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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可以顺顺利利地定出去,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牛氏哂道:“依我说,这事儿就是大嫂子自个儿在钻牛角尖。人家许家老一辈的不乐意,年轻一辈的左右摇摆,都不象是诚心要结亲的模样。但凡大嫂子把嘴闭紧些,不说什么亲上加亲的话,二丫头早就定了亲事,简哥儿的媳妇也早就有着落了,哪里会拖到今日,还没个结果?仲海媳妇与大嫂子会闹得这样僵,大嫂子的错处更大些。我只愿她从此消停了才好,否则她与仲海媳妇成天闹个没完,咱们三房住在隔壁,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烦心得很。”

    秦仲海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瞥见秦含真从门外进来,面色似乎有些不大好看,便问:“含真,你这是怎么了?”

    秦含真有些气闷地对祖父母说:“刚刚收到四妹妹打发人送来的信,说是二伯祖母与大伯父闹了一场,打发人把大姐姐接回城里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四章 归来

    秦含真都快要把秦锦仪给忘记了。

    这姑娘被丢到长房的庄子圈禁,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如果她没有自作聪明地瞎折腾的话,估计腿伤也已经好了吧?秦含真觉得她被丢过去的时候,已经处于有些神智不清的状态了,无论如何也不象是头脑清楚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的是哪门子的疯。本来以为她起码还要再过上一年半载的,才会被人们想起来,没想到薛氏对这个长孙女如此执着,竟然真把人接回了家!

    秦含真只不明白,长房是怎么答应把人交还回去的?秦锦仪可不是被关到二房自家的地盘里。

    秦锦春的信里写得也比较含糊,似乎是薛氏不知用什么方法,终于打探到了秦锦仪的真正处境和下落,跟儿子吵了好几日,几乎是以死相逼。秦伯复那边本来是要硬起心肠来的,但亲娘闹着要去死,他就怂了。不光是逼死生母这个罪名他担不起,眼下卢悦娘马上就要出嫁,而且是嫁进权臣云阳侯府蔡家。倘若薛氏这时候有个好歹,卢悦娘身为她名义上的外孙女儿,是要守孝的,那婚礼就得往后推了。秦伯复如今正殷切地盼着与云阳侯府成为姻亲,怎么可能看到这种事发生?

    秦伯复在长房与三房面前巴结了半年,虽然三房的秦柏一家待他有些淡淡地,但他与长房的堂兄弟们却是相处得越来越好(他自我感觉如此)。因此他觉得,自己在兄弟们面前,应该还有些脸面,只要事后把长女约束好了,大约弟弟弟妹们还是愿意给自己这个体面的。他便悄悄儿去寻了秦叔涛,想让秦叔涛帮忙做个说客。

    秦叔涛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外甥女出嫁在即,不能在这时候出岔子,便去跟秦仲海说了。兄弟俩商量了几句,便点了头,允许秦伯复将长女接回家休养。但同时他们也有言在先,秦锦仪回到家中,必须要严格禁足,也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但凡她再闯出丁点儿祸来,秦氏一族都不能再容她了。倘若她老实,那叔叔们也不会太无情,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说一门不好不坏的亲事嫁出去,省得排她后面的秦锦华与秦含真都要出嫁了,还被人议论前头的长姐尚未许人。虽说三个房头已经分了家,可毕竟秦锦华与秦锦仪在人前以姐妹相称了十几年,外界都还记忆犹新呢。人的固有印象,是没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秦伯复再三保证,甚至还在家里给长女的院子准备了许多门锁与有力气的仆妇,就连母亲薛氏,他也郑重地警告过了,方才顺利从长房的庄子上接回了秦锦仪。秦锦仪见到父亲,回到家中,倒是没有再闹了。但秦锦春看着长姐的眼神,总觉得她不会那么容易服软。

    秦锦春说,秦锦仪整个人虚胖了不少,脸都长出双下巴来了,似乎是因为在庄子上没人克扣伙食,却由于资源有限,侍候的人见识也不广,以为多吃肉、蛋,甚至是吃肥肉,就是有钱人家的佳肴了,因此把秦锦仪养得有些肥。据她身边的丫头说,秦锦仪最初是不乐意吃这些肥腻肉菜的,可冬春季节哪里有什么新鲜菜蔬?腌菜吃得多了也腻,又咸,别的饭食没什么油水,饿着饿着,就吃什么都香了。再加上她被关在屋里,少有运动的机会,腿上又有伤,她因害怕自己会变成瘸子,在大夫警告过后,就真的一连三四个月没敢下地走动。吃得油腻又少运动,怎么可能会不胖?她还没有胖到过分的地步,已经是因为她吃得少了,腿伤好起来后,又每日在屋里多转了不少圈的功劳了。

    秦锦仪变胖了,薛氏见她的头一句话就是惊愕:“你怎么长成这模样了?这还怎么嫁人?!”让秦锦仪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在庄子上没有全身镜,又不出门,身边的丫头更是哄着她,捧着她,哪怕她从穿的衣裳变窄了,可以推断出自己长胖了不少,也没有具体的概念。直到被祖母一语道破,她才惊觉自己胖到了什么程度。当即她就顾不上什么请安和礼数了,直冲回自己的房间,找到自己从前用过的穿衣镜,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就立时放声大哭起来。

    薛氏也十分气恼,连声骂儿子,指责他对女儿不尽心,又骂长房不怀好意,把她美貌的孙女养成如今肥胖如猪的模样,是要故意害她嫁不出去,云云。还是小薛氏说了几句公道话,对秦伯复说:“好歹长房没饿着我们锦仪,这是因为要养伤,一直待在屋里没出门,才吃胖了些,好好养上几个月,慢慢就瘦下来了。我们家里有专供给女孩儿清减的方子,既不伤身,又能益气养血,我那儿就有呢。这真的不是什么大毛病,大爷可千万别误会了长房。”

    秦伯复气闷地道:“我怎会误会他们?锦仪这样有什么不好呢?看着还比从前有福气了呢。她气色不好,容貌也显得刻薄,生得圆润些,还能讨喜些。我就不懂母亲在生什么气,锦仪又有什么好哭的!”他辛苦跑了这一趟,在路上折腾了两三天,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才把女儿亲自接了回来,结果连句好话都得不到,心里也委屈了。还好妻子平日愚钝,今日倒是体贴了一回,让他气顺了些。否则他真的想骂人了。

    秦锦春经历了家里的鸡飞狗跳,特地写信来通知秦含真与秦锦华一声,让她们多加提防。虽说如今秦锦仪是被约束住了,秦伯复与薛氏都说了不会随便放她出门乱逛的话,但秦锦仪若是存心要折腾,肯定不会老实听话地待在家里。别的不提,七月卢悦娘出嫁,她是一定会跟着二房的人出现在卢家的。那样的场合,可别叫她有机会再次出丑,连累得秦家合族丢脸。

    秦含真郁闷地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