳盯住一本正经的岳维,鼻子里哼哼两声:“真的?”

    岳维上前搂住他,信誓旦旦道:“真的。”

    总不能说他是上面派来观察徐砾阳的吧,岳维面色镇定,一副的确如此的表情,徐砾阳捏住他的鼻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好,我相信你。”

    岳维心头一酸,这句相信的分量那么重,他抱住徐砾阳,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所以他没有看见脑后徐砾阳的表情,顷刻间黯淡。徐砾阳开始思索,张映昔和岳维的关系,张映昔究竟是什么人,岳维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胡安导演的网剧《路过》正式开拍,徐砾阳提前熟悉了剧本,作为一个演员的职业操守让他对低成本的网剧也不敢放松丝毫。

    张映昔就不同了,真是个来跳大神的,一行人拜完神,张映昔就靠着电线杆闭目养神。常常拍着拍着就不见人影,胡安不得不安排人去各种找他。

    胡安心里苦,不能说,这是金主岳维特意塞给他的,再加上张映昔那张脸确实没话说,胡安只能忍了。最开始还是普通的没有什么暧昧的纯纯的友谊。

    张映昔表现得比较自然,渐渐地有拉手的小动作。徐砾阳一入戏,外场其他人全都是萝卜青菜,他眼里只有对方。

    张映昔和他演对手戏,整个人一愣一愣的,台词说了上句忘下句,徐砾阳也被他弄得频频出戏,拍戏过程进展缓慢。

    胡安最后忍无可忍,把他俩关在一间屋子里,摆着录像机,恶狠狠地说:“你俩亲嘴儿,亲到我满意为止!”

    徐砾阳:“……”

    张映昔:“……”

    第47章 真相

    徐砾阳在剧组呆了将近一周, 岳维忙得不见踪影,楚泽言回来了。

    徐砾阳和张映昔拍到分手的一段, 楚泽言满脸不爽立在一颗大树下,胡安指着张映昔跳脚:“眼神!到位点行不行!盯着他!”

    徐砾阳抬眼瞧瞧头顶的大太阳, 说:“胡导,歇会儿吧,我看alan也累了。”胡安一屁股栽进椅子里, 摆摆手:“好好好, 张映昔,好好调整状态!”

    张映昔压根儿没在意胡导说了什么似的,眯起眼睛望向楚泽言的方向,徐砾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才发现消失一周的楚二少, 他拍拍张映昔的肩膀:“我过去一趟。”

    张映昔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小心那个人。”徐砾阳一怔,旋即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张映昔撇撇嘴,没再多说。

    大树后。

    “你这一周做什么去了?”

    楚泽言盯着徐砾阳看了一会儿, 面色严肃起来:“你让我查苏眠,我的人跟踪了他的信用卡消费和通讯记录, 还有他最近的动向,什么也没发现。”

    徐砾阳皱紧眉头,楚泽言摊开手:“包括他手下的皮包公司,资金数额不大,翻不起什么风浪。”

    “但岳维说过他有问题。”徐砾阳移开视线,蓦然望向远方,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楚泽言摇头:“他基本没什么朋友,研究生毕业回国后就进了陶氏,除了你们这些队友。”

    “他没有关系亲密的人?”

    “有,你们认识。”

    徐砾阳一顿,张张嘴:“长越。”楚泽言点头:“沈长越和苏眠住在一起,你知晓这事么?”徐砾阳深深吸口气,答:“我知道,他们关系一向亲近。”

    “另外还有一件事,那伙想害你的人,”楚泽言欲言又止,他忙了一周,就为了这件事,最终说,“警察没有查出邢昌平,查到一个不相干的外国人。”

    “那外国人和邢昌平是好朋友。”楚泽言道:“我去美国找他,五天前去世,车祸,美国警方已经结案。”

    “死无对证。”徐砾阳倒抽一口凉气:“他的手,竟然伸到了国外。”结案时间太快,背后一定有人推动这件事的处理,两人心知肚明。

    “你相信这件事只是邢昌平一个人策划的吗?”徐砾阳转而问,楚泽言凝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沉静明亮,楚二少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那天他说过一句话,”徐砾阳单手按住额头,仰脸望向楚泽言身后一片凋零的树叶,他回忆起来,喃喃说,“他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是……可惜。”徐砾阳仔细回忆邢昌平当时的神情,他似乎一早就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邢昌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