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大手一挥:“听他的。”
他俩拖着刘小东走了。徐砾阳呼出一口气,寒着脸往外走,楚泽言拉住他:“你不高兴?”徐砾阳漠然,翻翻白眼:“我为什么要高兴?”
“刘小东……他想除掉你。”
“这是法治社会,”徐砾阳摊开手,“我是遵法守法三好公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破事,以后不要特意叫我来参观你们打人,好吗?”
楚泽言喉头一哽,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徐砾阳烦躁地摆手:“楚二少,我刚进娱乐圈,能少扯上事再好不过,你们那种玩法,真把刘小东怎样了,最后被人扒出来,倒霉的还是我。”
“何况你做我经纪人这事,已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徐砾阳拍拍楚泽言的肩膀,“我还不想让有心人抓小辫子,开大上个头条。”
一旦进入这圈子,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记者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拿新闻,尤其私人隐私,那是八卦最好的养料。明星用三分之一的精力工作,三分之一的精力数钱,剩下三分之一的精力防狗仔。
楚泽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但他肯定不会承认,他撇撇嘴,一脸毫不在意:“他无声无息的消失,能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人民群众的力量深不可测。”徐砾阳高深莫测道,楚泽言抱怀,徐砾阳摇摇头:“这事揭过。下午有什么安排?”
“拍摄洗头水的广告,还有羽秋的专辑,拍mv,给了你一个角色。”楚泽言随口说:“还有三个剧本,赵姐让我给你看看。”
“我知道了。”
下午的洗头水广告拍得还算顺利,对徐砾阳而言,左右甩脑袋,晕是晕了点,没有太大问题。羽秋是运星力捧的大歌星,出道五年,歌声火遍大江南北,能在他的mv里露脸,对拉人气帮助极大。
羽秋为人亲和,徐砾阳以前和他接触不多,他待新人很用心。徐砾阳和楚泽言到摄影棚那会儿,羽秋正和导演商量,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
羽秋新专辑的主打歌节奏较快,mv的背景是中世纪,小偷和杀人犯的故事。小偷偷了主人的一串会发光的项链,杀人犯曾经立誓要杀掉每一个带发光项链的人。
两个贫苦的人在深夜漆黑的街道上相遇,他们为了躲避巡捕,整日奔波逃窜。星夜背靠背坐在一起,谁也未曾说话,最后小偷起身,他要奔向下一个目标。
杀人犯也站起身,他要寻找下一个身上有发光项链的人。小偷偷来的发光项链跌落在地,杀人犯听见声响,猝然回头。那一刻,杀人犯表情狰狞,他痛苦而挣扎,最后还是杀了他在黑夜里唯一的朋友。
原来杀人犯曾经有一条美丽的会发光的项链,那是他早已离去的女儿留给他的遗物,后来,那条美丽的项链被偷走了。
最后一幕,杀人犯将项链捧在手心,走向了绞刑架。
整部mv气氛阴沉,场景几乎都在黑暗中完成,布景也充分渲染了中世纪的可怖一面。
徐砾阳嘴角抽搐:“这谁写的剧本?”羽秋微笑道:“我自己。”徐砾阳吐吐舌头:“羽哥,你就不怕听众打你么?”
羽秋瞧见他的小动作,心里觉得这新人可爱,也不介意他没大没小,温和地说:“听众总是需要刺激的,艺术就是刺激。”
“艺术就是刺激,”徐砾阳跟着念了一遍,笑起来,“羽哥,你这专辑一定大卖。”羽秋哈哈一笑:“借你吉言,开始吧,别紧张。”
徐砾阳换上中世纪的着装,他饰演小偷,而杀人犯由羽秋本人亲自上场。楚泽言坐在一旁,要了杯咖啡,边等他边玩手游。
光影变幻,徐砾阳从主人家蹑手蹑脚窜出来,在台阶下偶遇他的朋友,杀人犯持一把短剑,斜倚教堂的石墙,不知在想些什么。小偷靠在他旁边,两人沉默无言。
杀人犯在回忆他的女儿,小偷在想天亮了要怎么处理这条项链。当杀人犯挥剑劈向小偷时,小偷背对他,甚至来不及反抗。
小偷倒下了,杀人犯搂着他的朋友,在寂静的深夜中痛哭出声。
羽秋的角色拿捏得不是很到位,毕竟不是专业演员,不过徐砾阳投入的神情,让演他对角戏的羽秋不由得也陷入场景里。摄影棚的幕布似乎都化为虚无,只有他的朋友和那条无与伦比的项链。
羽秋激动地一剑劈向小偷,小偷猝然转身,他从他脸上看到惊异不安和恐惧,还有不可置信。羽秋激动地扔了短剑。
全场:“……”
徐砾阳收敛表情,挠挠后脑勺:“羽哥,你怎么把剑扔了,临时改剧本?”羽秋有点尴尬,助手将道具剑捡起来,递回羽秋手里。
“你演得太像了,”羽秋笑道,“太像了,我不忍心。”
徐砾阳赧道:“你这么夸我,我不好意思。”楚泽言恰好撸完一局,队友太给力,他全程趟飞,心情大好的楚二少抬头一看,徐砾阳和羽秋戏也没拍,两个人相谈甚欢。
楚泽言咳嗽一声:“徐砾阳。”徐砾阳回头:“楚二少,有事?”
“拍完了?”
“没有,”徐砾阳恭敬地说,“不过快了,让你久等。”楚泽言简直不敢相信,有人在的时候,徐砾阳表现得毕恭毕敬,像一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根本就是两个人好吗!楚泽言不禁想起他俩独处时,徐砾阳那张难看得便秘一样的冷脸,楚二少一时间似乎找回了做老大的自尊,他起身踱到徐砾阳面前,面带笑意:“好好拍,别偷懒。”
徐砾阳稍一弯腰:“好的。”
楚泽言身心愉悦,摆摆手:“继续。”
在场的人倒是清楚楚二少的来头,见这架势,不由得同情起徐砾阳。羽秋说:“他演的不错。”楚泽言瞥他一眼,回了座位继续撸。
mv拍摄结束后,楚泽言载着他回了自己家。徐砾阳一觉睡醒,张开眼发现楚泽言把他放在客厅的米白沙发上,他揉揉额头,外面天色暗下来。
楚泽言翘着二郎腿,边喝咖啡边单手弹钢琴。曲子徐砾阳听上去耳熟,节奏舒缓轻扬,轻柔细腻,仿佛精灵旋舞,他站起身,走到楚泽言背后。
楚泽言双眼紧闭,专心致志地按动黑白琴键,一曲终了,楚泽言睁开眼没看见沙发上的徐砾阳。
楚二少愣了半秒,猛一回头,待发现人还在时,神情似惊似喜,他放下咖啡,颐指气使:“我让人把你东西搬来了,以后你住这里。”
“行。”徐砾阳一口答应,楚泽言没想到他这么干脆,警惕起来:“你想做什么?”徐砾阳摊开手,满脸无辜:“我没想做啥,你弹的哪首曲子?”
“d大调卡农而已,”楚泽言站起身,俯首盯着徐砾阳,“你……不问为什么?”徐砾阳转身向厨房走去,打着哈欠说:“许冉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