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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人说,皇上要害他,所以他才出家避祸吗?可皇上明明就对他宽宏大量。他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还故意败坏皇上的名声呢?!”

    蜀王世子妃与秋嬷嬷闻言双双脸色大变。前者脸色惨白,后者忙对秦含真道:“郡王妃不可妄言!蜀王世子并无此意。这是谁人以讹传讹了?!”

    秦含真故作不解:“难道这不是蜀王世子的意思?他要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闹着出家?如果真的是感叹父母家人罪孽深重,自个儿在家里静悄悄念经礼佛,又有谁会拦他呢?他故意把事情闹大,不就是想以退为进吗?”

    这回是连蜀王世子妃也不得不出言解释了:“世子断不敢有此等想法。郡王妃千万不要误会了!他……他只是害怕王爷生前做的孽太多,早晚要再连累子孙而已。”

    “是这样吗?”秦含真笑笑,“我还以为他知道后头还有更大的祸事等着,因此才想要早早出了家,好躲过那一波灾劫呢。”

    蜀王世子妃脸色又是一变,却是哑口无言。她是真的不知道,丈夫是否还谋划了更可怕的事,这回闹着要出家,又有何目的。面对秦含真的询问,她根本没底气去为丈夫辩解,说他是完全清白无辜的。

    她只能沉默地看向一双儿女,眼中隐隐泛出水光来。

    秋嬷嬷在旁也沉默了一会儿,她想起昨日听到蜀王世子那大胆的谋划,也不想说话了。她记起昨儿夜里,与她有几十年情谊的老宫人给她送了新做的秋衣来,却只是拿那匆匆完工的秋衣做借口,其实是在警告她,慈宁宫中似乎有些不对劲,有宫人在暗中留意她的行迹,问太后是不是对她起了疑心?她无言以对,心中更生惊惧。对于蜀王世子想的那个荒唐主意,她已经不想再帮他实现了。若她是孑然一身,为孩子死了也无所谓,可她身后却还有很多人。他们仅仅是为了她,才愿意冒着极大的风险出力相助。她怎么忍心看着这些人为了蜀王世子的狼子野心,葬送了性命?

    秋嬷嬷看向肃宁郡王妃秦含真,不清楚她在蜀王世子妃与自己面前说这些话的意思。这究竟是在敲打前者,还是在试探她……

    不等秋嬷嬷多想,就有宫人在门口唤她:“嬷嬷,太后娘娘那边唤您呢。”

    太后相召,秋嬷嬷必须立刻就走了。她向秦含真与蜀王世子妃告了罪,退将出去,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眉间皱得死紧。

    蜀王世子妃有些不安地看着她的背影。其实,她也想问问秋嬷嬷的。她想知道丈夫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这时候,秦含真又一次开口了:“不管蜀王世子是不是知道将来有祸事,他若与这祸事无关,就没必要怕成这样了。我只可怜小世孙与小县主,还有世子妃你……”她看向蜀王世子妃,后者脸色变了一变:“郡王妃你此言何意?”

    秦含真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这两个孩子会受连累罢了。他们的身体不好,尤其是小县主,若是没有了太后娘娘的庇护,以后可怎么办呢?”

    蜀王世子妃惨白着一张脸,深吸一口气,正色看向秦含真:“郡王妃只管说出你的来意吧,不必绕圈子了!”

    第六百二十三章 了悟

    秋嬷嬷被太后召过去,发现太后只是找她问一件小事,然后就留她在花园里聊天了,并没有什么要紧差事吩咐。她心里还记挂着后殿那边,哪里坐得住?不一会儿,她见太后沉默下来,似乎在安静地赏花,没再与身边的任何人搭话,便寻了个借口,表示要告退。

    太后瞥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有什么要紧事,需得你忙来忙去的?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没什么烦忧,清清静静地过几年悠闲日子,聊聊天,赏赏花,兴致来了便与小辈们说说笑笑的,不好么?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把自己累死了,也没人心疼。”

    秋嬷嬷心下一紧。她觉得太后这话说得有些古怪,不知道是不是有别的意思,但也不敢多想,只低头答道:“娘娘说笑了。老奴哪儿能象娘娘这般悠闲度日?还有差事要做呢。若哪日真闲下来了,老奴这把老骨头,恐怕就真撑不住了。”

    太后微微一笑:“瞧你说的。既如此,你就去吧,省得你心里埋怨我,说我让你享清闲,是要害你呢。”

    秋嬷嬷连忙赔笑:“娘娘言重了,老奴可当不起!”

    太后挥挥手,继续赏花,不再说话了。秋嬷嬷虽心下不安,但毕竟与太后相处久了,知道她不会真跟自己生什么气,过后再探听也是一样的,还是蜀王世子妃那边更重要些。后者进宫顶多能留一个时辰,她得抓紧时间与对方说话,让对方趁着去劝蜀王世子的时候,尽力劝后者放弃计划。

    然而今日秋嬷嬷的行动注定了不会顺利。她还没有回到后殿,就意外地在后殿门前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纤草。她看到纤草探头往后殿张望,忙上前拉着她避到一旁:“你在这里做什么?!”

    纤草见是秋嬷嬷,连忙见礼,笑道:“我奉我们嬷嬷之命,过来给您送几贴膏药。先前嬷嬷听您说起,道是上回用着好,我们嬷嬷便又寻摸了些,您用着试试?”

    这是东宫岑嬷嬷与慈宁宫宫人之间的正常人际往来,纤草拿这个做借口,倒也没人起疑。只是秋嬷嬷却知道不对劲,她压低了声音:“你给我实话实说!到底是过来做什么了?!”

    纤草无奈,见周围好象没有别人经过,方才小声告诉秋嬷嬷:“东宫那一位听闻世子今日来了慈宁宫,偏偏她又被禁足了,没法脱身,只好打发我来探消息。我本不想来的,但那一位有句话说得有理。如今情势变化,不比早前。我们在东宫接下来要如何行事,不知世子可有章程?不把这事儿说清楚了,我们心里也难安。那位还让我托嬷嬷想办法,请太后娘娘下令传召她过来呢。只是我没敢,就先来问过嬷嬷。”

    秋嬷嬷咬牙:“你们是听谁说的?!今日进宫的是蜀王世子妃,而不是蜀王世子。那一位正被禁足,慌乱间不知所谓也就罢了,你怎么也犯起糊涂来?!幸好你没真的进后殿,否则叫蜀王世子妃瞧见,岂不是节外生枝?!”

    纤草心想,就算蜀王世子妃见到她了,顶多不过是让她帮着捎话给太子妃,求太子妃出面救小世孙罢了,她答不答应传话,都无碍大局,有什么可担心的?

    秋嬷嬷知道纤草并不清楚蜀王世子的整个计划,暗暗叹了口气,便命她回转:“快回去吧,叫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