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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最终许家二房婆媳俩不大高兴地结束了松风堂的会晤,不过回家的时候,她们倒是收到了秦叔涛传达的好消息。秦家两兄弟已经跟亲家大理寺卿唐大人商量过了,许二老爷起复之事,问题并不大,想要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他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不过有另一位与他同级的同僚下月任满,将要高升到刑部去,任命已经确定了,到时候,许二老爷可以接替这位同僚空出来的位置,也相当于官复原职了,反正品级与职责是差不多的,连工作环境都很熟悉,对他而言,算是最理想的结果了。

    许家二房婆媳俩欢欢喜喜地回家去了,临行前对秦家人千恩万谢。她们就知道,跟秦家交好,绝对会有好结果!

    等回到家中,许二老爷知道这个好消息后,更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站错队。姐姐虽然在承恩侯府当家作主了几十年,替许家拿主意拿惯了,但每次有好处,都是长房占了大头,他们二房只跟着沾光而已。就连这回许嵘与秦锦容的联姻,也是因为长房没人可出了,才退而求其次地想到二房头上。不象秦仲海秦叔涛两个外甥,许家二房才听话地促成了分家一事,许二老爷的起复马上就解决了,根本不必费他们半点事儿,半点儿银子。既然如此,他们二房还不如撇开姐姐,听外甥的算了。许家二房也没什么雄心壮志,指望许嵘有出息,还要等好些年呢。只要能保得一份富贵安稳,他们听谁不是听呢?

    至于等到许二老爷起复的消息传到许家长房,许大爷许大奶奶探明是承恩侯府两位外甥出的力后,心生悔意,尝试着打发人来给许氏请安,拆穿了许家二房婆媳并未与长房和好的谎话之后,两房人之间内部是如何激烈地撕逼,那就是题外话了。

    许氏得了许家长房的信,终于不再折腾着要见许峥许岫兄妹俩了,而是催促两个儿子,设法为许大爷打点吏部,争取让后者起复后官复原职,又或是谋个更好的差事。秦仲海也不说不出力,只一句话:“还是等许家出了孝再说吧。现下就开始打点,只怕会被人说闲话,道是表兄还未出孝就惦记着做官了。大舅舅的名声不大好听,何苦再让表兄落人话柄呢?”

    许氏只好暂时收了手,安心养病,但是又添了新毛病,就是惦记起了卢家的两个晚辈,时常要见卢初明卢初亮去见她,要不就是叫秦幼珍过去说话。

    可是秦幼珍与卢初明母子二人上京,还有人情往来要忙活,后者也要四处去求问功课,哪里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真正常常到松风堂报到的,只有一个卢初亮而已。许氏心中犹有不足,旁人却已经看出几分端倪来了。

    秦含真就忍不住私下跟祖母牛氏与继母蔡胜男议论:“大伯祖母这回是看上了卢家兄弟,想将许家哪位表姐妹许配过去?大姑妈摆明了不乐意,这又是何苦来呢?什么时候大伯祖母能少强人所难一回?”

    蔡胜男道:“也不知卢家那边察觉没有。”

    牛氏哂道:“这么明显,谁还看不出来呀?”

    秦含真撇嘴:“她这回是白费劲儿了。卢家其实早就有了意向,这几日正忙着说亲呢。”

    牛氏与蔡胜男齐齐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第五百七十七章 说亲

    秦含真眨了眨眼:“咦?你们没发现吗?虽然大姑妈和卢家两位表兄弟没有明说,但我觉得线索很明显了。”

    牛氏嗔道:“哪儿明显了呀?虽说你姑妈和两个表兄弟上京后来过家里两三回了,但也就是跟我说过一会儿话罢了。你姑妈在我这儿聊的都是家常琐事,肯而初明初亮两兄弟几乎都在外书房跟你祖父在一块儿,我能知道他们说过什么呀?但我记得你姑妈没提过正在给儿子说亲,你祖父也没跟我提起,初明有提过这种事儿呀?!”

    秦含真笑道:“那应该是没有的,不过有很多线索表明,卢家就是在忙活这件事。”

    秦幼珍提前带长子卢初明回京,连许氏那边的压力都顾不上了,那肯定是有什么必须到京城来的理由。许氏生病的消息,秦幼珍还是进京后才听说的。她提前派两个儿子到许氏跟前请安,自己却不先露面,估计就是让儿子们先行试探呢。

    她拿要替直隶布政使孙大人捎生辰礼物给弟弟为由,解释他们母子提前上京的原因,许氏是信了,但在秦含真看来,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孙大人既是高官,又是世家出身,还跟王府有亲,他要给弟弟送生日礼物,还用得着托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随便打发几个下人,就能办好了,速度肯定比卢家母子代劳更快一些。既然秦幼珍提过,要带着儿子亲自上门去贺寿加送礼,那么孙大人的这份嘱托,看起来更象是一份介绍信,介绍秦幼珍与卢初明母子给弟弟认识。

    然而,秦幼珍是妇人,卢初明虽是青年才俊,但已经有举人功名,也没打算进国子监读书——卢普还差一级才能争取到一个荫监名额的福利,而这个福利多半是要留给小儿子卢初亮享用的——他们有什么需要认识孙大人的弟弟呢?若仅仅是为了请教功课,秦柏与寿山伯都是上好的请教对象,卢初明不一定非要求到国子监祭酒头上。

    而即使真需要求到后者头上,也犯不着从直隶布政使孙大人处求一份介绍信。因为秦柏很早以前就说过,这位孙祭酒的恩师,乃是他少年时代的好友之一,对方如今也还在人世,就住在京里,秦柏几乎每个月都有与对方会面的时候。由秦柏做这个介绍人,比求孙大人要方便多了,秦柏只需要在赴友人聚会的时候,把几个晚辈带在身边就可以了。这是常有的事儿。他的所有朋友都乐意指点其他朋友带来的晚辈。秦柏与这几个老朋友,已经形成了一个低调却颇有名声的文人圈子,是京中极受赞誉的士林雅集。

    秦柏得知卢初明要拜访这位孙祭酒之后,就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帖,让他拿着去敲孙家的门,绝对不会被拒之门外,甚至还愿意带他去认识另外几位同样有学问的大家。因为在秦柏看来,这位孙祭酒学问虽好,但主修的是《论语》,卢初明当初给自己选的却是主修《尚书》,方向不大匹配,即使可以指点,终究不如专修《尚书》的名师教得好。但卢初明却是婉拒了,他是明明白白要去拜访孙祭酒的,不是为了求教功课。认识其他老师的事儿,可以等到他见过孙祭酒后,看后者的意思如何,再做决定。

    秦柏当时还有些讷闷,曾经在孙女儿秦含真面前嘀咕过:“难不为是为了孙祭酒的兄长与卢姑爷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