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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四妹妹遇上了绘春,大姐姐生怕我们认出绘春后,会起疑心,所以将她送回庄子上躲避,只留朱楼在二房继续听候吩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接触绘春了?她一定知道大姐姐想做什么。如果能从她嘴里打听到确切的消息,我们就能提前防备了。”

    秦锦华犹豫了一下:“我让画冬过去劝说她如何?描夏不行,绘春从前跟描夏就有些明争暗斗的意思,不大和睦。染秋倒是跟她要好,不过太容易心软了。只有画冬,行事一向公正,人缘又好,丫头婆子们都对她很是信服。若我不派人过去,只怕仅凭夏青一个,说服不了绘春。一旦叫她生出警惕来,往庄子里一躲,三妹妹你的人总不能闯进二叔祖母的陪嫁庄子里抓人。到时候庄子上的人报到京中,大姐姐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闹呢。她如今还什么都没做,没凭没据的,我们又没法说她,反而容易连累了四妹妹。”

    秦含真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夏青已经回来了,一会儿你跟画冬说清楚情况,叫她收拾两件衣服,跟夏青夫妻一块儿出城好了。小年将至,路途遥远,还要辛苦她跑这一趟,二姐姐记得多给她些赏钱。还有二伯母那里,你也要打声招呼才好。拿什么做理由呢?还是你打算实话实说?”

    秦锦华皱起眉头,有些烦恼。在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她其实不想跟母亲姚氏说实话。年下正是家里最忙的时候,她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怎么还好让母亲为了一点小事烦心呢?

    最后她下了决定:“我去找哥哥商量吧。这事儿让哥哥知道也没关系的。”又问,“夏青拉着画冬过去,绘春会不会警醒?毕竟无缘无故的,她们也没有去那庄子上的道理。”

    秦含真摆摆手:“当初夏青去的时候,就是借口说要替主人看田庄。这借口挺好的。我听夏青说,那边邻近的庄子,田地挺肥,还有一条小河穿过田间,附带了半座山。虽然离京城远了些,但也不失为一处好产业。回头我跟祖母商量,索性买下来算了。谁还能拦着主人家派人巡视自家产业呢?”

    秦锦华呆了一呆,叹道:“三妹妹真是豪爽。”

    秦含真笑笑,又问她:“前儿祖父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可写好了?这都两日功夫了,五百字怎么也能得了吧?我祖父今早还问呢。”

    秦锦华顿时苦起脸来:“这大冷的天,就算是在炕上写字,也写不了多少,手就僵了。我自打停课以后,就很少练字,哪里写得过来?五百大字呢!”

    秦含真哂道:“我每天最少都要写五百个字,还要练画、背书、练琴、练棋呢,这有什么?你就是爱偷懒。说起来,若不是你小时候喜欢偷懒,不做功课,绘春也不会模仿你的笔迹了。”

    秦锦华干笑几声,连忙扯开话题:“我们赶紧给四妹妹写信,告诉她你让人打听到的消息吧。我们这儿固然可以盯住绘春,但朱楼那边,也不能不防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七章 撵人

    秦锦春收到了两位堂姐写来的信,心里就有数了。跟秦含真与秦锦华打算盯紧了朱楼与绘春夫妻俩,防备秦锦仪出手不同,她觉得可以用更加直截了当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

    秦锦仪忽然将朱楼与绘春从那么远的庄子上调进府中做事,为了不让妹妹们发现绘春的身份,又将她送回庄子上,独独留下了朱楼,可见此人在她将来的计划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拿住了这个人,秦锦仪估计也办不成什么事了。

    秦锦春如今正帮着母亲小薛氏管家,大事她做不了主,但要为难一个小小的车夫,却是问题不大的。正好,她也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朱楼在承恩侯府的失仪,足以让他被撵出二房了。

    那日跟出门的管事也是知情人,秦锦春只需要稍加暗示,那管事就会意地打压起朱楼来了,不但没再让他有机会再次出门,还寻了几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罚了又罚,把朱楼刚得的一点赏钱给罚没了,又打了他几板子。朱楼接连几日都只能窝在仆役房里养伤,差事也叫另一个会驾车的小厮替了去。很快,仆役之中就有风声传出,说朱楼要被撵出府去了。

    与此同时,秦锦春为妨万一,还特地在祖母薛氏面前报了备。经过连日侍疾,她又有心讨好,如今薛氏对她这个小孙女儿还是挺亲近的。虽然及不上当初对秦锦仪的一半宠爱,却也是秦锦春从前未曾有过的待遇了。因此,有些小要求,只要无伤大雅,薛氏是不会拒绝的。

    秦锦春深知这一点,便将朱楼那日在承恩侯府的言行添油加醋了一番,向薛氏告了一状:“那日长房前院里的管事仆人都看着,这朱楼好没规矩,鬼鬼祟祟地四处乱走不说,还想往二门里钻,又探头探脑地去看枯荣堂里侍候的丫头媳妇子们。我路过瞧了不象,让青梅去训斥他,他却大言不惭地拿父亲来压我,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受气事小,但这个车夫丢脸丢到长房面前,若不处置了,岂不是让长房的人以为我们二房连规矩礼数都没有了?我当时又气又急,想向父亲告状,偏父亲又喝醉了。况且那个朱楼正是他得用的人,我又怕说得太多了,父亲会不高兴……”

    薛氏本来对这事儿有些漫不经心。不就是自家二房的一个车夫在长房表现得粗俗无礼了些么?他又不是长房的人,长房凭什么怪他礼仪不周到?只是小孙女儿说得也有道理,丢脸丢到长房面前,让长房的人以为二房上下都没了礼数,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但更让薛氏难以接受的是,秦锦春说那个出身于自个儿陪嫁庄子的年轻车夫,竟然得到了儿子秦伯复的重用!

    儿子一再忤逆她,不肯帮薛家的忙,明知道她这个母亲伤得严重,卧床不起,他还很少来看自己,只让妻子与小女儿到病床前尽孝。他的孝心都到哪里去了?!即使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她选择了儿子,放弃了薛家二房,但心里那股火始终无法熄灭。她如今怨上了儿子,也怨上了娘家兄弟,还怨这苍天不公,让她受了这许多的苦楚,却又不肯给她荣华富贵。这股怨气若不想办法发泄出来,她觉得她是一定不能好的了。

    因此,一听说朱楼得秦伯复重用,薛氏立刻就产生了被背叛的感觉。既然是她陪嫁庄子上的人,那就该是她的人,却投奔了她的儿子,背弃了自己,这样不忠的下人要他做什么?!

    秦锦春寥寥几句话,轻易地说服了薛氏,不再反对自己撵人。等她从薛氏院里离开,她立刻就去寻了母亲小薛氏,借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