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学士考虑的周全,我会去的。”
王博觑着季贞的脸色,见人家又没了下文,他这心里一时情急,就张开了嘴,又吞吞吐吐道:“季先生,我,那个……就是听说你们公司最近研发的新型光脑,我想,咱们是否可以合作……”
“你不要紧张,直说就是。”季贞笑了笑,又道:“季某此次,还是多亏了王学士您的救治才能醒过来,别的不敢说,只是救命之恩若以投资合作的方式可以偿还,倒也是正好便宜了我了。”
“哪里哪里,季先生您说这话就严重了。”王博一听这话就开心的眯起了眼,整个人说话都利索了,就像放下了什么大事一般,“其实吧,怎么着也是我们占了您的光啊,您也知道我这自己开了一个小研究院,根基尚浅,可一时研发的东西又紧着等不来投资的大户,这研发进程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可我王博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今儿个你同意了我俩的合作,我王博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这人这么说着,“啪!啪!”的拍着胸口一个劲儿的保证。
之后,那王博告辞,季贞送了他一段路,两个人约定后天的早上,季贞会去他那里进行复检。
王博乐呵呵的走了,俩人告别之后,季贞也没再回公司了,被季母一个电话叫回去。
“臭小子!你这病才刚好啊!人怎么又跑没影儿了?”
季贞跟她解释,然而季母不听!
“不管!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季贞忙答应着就上了车往回赶,可车开过地下的停车场刚回过弯儿,结果又不知从哪儿又窜出来一辆黑色的吉普就向着他这边撞了过来!
仅听一阵刺耳激烈的刹车以及碰撞之声,我们刚刚出院的季大总裁又要光荣了。
“儿子!儿子!你那边怎么了?”
“季贞!”
“哥——”
季贞意识模糊的往外看,仅见着个黑影儿扒开了损坏变形的车门,将他给拖出来,吵吵嚷嚷的环形对话手环被对方砸坏了,来人将他靠在一处墙面上,拍了拍他的脸,哑声道:“对不起了季大总裁,我们那边再找不到你这样适合的配合型号了……”
那人最后也不知还多说了什么话了,季贞却只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嘶~这男人有病吧?都这么惨了他还笑什么?他都不害怕吗?”
“闭嘴!还不快把人抬走!”
“哦哦!”
有两个人把这男人搬上了车,开着那黑色的吉普又奔远了。
————搞事情的割线君————
天循历二八九七年,驰南与菼北的交界,有一小镇,名邺。
今年冬天,邺镇里又拥着挤进了许多的难民。
“唉,如今这世道啊,是越发的乱了——”
有本地人躲在个新搭的小避雪棚里坐着喝酒,小二给上了些简单的小菜,也没怎么走开,就着客人的话跟着道:“谁说不是啊!这几年咱们朝廷就跟那北国对上了!说什么也不让那些爷们当家的去赴四国盛会!”
“这仗打到现在,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看看那外头冰天雪地的,今年又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咯!”
“是啊是啊——”诸人皆叹。
“哼,什么北国?”一个身板很是粗壮的女人拍了下桌子,不忿道:“那些男人若想立政新国,也不看人家菼北承不承认?”
“菼北那边不同意又能怎的?”有人接她的话茬道:“他们自己还闹不清下一任君主是谁呢!”
“呵呵,也是!”那女子讽笑道:“那些傻子,国土尚且被人窃去了一半,那些菼北的女人就是心宽啊!不紧着一致对外,反倒是又闹了内讧,整天抓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老国主,硬逼人家另立储君!”
“呵哈哈哈!”众人跟着哄笑,“谁管这个?只要咱这驰南国的君主圣明,我们可不遭这些罪!看热闹吧!”
众人这般喝着小酒聊着天,小小的雪棚子里竟也一时热闹非凡。
叮铃铃~叮铃铃~
有个小老婆子赶着辆驴车向着这边过来,不一会儿,也同样停在个小雪棚前。
有一人披着厚厚的蓑衣从那小驴车上下来,赶车的老婆子凑上去道:“姑娘尽管去买酒,又或有什么要买的都紧着买了,咱们这好不容易来一次镇上,姑娘只别想着替你师父省钱,该买什么就没什么!”
“大娘放心,我晓得。”
看那女子点头了,那老婆子便又笑着说:“待会儿还在这等我!”
“好,我知道了。大娘您也要小心点!别紧着图便宜,倒买了些次品又或没用的东西回来。”女子也细心交代着这婆子,待老人笑着又上了驴车走远了,她这才进了那避雪小棚。
“呦!姑娘,这次可许久不见您来了!”小二也不跟那些人瞎凑热闹了,见着熟客先喜笑颜开的替人家接过身上那厚厚一摞被雪浸湿的沉重蓑衣。
女子低头拍了拍身上,再一抬头时一双眼睛已笑的弯起来,只温和着说:“师父教我学手艺,哪能得着空闲就偷懒?”
“嘿嘿,姑娘就是勤奋,我们这些人是万万比不得了。”她这么说着,眼看两人间气氛热络起来了,才问:“姑娘这次来又是给老师傅他沽酒?”
“对的,还是那个‘春雪津’,别的我师父也喝不惯。”
“得嘞,您搁这儿等等吧,我这就去后院儿把杨二给叫起来,叫他给您沽酒!”
“好,多谢。”旁边有个热心的大姐给腾出一个位置,那女子又道谢了方才坐下。
这边的景气委实热闹,只是才过了一会儿,却见雪棚外边又是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一见着这边,有光着脚就踩着厚厚的积雪扑过来的,棚内的人虽然躲着坐了坐,却也没想着要赶这些人出去。
一见这边露出些示好的兆头了,那些人便也不只站在外边胆怯的徘徊,立马一窝蜂的就全部涌了进来。
“咳咳。”诸人咳嗽着缩在一处坐着,老板好心给他们弄了些热水。
这棚子里还是吵吵嚷嚷的,只是方才吃着酒的人们却闷不做声了,而是那些进来的难民,不时的发出些病痛而虚弱的呻吟。
有几个人看不过去,还自花腰包给买了些馒头送过去,这些人也不见着抢什么,好似是已经搭伙过了很长一段日子,有吃的也先紧着老的小的,年轻人捱一会,总能捱过去的。
唉,此景此景真是扎的人心疼。女子坐在那儿看了会,见有个小丫头已经冻得肌肤青紫,人坐在母亲的怀里愣愣的,好像已经冻傻了一般。
她便过去先是给人家递了碗热水,两个人消了些戒心,她这才伸手摸了摸那孩子额头。
对方母亲小心翼翼的看她,女子对她安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