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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经常这么说的。”她叹息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族中就没几个人明白呢?竟然至今没有建起族学来!”

    “是很可惜。”秦含真道,“如果族学早就有了,京中承恩侯府也乐意资助几位族人读书科举,说不定早就培养出几个进士来了。无论是在朝做官,还是到地方上任职,京中的六房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孤立无援。虽说外戚不好掌实权,但谁也不会拦着外戚的亲戚读书上进。不是我说长辈的不是,大伯祖父成天想着要争权夺利,怎么就没想到正道上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他以为王家是怎么有今天这样的兴盛的?还不是用心培养家族子弟读书出仕,才有了眼下的光景?与其巴结讨好王家,还不如自己努力一把呢。”

    她说出这番话来,牛氏顿时对孙女儿另眼相看了,虎嬷嬷也笑道:“真真是我们姑娘生就一副水晶心肝。这般有见识的话,可不是寻常闺秀能说得出来的。”

    秦含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她对牛氏道:“祖母,您不是说想去宗房向伯祖母道谢么?昨儿祭祖的事,真是多亏了他们宗房帮忙了。反正祖父在前院忙碌,您也没什么事好做,正好去宗房串串门。”

    牛氏点头:“也对,今儿天气不错,我出去走走也好。宗房的嫂子为人还是不错的,不象她那个二儿媳——虽说克用媳妇也为咱们祭祖的事出了大力气,但我见到她,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秦含真笑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要紧?克用婶娘也是受伯祖母的差遣,才会到咱们六房来帮忙的。咱们去谢过伯祖母就好了。顺道还能去看看克良叔叔,不知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牛氏便拉着孙女儿的手,带着虎嬷嬷、魏嬷嬷以及两个大丫头,慢慢走着往宗房那边去了。

    秦庄里头走动的不是秦氏族人,就是秦氏族人的仆从,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族里的年轻女孩儿或小媳妇,大胆地独自在外行走,也是有的,胆小些的就带上同伴,或是戴了帷帽。牛氏这一行人往宗房去,也是大大方方。路上遇到相识的族人,还会打声招呼。

    走到半路,虎伯追了上来:“老爷听说太太往宗房去了,不放心,让我跟着过来呢。若有什么需要差遣跑腿的地方,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能出点儿力。”

    牛氏听说丈夫如此关心自己,就这几步路的距离,他都不放心,心里怪高兴的。

    虎嬷嬷嗔了丈夫一眼:“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小伙子么?跑腿的活儿怎么不叫儿子来?出门在外,怎不多穿件皮袍子?瞧你这一身薄袄,也不怕着凉!”虎伯冲她嘻嘻一笑,又被她瞪了一眼,才老实道:“我不冷。若是觉得冷了,一会儿我在宗房问人借件衣裳穿了,回家后再还给人就是。”

    秦含真面无表情地盯着脚下的路,心想久不吃狗粮了,没想到今儿一来就来双份儿。

    他们走到宗房,很顺利地就来到了二门。迎面从二门里走出了一个年轻姑娘,看着也就是十五六岁光景,生得杏眼桃腮,颇为美貌。只是这美貌眼下有些打了折扣,因为这姑娘明显正在生气呢,五官都有些变形了。

    出门遇上牛氏与秦含真一行人,那姑娘也是愣了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们是谁,忙消了怒气,满面堆笑,上前行礼:“可是永嘉侯府的夫人和小姐?奴家是黄家的忆秋。早听说夫人与小姐就在秦氏族中,本该早来拜见的,不曾想到今日才有幸见到二位,还望夫人与小姐不要怪罪忆秋失礼。”

    这姑娘是谁呀?

    秦含真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望望祖母,见牛氏也是一脸的茫然,就知道祖母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过,既然说是黄家的忆秋,难道是小黄氏的娘家人?

    站在牛氏与秦含真身后的虎伯愣了一愣,多盯了黄忆秋几眼,心中犯起了嘀咕……

    这姑娘……怎么瞧着有点儿象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怨气

    秦含真见祖母牛氏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小声提醒她一句:“好象是克用婶娘的娘家人。”

    牛氏顿时反应过来了,也想起小黄氏的娘家人,可不正是老侯爷的原配,黄氏老夫人的娘家人吗?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小黄氏,可是一打照面就给他们夫妻来了个下马威的主儿。虽说这下马威最后没成功,小黄氏还得反过来给他们赔礼,过后更是为了弥补过错,为了六房的祭祖仪式劳心劳力,可牛氏对小黄氏的厌恶感早已生成,是很难改变了。如今见了她的娘家人,也没什么好感。

    牛氏只是冷冷地看了黄忆秋一眼,随便点了点头,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她虽然做了几十年的教书先生娘子,可在京城几个月,也结交过不少贵妇人,对于这种傲慢、冷淡的表情,早已熟悉起来了,想要模仿一二,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忆秋满面期待地看着牛氏,本来是想要好好巴结一番这位贵夫人的,谁知却换来了如此冷淡的回应,对方甚至直接就走过去了,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牛氏身后的秦含真,以及几个丫头婆子,都跟着她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好象没有一个人看到黄忆秋似的。

    黄忆秋又是窘迫,又是羞恼,站在那里面色发白,只觉得宗房的下人都在看她笑话,嘲笑她上赶着巴结讨好贵人,人家却根本就不理会她,就象她只是个丑角一般。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让自己钻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黄忆秋才鼓气勇气,抬头看了周围一眼。前院里没什么人,只二门上站了两个守门的婆子,前门方向还有三四个面生的老仆和家丁。男仆没事是不会往二门上看的,那两个婆子……应该不会把方才看到的情形乱说吧?

    黄忆秋干笑着想跟两个婆子搭话:“方才进门的,确实是永嘉侯夫人和小姐吧?怎么看起来好象不大高兴的样子?莫非是谁惹了她们生气?”努力想撇清自己,制造一种贵人不是不理她,而是正在生气谁也不理的假象。

    然而那两个婆子方才看得分明,进大门的时候,永嘉侯夫人与小姐分明都是面带笑容的,是见了黄家姑娘,才变了脸。她俩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素来与小黄氏亲近些,便笑着睁眼说瞎话:“想必是路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另一个却没那么好的耐性,她素来只忠于主母一人的,连