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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压制的多,他对我们秦家那么好,都没让秦家出个品级高一点儿的实权官。裴家就算成功把女儿送进东宫做了个良媛,又为太子生了儿子,也不代表他家有本事给大伯父谋个实官。大伯父也太看得起他们了。要是凭着裙带关系就能做官的话,他本人与皇家的关系,难道不是比裴家的姻亲更亲近吗?”

    小薛氏沉默了。她竟差点儿忘了自家跟皇室的关系到底有多么亲近,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身份的好处的关系吧?

    秦锦春在旁小声说:“其实,不但三叔祖不该掺和,我们家也最好别跟东宫新进的秀女扯上关系。太子妃不喜谈论选秀之事,敏顺郡主更厌烦旁人提起。若知道我跟出了秀女的人家议亲,郡主只怕连我都恼了,得不偿失。”

    秦含真对她道:“那你最好跟大伯父说清楚个中道理,免得他什么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地得罪了贵人,倒把你给连累了,还害了你的终身!”

    秦锦春抿了抿唇,郑重点头。

    秦含真其实不太能理解,收到裴大奶奶的黑料之后,裴二爷裴三爷为什么会做出现在的决定,打算抢走裴大爷夫妻看中的金大腿吗?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她便又问小薛氏:“裴二爷裴三爷过来,就是为了求亲?没提别的?大伯父也没问起那封信的事?”

    小薛氏摇头:“他没有问,不过……”她顿了一顿,“裴二爷身上有熏香的味道,就是裴二奶奶惯用的那一种,闻着十分象信笺上的香味。我们爷说,一靠近就认出来了,根本不需要再问,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第四百六十四章 愤然

    裴二爷这个黑锅,背得有些冤。但秦含真她们有心算计,他本人不知情不说,知情了也没法辩解,也只能继续背着了。

    秦伯复“确定”了密信是谁送来的,心里就认定是裴家内斗了,二房背后捅大房的刀,揭破大房的面皮,然后再过来抢亲,想把大房的路给断绝了,然后再借着秦家这门姻亲,为三房的女儿挣一条富贵登天路!这算盘打得响,偏偏人家还有点门道,居然连唐家都打点好了,只要选秀一开始,裴二姑娘就是稳稳能得中的结果。与秦家结亲,只是要再上一条保险,以免裴国公有个好歹,会影响到裴二姑娘的锦绣前程罢了。

    秦伯复心里拿不准密信的内容是真的,还是裴家二房为了打击大房而故意扯的谎,但从大房与二房的处境来看,二房有三房为盟友,只要真的成功送了一个女儿进东宫,再生下皇孙,实力绝对比裴家大房要强得多。而裴家大房能拥有的人脉,裴家二房、三房也同样拥有,他们还有一位国公夫人为后盾,似乎比裴家大房更有可能为他秦伯复带来利益。因此,虽然秦伯复如今还在摇摆不定,不知道该跟哪一方结亲,心里其实已经略有偏向裴家二房的意思了。

    至于云阳侯府?此时已经被他放到了备胎的位置上。云阳侯再显赫,也没法跟未来皇孙的外家相比。就如同当年皇帝刚登基不久时,多少高官显宦风光一时,连秦家都不敢得罪太过,然而如今那些人家又在哪里?秦家却还是圣眷正隆。秦伯复认为云阳侯府很可能只是短时间内风光,但真正能成为他依靠的,还是有实权的外戚。他如今已经想要靠上秦家这门外戚已经很艰难了,只得再结一门外戚的姻亲。反正当年,他就想过要把长女嫁给有望成为皇储的蜀王幼子,成为未来国丈,只不过蜀王幼子没那富贵命,很快就坏了事罢了。

    小薛氏对丈夫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她对秦含真道:“三丫头若有法子,就帮你四妹妹一帮吧。我们爷已是被富贵权势迷了眼,根本分不清裴家人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连我都知道,东宫选秀,连唐家都做不得主,更何况是裴家?哪儿有什么保准能中选的说法?裴家二姑娘还未及笄,生得虽然清秀,但论才貌还不如裴家大姑娘,又是那样的脾气……东宫怎么可能会选中她?太子妃娘娘也不是没有主意的人,不可能唐家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的。裴家之所以打我们秦家的主意,还不是想要请三叔去求恩典?可就象三丫头你方才说的那样,三叔何苦去淌这浑水?裴家大房与二房,皆是有求于我们,方来求的亲。可他们想求的事儿,哪里是我们爷能做得主的?难道爷去求三叔,三叔就能答应么?办不到别人托付的事,还想沾好处?他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秦含真便道:“大伯娘想得明白就好。这事儿确实不该招惹的。您在家里先看着大伯父吧,想办法说服大伯父,如今还不知道裴家大房与二房、三房哪一方说的才是真话呢,何苦现在就答应亲事?总要他们真的做出点什么事来,证明他们有那能耐,大伯父才好把女儿许出去呢。大伯父就只有四妹妹这一个女儿是拿得出手的,若是轻易许婚,万一上当受骗了,没法反悔,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啊,裴家人要是真有诚意求亲,又确实有他们说的那等实力,那就让他们表现表现好了。”

    小薛氏怔了怔:“这……能行么?”

    “怎么不能行?”秦锦春抿了抿唇,道,“父亲不就是这样的性子么?不见兔子不撒鹰。裴家大房要是不能让他起复,不能给大姐姐说一门象样的亲事,裴家二房要是不能成功把女儿送进东宫为妃,父亲又为什么要把女儿许配出去呢?如今是我们秦家稳坐钓鱼台,裴家既然有求于我们,父亲摆摆架子又如何?我们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裴家却将要落败了,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高攀秦家呢?”类似的话,她小时候可没少听父亲说,也就是这两年才听得少些罢了。

    小薛氏一听就明白了。秦伯复那个性格,好好拿正理劝说他,成功率是不高的。但要是用秦锦春的这种语气,这种说辞,却恰好正中秦伯复自卑又自傲的内心,说不定能有奇效呢。

    小薛氏便松了口气,笑道:“成,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秦含真笑道:“还有呢,裴家无论是哪一房,再说要相看的话,大伯父都别答应的好,免得他们家狗急跳墙使阴招。裴家人在面对自家人时,都能毫不犹豫地下黑手,对外人可不见得能仁慈到哪里去。”

    小薛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把消息给裴家二房的人送去,他们若是直接收拾了裴大奶奶,约束大房行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直接来找我们家求亲,好象压根儿就没把裴家大房放在眼里。我真怀疑,他们恐怕已经把大房的人压制住了,正有恃无恐呢,还不介意让外人也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