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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满是好奇。秦锦仪羞愤难当,恨恨地转过头去。

    秦锦春嘱咐葡萄要找到画楼与弄影二人,押下去带走,不许任何人跟她们说话,她自会处置。葡萄心知肚明,屈膝一礼,领命而去。

    秦锦仪一阵心虚,质问秦锦春:“你要对我的丫头做什么?她们是我的人,要赏要罚,也轮不到你做主!”

    秦锦春沉下了脸:“大姐要点儿脸吧!你以为我们看不明白你做了什么丑事?幸好在场的都是亲友,没有外人,否则我们秦家二房的脸都叫你丢尽了!你还要留那两个丫头下来做什么?生怕她们不会把你的丑事泄露出去么?!还说什么做主不做主的,事情已经轮不到你做主了!”

    秦锦仪一阵心惊:“你想做什么?你……你大胆!我可是你的长姐!”

    秦锦春冷笑一声,懒得跟她多话。

    描夏领着两个婆子,将王婆子押到纨心斋的院子里,后头还有人押着朱楼。后者面色惨白,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秦锦仪一见,顿时暗叫不好。

    描夏禀道:“王婆子说,收了这个叫朱楼的十两银子,帮他把那封信送到许大少爷手里,还给许大少爷指了来纨心斋的路。她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但收钱是事实。”

    许峥早从秦逊处知道朱楼是谁的小厮,沉着脸再次看向秦锦仪:“姑娘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还要说对这封信一无所知么?!”

    秦锦仪无言以对,更让她绝望的是,赵陌此时又添上了一句:“我瞧这茶水很有问题。不如叫人来验一验吧?”

    第七十九章 训斥

    茶水验过后,证明是很有问题的,只需要一小口,就能弄晕一只鸡。

    秦锦仪似乎生怕制服不了许峥,没法称心如意地摆布他,特地下了相当重的份量。许峥只喝了一口,便觉得迷糊,还得靠冷风吹着,带有解药成分的茶水灌着,外加心里一股气勉强支撑,才没有失去意识。过后他还喝了大量的解药茶下去,上了一回净房,才完全清醒了。想到若是他再多喝两口茶,若是赵陌没有跟过来,若是秦简兄妹几个没有看见赵陌,揭破秦锦仪的谎言,进而闯进屋中……他会落到什么下场?许峥一想起这个,就忍不住打颤。

    若真的要与秦锦仪这等品行不正、心思奸滑的女子相伴终生,他岂不是要生不如死?许峥想到这一点,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此事被轻轻放过。

    正好,秦简兄妹几个,也不想事情就这样被轻轻放过。在场的知情人已经不算少了,长房、二房、三房,姻亲许家,宗室子弟,还有几个贴身侍候的大丫头,以及粗使的几个婆子。想要让这么多人闭嘴不提,是不可能的。秦简只希望将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又或是仅仅向长辈们瞒下那封假信里具体写了些什么。

    他与许峥商量了一番,便派人去请二房的大伯父秦伯复过来。恰好他的父母秦仲海与姚氏也从姚家回来了,也一并请到。有父母在场,他觉得自己的底气都足了些。

    秦伯复、秦仲海与姚氏高坐上位,人证赵陌安坐下手第一把交椅,苦主许峥与秦锦华各立一边,打酱油做见证的秦含真与秦锦春陪在后者身后给她打气,而现行犯秦锦仪,则继续坐倒在屋子中间的地面上,还没能起来。在屋子的角落里,还跪着朱楼与王婆子这两个帮凶。至于画楼与弄影,却不知道被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锦仪的腰疼,腿疼,眼泪已干,鼻涕却还在流,身上冷得快要发僵了,脸都是青的,但没人为她披上一件厚外套,也没人给她塞手炉。还是等长辈们安坐之后,秦含真关上了房门,屋里才因为有人接手去烧火墙,而重新暖和起来。但她觉得,她一定已经生病了,脑门发热,身上却一片冰冷,神智开始有些发昏。

    但其他人的神智却很清醒。

    他们神情严肃阴沉地听秦简叙述着事情的经过,说秦锦仪如何将自己的心腹长随朱楼安排到弟弟秦逊身边,让他去收买前院茶房的王婆子给许峥送信,假称是秦锦华写的,邀请许峥前来纨心斋见面。而她事先躲在纨心斋正房后间,收拾了桌椅床铺,准备了有料的茶水,故意将火墙烧起,烧得屋内特别热。等许峥进来后,因为她在书信中嘱咐的话,而把房门关上,屋内又太热,就去喝那有料的茶水。然后她再从后屋走出来,意欲与许峥成就好事……

    如果不是因为许峥知礼,把赵陌叫上同行,而赵陌又在遇见秦简秦锦华兄妹时开口问及书信的事,从而揭破真相,跑进屋里破坏了秦锦仪的计划,还不知道许峥如今是什么样子呢。

    茶水、伪造的信、火墙、床铺,还有秦锦仪脱掉的衣服,精修的妆容,都是明晃晃的物证。

    朱楼、王婆子、赵陌、秦锦华,那据说是在烧火墙时被抓住的丫环弄影,都是实打实的人证。

    朱楼甚至还供出了自己的妻子正是当年被撵出承恩侯府的绘春,她在做秦锦华的丫环时,便有着模仿自家姑娘笔迹的技能。这一点,秦锦华身边的丫头都是知情的。秦锦仪在那么久之前,就把这个丫头扣下,留作日后使,分明就是对堂妹秦锦华早有算计之心,罪上加罪。

    人证、物证俱在,案情的经过也叙述得非常清晰,逻辑合理,条理分明,连秦锦仪自己都没有否认——其实她否认过,只是被驳了回来而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无可辩驳。

    秦仲海听得眉头直皱,看向秦锦仪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简直不想多看她一眼。

    姚氏看向秦锦仪的目光中仿佛带了刀子,恨不得一刀一刀割她的肉。居然利用自己的女儿,差点儿坏了女儿的名声,这简直罪无可赦!这般不要脸的女孩儿,她怎么不去死呢?!

    秦伯复看着长女时,也在咬牙切齿。真是愚蠢之极!她若是早能拿出这样的决心,这样的心计,去算计一位身份高贵的王公子弟,还用得着担心至今未能嫁出去么?!今日肃宁郡王就在承恩侯府内,她居然还去算计许家的嫡长孙,何等没有眼光?!

    况且,她算计就算计了,若没有肃宁郡王在,许家嫡长孙也算是不错的优秀子弟,能得他为婿也不错,可她居然没成功,叫人撞破了!真真无能!最重要的是,她被人撞破,就丢了他的脸。这叫他日后如何跟长房打交道?如何与许家人相见?以前秦伯复并不在意这些,可如今,他已经知道自己曾经犯下多大的过错了,正想要与长房重修旧好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