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安排就行。”徐砾阳笑着说:“谢谢了。”长越吸吸鼻子:“都是兄弟,谢啥。”
杨歆一十二点过到家直接去睡了,许冉真直播到凌晨三四点,徐砾阳熬不动夜,打了几把,倒在沙发客厅上呼呼大睡。许冉替他盖了床被单,坐回电脑前,继续奋斗。直播间观众也越来越少。
第二天相知联系了胖熊tv的管理,对方表示非常欢迎。许冉教了徐砾阳怎么直播,并且提醒他千万保护好个人信息,直播期间少开企鹅啥的。
直播测试完成,恰好快到杨歆一下班的点,许冉和徐砾阳一同去接她。徐砾阳站在阅微大厦的门前,仰头看天边的夕阳,许冉突然说:“老大,岳老板。”
徐砾阳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岳维正从旋转门中出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他身后跟着一脸精明和冷漠的付均,岳维扫了他一眼,淡漠地移开视线。
徐砾阳走上台阶,岳维迈步朝阶梯走去,两人擦肩而过。许冉张大了嘴,一脸的这什么情况,徐砾阳走到紧随岳维他们出来的杨歆一面前,低声笑:“晚了十分钟。”
岳维和付均都听见了,不过他俩都背对徐砾阳,只有还在台阶下的许冉,注意到岳维的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许冉默默咽口唾沫,搞不懂他俩怎么回事。
岳维回到市中心的家里,付均发来短信,说徐砾阳和他朋友去了陶氏旗下的ktv。岳维看看时间,还是下午七点。他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先。
徐砾阳见到了有几年革命友谊的队友们,苏眠果然长着一张精英脸,反倒是长越,正是那天早上买肉包子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憨厚男人。苏眠和长越坐在一起,两人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许冉大力拍徐砾阳的肩膀:“五年前他俩可年轻了,现在都成了老年人。”苏眠说:“我没想到莫邪这么年轻。”长越附和他:“对,还以为老大是我们之中最大的。”
徐砾阳讪讪笑着,要是陶杨,的确是他们之中最大的。苏眠长越许冉全是五音不全的,徐砾阳唱了几首,剩下的歌几乎全是杨歆一的。几人都觉得许冉表妹唱得是真好听,边听边商量以后的打算。
苏眠说一直打游戏也不是办法,长越沉默地看着徐砾阳,偶尔看看苏眠。许冉没说话,半晌后闷闷地说:“老大比我们都年轻,以后总有办法。”徐砾阳反而不在线,愣愣道:“歆一唱得真好。”
歌声在包厢里弥漫,许冉哈哈大笑,苏眠和长越对视一眼,无奈地说:“是很好听。幸亏我们已经免疫了。”杨歆一绽出个灿烂的笑,切到下一首。
徐砾阳听得入迷,包厢门突然开了,歌声戛然而止。楚泽言和撑着门的服务生立在那儿,楚泽言的脸在红黄蓝绿灯光的映衬下,妖艳得有些可怖。
楚泽言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踱步到杨歆一面前,做绅士状:“可否向您点一支歌。”
观众:“……”
杨歆一不认识楚泽言,但是楚泽言长着一张妖精般的脸,她脸红地说:“献丑了,没问题,你想听什么?”楚泽言默默地望向徐砾阳,一脸哀怨。
徐砾阳:“……”他抖了两抖,后背掉下一层鸡皮疙瘩。
苏眠突然站起身,毕恭毕敬地俯首道:“楚先生。”楚泽言闻声见人,发现是陶氏的高层管理,笑了笑:“苏眠,真巧,你也在,这都是你的朋友么?”苏眠轻声说:“是的,楚先生若不介意,可以到这边坐下。”
楚泽言握住杨歆一的右手,抬起来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麻烦您了。”包厢霎时安静,徐砾阳默默腹诽楚泽言还是这么爱惺惺作态,长越躲在苏眠背后,小声问:“这谁?”
苏眠掐了一下他的手心:“陶氏股东之一,楚家次子楚泽言。”长越平时不接触商场事,苏眠说了他也不认识,干脆不去了解。许冉看见楚泽言倒是有些激动,娃娃脸涨得通红,紧紧抿住下唇。
徐砾阳安慰许冉:“不舒服?”许冉摇摇头,默不作声地坐到一边,楚泽言行完吻手礼,装够了逼就挑着徐砾阳身旁的空位坐下了。
徐砾阳:“……”默默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楚泽言倏尔按住他的手:“何必离我那么远。”徐砾阳讪笑:“楚先生,我们不熟。”楚泽言侧转脑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们熟得很。”
蛇精……徐砾阳嘴角抽搐:“你说笑了。”楚泽言面朝徐砾阳,话却是对杨歆一说的,语气温柔:“唱一首《遇见你》可以么?”
《遇见你》是陶杨成名作的片尾,当年和电视剧一起风靡大江南北,荧幕里的男主俘获了多少少男少女大爷大妈的心,基本只要男主一出场,《遇见你》的bgm就响了起来。
这部剧是楚泽言投资的,两人将其视为友情的见证。徐砾阳僵直身体,思想放空,脑子里一顿抽痛。杨歆一当然会唱,她就是看着陶杨的剧长大的,羞怯道:“好。”
杨歆一的歌声甚至有超越原唱的意思,调子伤感,歌声完美的演绎出了爱人在前男主却怯步的忧伤,与无可忍受的思念。
“我留下你的日记本,当落叶随秋风远去,”杨歆一微闭双眸,“帆船错过一片海,我错过了你……”
徐砾阳无语:“楚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服务生端来两杯鸡尾酒,一杯给徐砾阳一杯放在楚泽言面前。剩下的三人端着红酒在另一张沙发上窃窃私语。
楚泽言笑了笑:“叙叙旧,如何?”徐砾阳直白地说:“我不认识你,无旧可叙。”楚泽言摇摇食指,朝他手里的酒杯的努嘴:“喝一口,你最喜欢的味道。”
徐砾阳默不作声抿了一小口,把酒杯放下:“喝不惯,楚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那是陶杨最喜欢的味道,徐砾阳郁闷地想,岳维好歹还清楚他是徐砾阳,至于楚泽言,纯粹把他当陶杨本人了。
楚泽言这么做又是何必。他背着陶杨同陶宇密谋除掉陶家三口人,他再清楚不过,陶杨将会死在那场火里,现在这副缅怀旧友的姿态,究竟想做给谁看?
楚泽言按住他另一只手,按得死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那天我说谎了,你很像他。”
徐砾阳差点大喊你到底干嘛,忍了又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心平气和作同情智障儿童状,低声问:“像谁?”楚泽言微勾唇角:“你该庆幸你像他,这张脸将给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徐砾阳:“呵呵。”
楚泽言眯起眼睛:“不如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这儿太吵了。”
徐砾阳无语:“你想干什么?”
楚泽言微笑:“告诉你一个秘密。”
楚泽言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徐砾阳和许冉他们说了两句,转身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