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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不错,不敢跟二表姐夫比,但也不会比大表哥差太多吧?”

    许氏窒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不妥当,好象笃定了卢初明下一科考不中似的,有些不大吉利了。但她也是没法子,倘若卢初明当真决定了要等到考完会试,中了进士,方才定亲娶亲的话,许岫哪里能等到那时候?她本来就比卢初明大一岁,眼下年纪都不小了,三年之后,便是二十岁的老姑娘。除非能与卢家明确定下亲事,否则她真的等不得。

    许氏只能干笑着向卢初亮解释:“我这不是担心你哥哥真个非要考中了进士才愿意娶亲么?若他下一科能得中还好,及冠的年纪成家立业,没什么不妥当的。可万一他没考中呢?岂不是耽误了终身大事?万一等你都娶妻了,你哥哥还没着落,也太可怜了些。”

    卢初亮哈哈笑着搭住兄长的肩膀:“大哥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帮母亲先给你求个未婚妻回来,不会真让你打光棍的!”

    卢初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

    许氏看着他们兄弟笑闹,心想这种事寻他们说也无用。既然卢家还未给卢初明定亲,那么接下来,她只要说服了侄女儿秦幼珍,这桩亲事想必就稳了。

    秦幼珍带着卢初明回京,似乎让许氏重新振作了精神。她配合地吃药、休息,努力让自己的病情好转,每日又打发人去看侄女儿的病情,还将自己用惯的大夫送过去给秦幼珍诊治,又送了不少补品过去,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这个伯娘的存在感,也是想要做给所有人看,她与这个侄女儿的感情有多么深厚,后者根本就是由她一手养大的!

    秦幼珍在家养了三天的病,最终还是“病愈”了。身体刚好,她便往承恩侯府来给许氏请安兼探病。对于许氏生病的原因,她只字不提许家,只拿天气说事儿:“这天儿也太奇怪了,先是热得厉害,接着就来了几日的暴雨,随后晴朗了没几天,便又开始下起雨来了。这几日京城一带就没停过雨吧?虽然雨势不大,但天整日阴沉沉地,也叫人心情好不起来。最糟糕的是,这一阵雨一阵风的,一会儿冷了,一会儿热了,实在叫人防不胜防。稍微疏忽一些,就要生病了。”

    许氏的注意力并不在天气上,只笑了笑:“是呀,因着雨水不停,今年的秋粮大损,还有不少地方的百姓受了灾。你三婶娘就跟几位亲友家的太太奶奶们一道商量着,要捐银子做善事,施粥施药。可惜我这身体不好,家里又有事忙不开,没能跟她们凑个趣儿。你若是得闲,也可以去瞧瞧。虽然是小事,但多认识几个人也是好的。”

    秦幼珍应了一声,便顺着口风问起了这善事的具体细节。许氏根本不想跟她谈这些,很快又把话题转回到自己关心的事情上:“你这回上京,打算待多久?初明说要在京城多住几个月,你难道几个月都不回长芦了?卢女婿一个人在那边不要紧么?其实我还有些奇怪呢,三丫头与肃宁郡王的婚礼还有大半个月呢,怎么你这样早就过来了?可是在京中打算做什么事?”

    秦幼珍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也没打算做什么事,就是……想给初明寻个好先生,这几年里再好好用用功罢了。再者……”她又顿了一顿,“前些日子,正赶上直隶布政使孙大人来盐场巡视,与我们老爷一见如故。孙大人听说我打算上京吃亲戚喜酒,想起他兄弟生日快到了,便托我们替他捎一份生辰礼回来。虽然只是小事,但我们老爷难得能结识这样的朋友。孙大人无论是在直隶还是京中,都极有脸面,人脉又广。若能与他交好,对我们老爷的仕途很有好处。因此……”

    许氏听明白了:“那想必这位孙大人的兄弟,生日就快到了?比三丫头出嫁的日子要早得多?”否则秦幼珍又何必提前上京来呢?

    秦幼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差不多是三四天之后。我已经让管家备好了礼物,打算亲自带着初明上门去贺寿的。”

    许氏回想了一下直隶布政使的家世履历,似乎有些印象:“这位孙大人,不是休宁王妃的娘家侄儿么?不过好象不是一房的?”

    秦幼珍点头:“是堂亲,但论亲缘还算是近的,并未出五服。”

    “那就是了。我记得他的夫人也跟休宁王妃来过我们家。不过那是十来年前的事儿了。”许氏忽然有些紧张地想起了一件事,“他家有几个儿女?”该不会与卢家结亲吧?

    秦幼珍淡定地回答道:“孙大人有二子一女,两个儿子都进学了,长子也是举人,与我们初明十分谈得来。小儿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小女儿才七岁大,生得十分玉雪可爱。我一见就爱得不行,真恨不得认了做干女儿!”

    听说孙家的女儿才七岁,许氏心下顿时松了口气,笑道:“若能与孙家成了通家之好,也是不错的。孙家世代书香,光是休宁王府这门亲,就够他家受用不尽了。你们能与王府搭上关系,日后在朝中便算是有了靠山。”

    秦幼珍心想卢家如今光是永嘉侯府与云阳侯府这两门姻亲,就有足够的靠山了,哪里用得着指望休宁王府这拐着弯儿的交情?不过她也没打算驳了许氏的话,便笑着应是。

    许氏还回忆着孙家的一些情况:“孙大人的兄弟,自然也是休宁王妃的娘家侄儿了。我记得……好象是有这么一个人,似乎是在国子监做祭酒来着。初明上门去贺寿也好,多说几句好话,若能得到这位孙祭酒赏识,功课就更不怕找不到人请教了。”

    秦幼珍顿了一顿,又笑着应了。

    许氏自认为已经问清楚了秦幼珍带着长子回京的原因,心情放松地笑道:“你们夫妻俩为了孩子,也算是操碎了心。我瞧初明甚好,人知礼,也懂事,读书也好,他一定不会辜负你们夫妻的期望的。十六岁的举人,京城都不多见,更别说人才还这般出众了。等你们再给他娶个贤惠的媳妇,用不了两年就能抱孙子了。到那时候,这日子才美呢!”

    话题似乎又绕了回来。

    秦幼珍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脸上笑容不变,拿话岔了过去:“伯娘夸得太过了,可别让初明听见,不然他要骄傲的!”说着还装作压低了声音,“如今当着初亮的面,我可不敢夸初明太多了,就怕他们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来……”

    许氏微笑地听着,心里不以为意。有几个月的时间给她施为,许家长房又快到出孝的时候了,她就不信,自己没法说成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